楚尘原本就在和无猜生商议去往匈奴的事情,他们原为影卫,一直存在于暗处。
现在几次三番的出现在人前,那起初的神秘感早就不存在了。
就像明朝时候的锦衣卫一样,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虽然也在暗中进行许多事情。
但是可以更好的利用身份去做更多的事情。
等他离开无猜生的住处,行走在街道之上。
突然从四周出现了许多的蒙面杀手,几十回合下来,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加之对面都是些高手。
自然就落了下风,身上多处受伤。
幸亏他自幼学习轻功,找了个破绽,逃出了包围,这才留了条性命。
楚尘受伤,就意味着出使匈奴的事情只能无猜生一人为主导了。
这倒是显得有点棘手了。
秦风接到这个消息,又马上返回大王那里禀告。
萧让心里那是各种烦躁呀,最近出现太多的事情了。
本来还想着,拖延匈奴那边的人,自己还可以亲征大梁。
少了楚尘的保护,无猜生定然势单力孤。
秦风站在他的面前,也是半天没有讲话。
“大王。”许久之后,秦风还是开口了。
“嗯。”
“有一人可去。”
“谁。”
“朱儿姑娘。”
“哦?”
“朱儿姑娘现今接替了章思汉之位,也是影卫指挥使。”
秦风倒是提醒了萧让,对呀,还有那个冷艳美人也是影卫啊。
只是,她会同意吗?
“我去。”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朱儿慢慢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显然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这位来无影去无踪的女人,总是这样突然出现。
“你肯去?”
萧让没有心思去责怪她偷听的事情,毕竟,这事对于他来说,已经屡见不鲜了。
“嗯。”
“很好,那此事就交给你了。”
朱儿同意,萧让两人都松了口气,最起码可以缓解现在的窘况。
既然事情有了着落,秦风也不好多留,况且还有许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楚尘的伤势也不知道如何了,还是要去探望才是。
还有无猜生的安全,更是重中之重。这个阶段,可不能再出波折了。
萧让看着朱儿,朱儿却没有和他对视。
“谢谢。”
“嗯?”
朱儿没想到他会讲这么一句话。
“若不是你....”
“你是大王,那是我的任务。”
朱儿打断了他,显然这不是她想听的内容。
“你为何总是这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呢?”
萧让来到她身边,想要看着她的眼睛。
“那你为何....”
朱儿说了一半,又忍住了。
“为何什么?”
萧让知道,她一定有许多的话想说。
“无事。”
“说!”
萧让故意提高了声音分贝。
朱儿确实有话讲,但是她不可以讲。因为她的身份,因为她那多重的身份。
萧让大概从未怀疑过自己,这也是朱儿时常犹豫摇摆的原因。
她爱他,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上了他。
但是她不能再爱了,或者说,只能藏在心里。
她如今决定去往匈奴,一半是为了萧让,一半也是为了任务。
一边是爱情,一边是收养自己的主人。
就是那个神秘的男人。
她自幼父母双亡,被主人带回组织,传授武艺,抚养长大。
当然,不只是她,还有许多和她一样的孩子,就比如那个黑色斗篷的女人。
她也想过一走了之,但是她不能,因为离开主人,就意味着死亡。
这才是她最深的秘密。
心里总有万般苦,却无可倾诉,更无可选择。
她私自救了萧让,已经触碰了主人的逆鳞,所以才会有了去往匈奴的计划,一切都是安排好的罢了。
她也曾经问过主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萧让。主人只告诉她,时机未到。
四日之后,兵分两路就出发了。
而萧俊的队伍之中,自然有影卫的眼线。
是监视,也是防备。
无猜生和朱儿比他晚了半天出发,临行之前,朱儿又交了一袋子丹药给了萧让。
问起功效,乃是调养身体的作用。萧让也没有多心,毕竟这药自己长期以来吃了还觉得不错,至少在那方面,总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等他们都离开之后,萧让便找来了商离南。
禁宫之内屡屡出事,这和他脱不了干系。
当然,不能说他不忠心,但是工作之中肯定有许多的问题。
其实说来,商离南也有着诸多的委屈。
他已经把禁宫的守卫增加了一遍又一遍,而且自己也没日没夜的亲自值守。
可总有出其不意的问题出现,守卫之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就连轮班的名单都是保密的,但是为什么还会这样呢。
关于守卫的事情,他也多次和父亲商弥商量,想来真的不该出问题的呀。
“大王,我....”跪在那里,心里委屈又愧疚的复杂情绪翻滚着。
“起来吧,不是你的问题。”
萧让心里明白,只要别人有心,哪怕你被人围在中间,也会出事。
但是这中间必然还是有问题的,按照商离南所说,想要混入禁军,就必须要知道名单和轮岗的时间。
还要掌握自己的行走路线,这中间会有太多变数。
除非是可以有机会得知这些信息的人,再或者说,不被人防备就可以得知这些消息的人。
一定是这样,但是,会是谁呢?
“名单都有谁看过?”
萧让抓住了关键的点。
“除了父亲,好像....”
商离南喃喃自语,随即表情大变。
“你想到什么?”
萧让自然明白他表情变化的原因,如果一切都没有纰漏,那么解释就只有一个。
泄密的人,不是商离南自己,就是商弥!
“大王....”
商离南本就跪在,这下直接把头磕到了地上,久久不敢抬头。
“商离南!”
萧让口气冰冷了一些。
“大王....”商离南的声音里面多了几分哀伤,甚至已经有了哭腔。
“若真是如此,忠孝二字,你如何选择?”
萧让盯着趴在那里的商离南,没有顾忌一点往日的情分。
因为他问的这句话,显然就是让他二选其一。
“微臣....”
任由谁可以马上回答呢,毕竟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说。”
萧让咄咄逼人,显得那么残忍。
“微臣....”商离南再也控制不住,哭了起来。
“当然,你可以选择做个孝子,孤不怪你。”
萧让虽是这样说,但是口气里面,绝没有半点可以通融的意思。
“大王....”
商离南抬起头来,脸上全是泪水。
在他心里,父亲怎么会是对大王不忠心之人,自幼,父亲教给自己的第一个道理便是君臣纲常,忠字首位。
父亲这些年来兢兢业业的为了泾国做的那些事情,自己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一定是.....
“孤在等你的答案。”
萧让一点也不管商离南已经几近崩溃的情绪,没有给他半点思考的时机。
“微....微臣....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