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梦儿寝殿之内,一个男人正坐在他的面前。
男子私入后宫,这是重罪。
宫女走了进去,把方才听到的事情讲给了他们。
薛梦儿面露难色,若是换做从前,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和价值。
只是现在,她必须要承担起这个消息所带来的结果了。
“梦儿,大王必然会因为这事大动干戈,现在可以起到作用的,或许你是其中之一了。”
“叔父,大王近来留恋念卿姐姐那里,只怕....”
坐在她面前的,正是薛道衡。
原本他只是来告知薛梦儿,几日之后,乃是他们家族的冥祭,想看她能否出宫前去拜祭。
可恰巧王奉孝的这件事,成了契机。
薛道衡内心之中其实还有一件事,就是想要薛梦儿劝驾,自从曲念卿入宫以后,萧让早已经疏于朝政了。
他联合了几个大臣几次面谏都收效甚微,这样下去,势必对泾国大业是没有好处的。
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若是大王这时候和秦王还有公主他们正面冲突,难免会成了别人的借口。
原先萧勇被杀,早已经在民间流传了大王不顾亲情的流言,若是再加剧....
此事再被有心之人利用,势必在民间引起不小的波动。
吕州遇刺,已经是危险的苗头了。
“只是,叔父....”
“为了泾国的江山社稷,这是你必须要做的。”
薛道衡语重心长的说着。
只是那大王身边的宫女,何时成了他们的眼线,这倒是令人费解。
监视偷窥大王,这是死罪。薛道衡不会不知道,而且看那宫女的样子,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而就在此时,王奉孝的府中,萧钰儿正在陪着黎美娘。
面前的黎美娘早不是从前母仪天下的姿态,而是显得精神恍惚,眼神之中的光彩也不复存在了。
王奉孝折回府中,悄悄的来到她们两人所在的房间。
“公主。”
他来到萧钰儿跟前,作了个揖。
“怎么样了?”
见他回来,萧钰儿放下手中正在喂黎美娘的碗,连忙问道。
“一切都按照计划做了。”
“很好,相公辛苦了。”
沉吟片刻,看着黎美娘叹了口气。
“此事,还需严加保密,若是被人知晓,只怕她的性命堪忧了。”
“公主,咱们这么做,势必会引起大王动怒。而你....”
王奉孝满脸的担忧,因为经过今天自己进宫之后,萧钰儿无疑就成了萧让的眼中钉。
而她今后再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人前了。
至于萧钰儿为什么会这样做,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为了故去的前太子萧勇。
“事已至此,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只等时机成熟,我便带她离开,隐姓埋名便是了。”
萧钰儿若有所思,再次看向了痴呆的黎美娘。
“无论公主作何决定,奉孝一定相伴左右。”
“多谢你,奉孝。”
“你我夫妻一场,何须言谢呢。”
两人把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就像他们的命运一样,已经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王奉孝离开之后,萧让就命影卫加强了对他府邸的监视。
因为萧让总觉得,今天的事情过于不合常理。
王奉孝若只是为了表明忠心,何须如此着急,再说了,萧钰儿所去之处,他真的毫无所知吗?
他不敢大意,现在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长期以来,他都如履薄冰,深谙提防之道。
为了生存,他硬生生的从一个外卖小哥被逼成了个城府极深的君王。
真的是时也命也,造化弄人。
曲念卿最近还在调养身体,萧让时常过去探望。
但是闺房之事显然是不可行的,毕竟她伤势初愈,还有孕在身。
最多就是两人说点体己话,聊以寄托罢了。
星儿最近来了月事,这对萧让来说,无疑就是雪上加霜。
好巧不巧的,薛梦儿也感染了风寒,凤体带病,是不可以见大王的。
只是萧让哪里知道,薛梦儿根本没事,只是那天听了薛道衡的话之后,心中犹豫不决,一时间不敢见萧让罢了。
多日来的情绪压抑,还有身体的劳累,萧让觉得自己急需放松一下。
这让他想起了当初图鲁斯带来的那些匈奴美女。
这些女人自从被送来之后,一直也就是跳跳舞助助兴罢了,从未得到萧让的宠爱。
“来人呀。”
“大王。”小太监踩着小碎步跑了进来。
“摆驾秋露园。”
“是,大王。”
秋露园是这些匈奴女人的住所,毕竟她们人数众多,而且还没个身份,只能一起住在宫内的这处偏院之内。
来到秋露园,萧让就被里面的景象深深吸引了。
因为好一片春色无限,匈奴女人的衣着不同于泾国的得以大方,她们多穿性感衣服。
而且身形比之泾国女子,更加的饱满,身材全是凹凸有致的。
那些女人得知大王要来,齐齐的跪在那里等着。
“都起来吧。”看到眼前的这些异域美女,萧让心情为之大好。
心说,这要是在这里住上个十天半个月,自己这小身板只怕是真的吃不消了。
进去大厅,早就备好了美酒菜品。
萧让落座,那些匈奴女人就开始各司其职起来。
有些跳起了舞,有些抱着乐器演奏。
还有几个坐在他的身旁,喂着东西,完全不用他自己动手。
看着眼前这些酥胸半露,妖娆多姿的女人,萧让哪里还能把持的住,心里满是迷离之感。
那些太监和内侍们早就识趣的退了出去,而且把门给关上了。
萧让此时怀里搂着的这个女人,真的是天生尤物,虽然肤色略黑,但是显得更有韵味。
此时那女人的手正不安分的在他腿上游走。
萧让顾不得有许多的人,就要一展身手。
这些女人本就是献给他的,所以也不会扭捏半分。
更是主动的不得了,让萧让大为痛快。
一番折腾之后,萧让早就累的不行了。
他心说,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古代的皇帝许多都不长寿了,这等福分,可不是谁都能消受的呀。
左右搂着两个女人,半躺在座位之上,便有一个半着衣物的女人把酒杯递到了嘴边。
做人如此,夫复何求呀。
正在萧让流连忘返,尽享齐人之福的时候。
门外,商弥气呼呼的等着呢。
北方前线军情来报,匈奴意图不轨,屡屡靠近防线,这肯定是不好的苗头。
这本就是兵部尚书的事情,但是现在商弥身后站着的几人,又有谁敢去打扰大王的雅兴呢。
宇文觉刚被派去修复长城,匈奴就有了不寻常的变动,这让商弥不能不多想一些。
他虽然是个大老粗,但是对于战争的嗅觉却异于常人的敏感。
几十年的戎马生涯,骨子里血液里,都是时刻的警戒。
他本想破门而入,但是门口的太监阻拦,他也不能太过造次。
可是等了半晌,大王依然没有出来。
他是实在等不下去了。
“大王,老臣有事启奏呀!”
扯着嗓门大喊一声,身旁内侍都被吓了一跳。
“大王,大王!”
商弥声音越喊越大,任由谁也阻拦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