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开门,孤来看你。”萧让拍着门。
等了一会,小丫头探出个脑袋,发现并没有别人,这才开门让他进去。
“孤听闻你身体不适,怎么了?”伸手在她脑门上摸了下,发现并没有发烧。
“大王...梦儿怕是得了重病了。”薛梦儿说着,眼泪啪嗒啪嗒的直往下掉。
“怎么这样说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薛梦儿拉着他来到床边,指着床上给他看。
萧让一看,心里就是一乐,原来,这丫头来了月事了。
也难怪,毕竟她还小,哪里懂得这些事情。
“傻丫头,没事的,这是你长大的证明。”萧让拉着她的小手。
“啊?”显然她没听明白。
萧让贴在她的耳边,说出了实际情况。
小丫头的脸马上就红了,转过身去直说羞死人了。
吩咐下去,让御医替她准备些补充气血的汤水。
两人又是亲亲抱抱的腻歪了一会儿,萧让才起身离开。
本来还想着来薛梦儿这里补觉的,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
恰巧有太监来报,说是秦王来了。
萧让心说,这家伙来做什么,先前他秘密勾结黎德尚他们,自己还没腾出手来收拾他。
现在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前殿
萧让坐在一张椅子之上,面前跪着的,是秦王萧俊。
现在的萧俊,赤裸上身,双手绑在身后。
“王弟,你这是?”不明白他为何这样,于是问了句。
“大王,臣弟负荆请罪。”萧俊垂着头,头发也是散乱的。
“请罪?”
“臣弟先前未经大王准许,私自离京,后又密会属国国君,这些都是大罪,请大王责罚。”
这家伙又在搞什么,居然主动承认错误,还用这样的方式,难道他不怕被杀吗?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嘴上却是不能说的。
“哦?你说的这些孤倒是不知道。快快起来。”作势就要去把他拉起来。
但是萧俊显然铁了心,愣是跪在那里不动。
“既然都做了,为何又要说出来呢。”见他不起来,萧让也不勉强。
想要看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至于原因,已经不重要了,大王就责罚臣弟吧。”萧俊这会才仰起头。
“你我是兄弟,这些不算什么大事,孤不介怀。”
萧让表现的宽容大度。
“你看,你身为秦王,这般样子,让旁人看去了也是不好的。”
萧让起身走到他的身后,把绳子解开。
“从前的事情,孤可以既往不咎,但愿从今以后,你我兄弟齐心合力,为我泾国社稷共同费心才是。”萧让虽然心里琢磨不透,但是既然他要演戏,自己也只能配合他了。
“大王当真不在意吗?”萧俊口气之中竟然闪过一丝戏谑。
“嗯。”
“若是那天,我和勇哥一样,是不是结局也是一样的。”
没想到他这么直白,当真是口无遮拦。
“孤给了他太多次机会了,是他一直想要谋害孤。皆是自作孽。”
“他要的,只是那个位置而已。但是,大王你却要了他的命。”
萧俊活动了下自己的手腕。
“若是没有坐在那个位置上,谁又能保证孤的周全。”
两人许久没有讲话,就那么各怀心思的站在那里。
“那位置,本就该是他的。当年你是如何取得这位置的,当真忘了吗?”萧俊这会又是一副自傲的表情,盯着萧让的眼睛。
萧让心说,我又不是你原来的大哥,很多事情,我哪里清楚呀。
那些来自前身萧让的记忆之中,许多事情都是模糊的,想来,应该是当初的萧让想要刻意遗忘的吧。
“当年黎阳军中之事,若不是大王你在父王面前披露,勇哥又怎么会被罢储。”
“黎阳军?罢储?”萧让疯狂的在记忆之中寻找着内容。
“呵,难道到了今天大王还不敢承认吗?”
萧让冥思苦想,终于一拍脑袋,娘的,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自己一时间听不明白,原来是那件事情。
“你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吗?”
“真相还不是大王自圆其说吗?”萧俊倒是有些性格。
“其实当初....”萧让边回忆,边讲了起来。
那时候萧勇还是太子,他们几人也都年岁不大。
因为先王想要锻炼他们,也好树立威信,于是让他们一起去军营之中体验生活。
萧让那时候也还是个十多岁的少年,但是因为自幼喜爱军中之事,所以时常和军中的将士们混在一起。
倒是身为太子的萧勇,本就不喜欢这些,加上这些天还需要和士兵们一起操练,这位太子爷身体有点吃不消了。
再有就是他本就喜欢口舌之欲,军中饭食自然比不得太子府。
他不是什么有野心的人,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就是他最大的心愿。
这天,操练结束,萧勇正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坐在帐中,计算着还需要多久才能结束这趟体验之旅。
傍晚时分,一个侍卫端着些果蔬餐食到了账内。
这位太子平时就难伺候的很,而且动不动就打骂士卒,早就在军中引起了诸多的不满。
当然,那些都是他发泄情绪罢了。
那侍卫把东西放到案几之上,答了个诺,就要起身离开,生怕哪里惹得太子爷不悦。
“站住。”萧勇叫住了那退到了帐门口的侍卫。
“一日三餐就是些瓜豆青菜,寡味极了,就不能弄些肉来吃吗?”
想着,自己身为太子,来到军中已有多日,天天吃那些东西,嘴里早就淡出鸟来了。
那侍卫面露难色,嗫喏着说:“卑职也曾想过,只是按大王的诏令......”
先王向来崇尚节俭,这本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素日里,对各个王府的日常吃穿用度,都做了严格的规定。在膳食房内,若非节令诞辰、庆典祭祀的特殊日子,平日里从王公到下属,都是以素淡饭菜为主。
饮酒,更是严令禁止的,如有违犯,定会问责惩罚的。
只是这位太子爷,早在自己太子府的时候,明面上虽说也是按照规格形式,但那不过都是表面文章,私下里,酒肉歌姬,莺歌燕舞,自是不在少的。
“哼,若将来我做了大王,定然废了这些无用的东西。”
萧勇不顾旁边还有人呢,就开始了一通牢骚。
“太子殿下,万不可说此大不敬的话呀。”身旁的随从提醒着。
被萧勇瞪了一眼,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萧勇这边发着牢骚,草草吃了几口东西,就躺着去了,心里不免憋闷的很。
而这时候萧让,正在和邓觉将军商量着改革军务的事情,想着回去可以告诉父王,若是父王同意,也可以赚些夸奖。
他们说的兴起,不知不觉的就忘了时间,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啊!!快来人呀。”突地,从外面传来一阵凄厉惊恐的嘶叫声。
这声音来的突然,,从不算明亮的军营之中飞出,划破浓重的夜幕传播得特别远,让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就是一阵慌乱,军营之中的火把一个个的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