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和洞房,很正确。
孟丹枝丝毫没有怀疑,甚至还邀请他:“快点。”
周宴京低头:“你自己说的。”
孟丹枝问:“难道不是和我吗?”
谁还会嫁给周宴京,是自己没错啊。
“是你。”周宴京给她答案,将她打横抱起,一路直接回了卧室,孟丹枝都没挣扎。
她只是被吻得晕头转向。
原本就微红的脸,被热气一熏,红得厉害,增添一缕风情万种,令人移不开眼。
卧室灯下,纯白的旗袍很漂亮。
孟丹枝眼前人影重复,“宴京哥。”
“你变成了两个。”她问:“你怎么老了好多。”
“……”
周宴京无语。
孟丹枝的记忆错乱到以前:“我哥哥呢?”
周宴京说:“他回家了。”
孟丹枝问:“那我怎么没回家?”
周宴京想到之前她的醉言醉语,轻笑了一声,随口说:“这是你的婚房。”
孟丹枝听得不好意思起来。
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水意盎然,穿着最纯的颜色,却流露出一种千娇百媚的纯欲。
周宴京觉得自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他大概真是个禽兽。
帝都的夜灯火通明。
苏心当时回到家里时已经很晚,客厅里没有开灯,她将包丢给保姆,然后上了楼。
“你阿姨回来了,你先回房。”
听到楼下的动静,陈达海连忙说。
陈若烟撅嘴:“哦,不过爸,阿姨肯定是故意的,今晚都不帮我说话,还帮着他。”
脚步声逐渐靠近楼上。
卧室没有人,书房门没关严,有灯光漏出来。
苏心径直推开门,语气不好地问:“是你跟若烟说我今天去哪儿的?”
“什么去哪儿?”陈达海装不知道。
“上次我打电话时只有你在身边,陈达海,别装了。”苏心深吸一口气:“你不觉得好笑吗?”
她去见未来女婿,结果带了个继女。
这说出去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被周宴京指出来的那一刻,她在想,如果枝枝知道这件事,恐怕会以为是她故意的。
陈达海站起来,“有什么不对吗?”
他走过去,放柔声音:“心,周家现在的地位,我们和他们交好,只能靠你了。”
苏心冷笑两声:“靠我?我和周家有什么关系?”
真正和周家有关系的是孟老爷子。
她挥开他的手,“你自己想搭上去,我不管你,别想打枝枝和宴京的主意。”
让陈若烟堵她,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周宴京不行,他还有兄弟。”陈达海露出一个笑容:“心,我也是为了这个家着想。”
他没有再说周宴京,苏心脸色好看不少。
同床共枕多年,陈达海对她的脾气十分清楚,他拿出来一个礼盒,“这是给枝枝的订婚礼物,别气了。”
“我也不知道若烟这么愚,她可能是担心我生气。”他捏起苏心的肩膀,“小孩子,想的比较简单。”
“是吗?”
“当然。你今天和他谈的怎么样?”
苏心却没有说细节,只道:“没什么,就问问,下个月我会去参加他们的订婚。”
她说得简单,陈达海意识到这事没有回旋余地。
看来周宴京这条路走不通了。
翌日清晨,艳阳高照。
阳光从没有闭合充分的纱帘透进来,落在床边人的脸上。
孟丹枝蹙了蹙眉,慢慢睁开眼。
第一眼看到的是天花板,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另一侧,温的——说明人起来没多久。
至于其他部分,并不想动,因为感觉很累。
她摸了摸小腹,有点酸胀,昨晚酒喝多了?没醒酒?
一直到听到洗手间里传出来的动静,看着周宴京穿鞋浴袍出来,孟丹枝神思才回来一些。
她一眼就瞅到他脖颈上的红痕。
有点明显,在喉结那个位置。
孟丹枝眼神不住往那边飘,很快就被正主发现,周宴京侧过头,“醒了?”
听着就像事后的嗓音。
“嗯……”
孟丹枝大概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了——
一定又重复以前的夜生活了。
周宴京当着她面开始换衣服。
因为衣帽间全是她的衣服,所以他仅有的那点衣服都挂在房间的衣架上。
昨晚和苏心见面后发生的事,显然现在不适合告诉她。
至于有继女的参与,他不会瞒着,孟丹枝是独立的人,她有她自己处理的方式。
他不可能替她做这样的决定。
男人精瘦有力的身体实在惹人眼,大清早的,看得孟丹枝心潮澎湃,直到看见他后背的抓痕。
她心虚地握了握手。
自己现在身上穿的是睡衣,孟丹枝觉得应该谢谢周宴京,他还会给自己换衣服。
她看着他换好正装,眼见着人快要走了,忍不住问:“宴京哥,我昨晚做了什么?”
“昨晚?”周宴京停住脚步。
他似乎在回想,孟丹枝感觉不妙。
“昨晚发生了很多事。”周宴京看向她,慢条斯理道:“你想知道什么时候的?”
“……”
这还分哪个时候,当然是全都要知道。
孟丹枝坐起来,“就睡前吧。”
周宴京哦了一声,语速很慢,像调侃一般:“昨晚,你说是我们的新婚。”
“……?”
“洞房夜。”他说。
孟丹枝听得头皮发麻:“不可能。”
周宴京淡定道:“嗯,我应该提前录音的。”
孟丹枝扔了个枕头过去,他接住,又随手丢回床尾。
临离开房间前,周宴京又一本正经提醒:“粥在锅里,记得起来喝,新娘子。”
然后他神清气爽地走了。
孟丹枝躺回被窝里,蒙住脑袋。
这一定不可能是她!
半小时后,陈书音发来消息:【起来没?】
孟丹枝一边喝粥,一边直接回电话过去:“昨天晚上你送我回来的吗?”
“不是啊,某周姓雷锋。”陈书音调侃。
雷锋?
胡说道。
看周宴京那样子,就知道昨晚肯定很满意,孟丹枝喝了一大口粥:“你居然没让我睡你家!”
陈书音:“……没想起来。“
主要是知道他们两个住一起,脑袋没转过来。
“现在听你这声音,宝贝我有点后悔了。”陈书音追悔莫及:“呜呜呜你是不是被蹂.躏了!”
“……没有。”孟丹枝说瞎话。
“我早晚有一天把你抢回来。”
“……”
吹牛不打草稿。
陈书音恢复正经:“不过,你昨晚表现挺正常啊,有个人想搭讪你,你还自己赶他呢。”
孟丹枝来了精神:“其实我也觉得我醉后很正常。”
所以周宴京说的肯定不是真的。
不过等看到今天是星期几时,她不得不佩服周宴京的严谨,今天又是她没有课的一天。
下午时孟丹枝去了学校。
路上正好遇到周景,“枝枝姐,你什么时候去我家啊?我都知道要订婚的事了!”
孟丹枝说:“过几天吧,你怎么不去问你哥?”
周景嬉皮笑脸,“当然问你比较快。”
孟丹枝毫不留情戳破他,“你是不敢吧。”
“不用说出来啊姐。”
周景小学时还是个很乖的孩子,后来被绑架过,差点出事,父母就变得溺爱起来。
初高时的他那叫一个叛逆,和那些小说里的校霸不相逞让,追一个女孩子闹到全校皆知,被叫家长。
那时候孟丹枝冒充他的姐姐去学校的。
对周景来说,这叫革命友谊,属于他们之间的秘密,所以他对她格外亲近,都不叫嫂子,而是姐姐。
孟丹枝摆手。
周景哼着歌儿离开。
“周少!”
周景停都没停。
同班同学追上去,没敢揽住他肩膀,而是问:“周少爷,是打算开始追孟学姐了?”
“与你无关。”周景看他一眼。
“怎么就没有关系?孟学姐是大家的学姐。对了,我不是记得你说不可能追她的吗?”
周景心想当然不可能。
对方说:“孟学姐喜欢什么,你跟我说说。”
周景不耐烦:“喜欢丑男离远点。”
“……”
“其实我怀疑孟学姐早就有男朋友了,我之前看到有车过来接她,里面坐的是个男人。”
他压低声音:“该不会是吊着你吧?”
周景:“她有男朋友和我亲近她有什么关系。”
话里的意思太震惊,同学都惊呆了。
他要当男、男小三?
自己又多了一个传言的事,孟丹枝还不知道。下午四点,外院各班委和优秀学生齐聚一堂。
“这么说我可以和周师兄合照了?”
“外院的应该比我们优先吧?”
“虽然我院师兄是钻石王老五,但我还是选外院周师兄!”
孟丹枝听着乱七糟的议论,扭头问许杏:“名单什么的,已经下来了?”
“就下午发的,老板你没看群吗?”许杏说:“你也在上面呢,咱外院有三个人呢。”
外院男生少,这回里面就一个男生。
“这是同意参与的校友名单,你们先看一下。”郑芯苒将件发到群里:“最好是选同专业的。”
同专业的师弟师妹,表彰合影自然是美话。
孟丹枝之前忙旗袍店的事,不知道后面具体的细节,没想到这还能自己选。
有人问:“还可以自己选?”
团支书笑着说:“学校人性化嘛,参考学生的意见,但是不一定采用。”
后一句大家都秒懂。
说得好听但最后没作用的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发的是表格,你们自己填上名字,发给我就行。”郑芯苒说着看了孟丹枝一眼。
孟丹枝头都没抬,专心看名单。
周宴京在上面,她知道。
往下看,还有一个是研究人工智能的自主创业大佬蔺总,之前发布会新闻上,听说还会研究出机器人男友。
“蔺师兄也在哎。”许杏惊讶。
她没被学校选上,但不妨碍看名单。
“老板,你选周师兄还是蔺师兄,虽然都很好,但周师兄更好看,我会给你们拍照的。”
孟丹枝说:“是好看。”
但是自己能天天见。
在家里见够了,学校里还见什么见。
而且她和周宴京的合照,应该以后不会缺,起码婚纱照要有一堆——
不对,怎么想到这里了。
肯定是因为早上周宴京那句“新娘子”。
实在是这个词从他的嘴里出来,让她很不习惯。
孟丹枝低头,她对蔺师兄更感兴趣,说不定还能趁机要个联系方式,买到什么内部研究的机器人。
而且据说蔺师兄温尔雅。
“选周师兄吧!”许杏捧脸。
孟丹枝还没把自己名字打上,郑芯苒已经在群里发了她填好的表格——
她填的是周宴京那栏。
当然不止她一个人,还有个男生,只是郑芯苒觉得威胁最大的是孟丹枝。
“听说前段时间,天天有车来接你。”她坐到孟丹枝旁边的空位上,不怀好意道。
这件事迟早被人看见,孟丹枝心里清楚。
只是说的人是郑芯苒,就不同了。
孟丹枝抬眸,唇边轻扬:“听说你昨天和一个年纪不小的男人走一块?”
郑芯苒一愣,咬牙切齿:“那是我爸,你胡说道之前也调查清楚!”
孟丹枝哦道:“我只是陈述事实,别激动。”
双标不可取。
郑芯苒冷笑一声,见她还没写名字:“你和周师兄不是一个专业,就不要和我们抢了。”
“思想觉悟高点。”孟丹枝往椅背一靠。
她笑得明艳:“同是b大人,何必局限于同一个专业,同院也可以,我看周宴京师兄就很合适。”
郑芯苒瞪大眼:“你做梦!”
孟丹枝冲她笑笑:“你怎么这么胸有成竹,万一周宴京见我长得好看,选我呢。”
说是这么说,她却填上蔺师兄那栏。
郑芯苒见状,感觉自己被耍了一通。
——还长得好看,两个人都没怎么见过,怎么不说见你名字好听就选你。
因为次日便是化节。
当所有东西被确定后,b大就将件分别发给了会参与其环节的校友们。
翻译司这边,自然是蒋冬代为处理。
他收到b大再度反馈回来的件时,微微一笑,只是当他看到上面的内容时,笑容顿住。
夫人选的真不是自家司长?
自己是预言家吧。
突然乌鸦嘴成真,蒋冬害怕,他这个秘书的位置还要坐很长一段时间呢。
要不要直接说呢?
还是让司长自己看?
周宴京抬头看见蒋冬杵在那儿,他扣桌子:“蒋冬,你在我的办公室里发呆?”
蒋冬立刻回神:“刚刚b大那边给了最终结果。”
他话说一半,周宴京下巴微抬。
蒋冬把件递给他看,暗示提醒:“司长,公职人员辞退必须符合法定条件。”
他撇清关系:“夫人干的事不是我怂恿的。”
肯定是司长自己哪里没做好!
现在反省说不定还来得及,当然这话蒋冬不敢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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