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
拿着电击棒的老大爷见到白冰递过来的钞票，立马把手中的武器收了起来，脸上的露出一抹讨好的笑意，从腰间弹出一大把钥匙，打开了侧门请她们两个进来。
带着他们穿过院子往院长的办公室走去，“院长这么时候应该刚回办公室，你们直接去就可以了。”
“那我们要探望的那个人来的时候你有什么印象吗？”白冰眯了眯眼睛，一边走一边开口问道。
“那个女人啊，来的时候可太闹腾了，好几个护工都没能摁住她，最后还是叫医生过来打了一针镇定剂，才把人给关到房间里去的。”最近几个月只来了沈母一个病人，当时神情激动不说，还骂骂咧咧的所以看门的大爷记忆非常深刻。
“那她身边有没有跟着一个跟我们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文清一打量着院内的情况这儿这家精神病院没有后门，四处修建的都非常结实，想出去只能走正门。
“女孩子……”
老大爷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开口：“女孩子倒是没见过，有一个三四十岁的妇女跟着来的气质特别好长的也不错。”他当时还多看了几眼。
“妇女？”
文清一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米娜，她居然会这么好心？
“哎呦，你瞧我这个记性，院长这个时候应该不在办公室，不如先让护士带你们去看看那个神经病吧。”
老大爷在一楼找了个绑着马尾辫正在饮水机前倒热水的护士，让她带着两个人到三楼去。
“那你们跟我过来吧。”
护士应该很不喜欢看门的大爷，连着看白冰和文清一的眼神都有点嫌弃，用淡淡的疏离的语气开口，领着她们通过电梯到了三楼。
三楼没有一楼的采光好，两边全是用铁栏杆加固过的小房间，头顶的灯光白\/花花的，不能抬头去看，不然刺得人眼睛疼。
虽然用了厚厚的泡沫板，隔音，还是能听到有房间内凄厉的惨叫声和吼叫声，白冰紧紧抓住了文清一的胳膊，害怕在脸上一览无遗。
“那个……护士小姐，这儿的门够结实吧……”白冰的声音都在颤\/抖，她刚经过的一扇门被里面的病人晃得哗哗直响。
来之前她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吓得浑身汗毛竖立。
“放心吧，他们跑不出来的。”护士已经习惯了这场景，斜眼看了一眼还算冷静的文清一，将一扇门打开，对着里面双手双脚都被拷住坐在窗前看着上方不大的小窗口发呆的沈母。
“开口：“有人来看你了。”
沈母听到动静，转头看向了两个人，眼里有几分惊讶，不过很快又浑浊起来。
“这看着不像是正常人啊。”护士站在门口等着，白冰搂着文清一的胳膊走了进去小声地开口说道。
可沈母眼睛里的惊讶已经出卖了她，文清一开口：“不要再装了，我和沈娇见过了，她伤了我，现在在派出所。”
“你说什么？娇儿去找你了？”沈母一听到沈娇的名字，原本还打算装一下，现在直接慌了起身想抓她的肩膀，被拷住不能走的太远。
“你真的是装疯啊？！为了躲债？”白冰怎么都没想到她会招的这么快，瞬间就不害怕了，抽出自己的胳膊，双手抱胸道。
“喂，你们两个，院长回来了，你们还见不见了。”护士接了个电话不耐烦地催促道。
“行了，我们去见一见这儿的院长吧。”文清一拉着白冰转身就走，身后还传来沈母的嘶吼：“娇儿到底怎么了？！你们别走！”
“到了，你们进去吧，我得回去了。”护士将他们带到了院长的办公室门口，就转身离开了。
院长的办公室在一楼的走廊尽头这儿，这儿一般是护工，护士，医生们的住处，采光还算可以，白冰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进来。”
“呦，这两位小姐怎么看着眼熟呢，哎呀，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来坐快来坐。”院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白色的大褂，脸上有坑坑洼洼的痘印，带着最老式的黑框眼镜。
他一眼就认出白冰和文清一是之前在影屏幕上的红人，请他们坐在了办公室的黑色皮质沙发上，又给两个人都倒了热水才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开口问道：“不知道有什么我能帮你们的吗？”
“我们这次来是想了解一下……”
“你们是想了解沈娇的母亲的母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不懂白冰开口把话说完，院长就打断了她的话，前期二郎腿，从抽屉里掏出沈母的病历递给她们。
这举动怎么看都像是提前预料到的。
“这位阿姨是林总托关系找到我送来的，我们这儿是私人医院，像她这种情况一般是不会收的，不过总要给林总一个面子。”
“哇，那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沈母是装疯的喽？故意帮她出了这假的病历躲债？”白冰没想到他这么坦诚。
“躲债？躲什么债？沈家本来欠的就是林总的钱。”院长这话白冰听不懂了，什么叫欠的林总的债？那她大费周章的又把她给带到精神病院里干什么？闲得慌？
他说话的时候全程看着文清一一直在笑。
林米娜？
文清一深吸了一口气，接过他递过来得病历看了几眼，就拉着白冰要离开，“打扰您了，我们就不多留了。”
“哎？”
白冰没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精神病院的大门口，“不是吧大姐，我们好不容易见到人，前后还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总要问清楚吧，他说的话到底是咋回事？林总又是谁？”
“你把刚才的事情说给你姐姐听，不要找人传话，一字不落的告诉她。”文清一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坐上了车。
“我姐姐？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整天忙的要死。”白冰先是一愣，坐在司机的位置上沉思了许久，突然恍然大悟地看着她说道：“难不成你的意思是？”
文清一点了点头，但愿她的猜测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