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图纸,你就知道厨房在哪儿?”铃儿面对着他,发自内心的竖起了两只手的大拇指。
叶骏被她如此呆萌的表情逗笑了。
“我不像你,永远分不清东南西北。”叶骏无奈浅笑,抬手揉了揉他的鼻尖儿。
铃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没再说话。
她最喜欢看叶骏哥哥做饭,当叶骏哥哥撸起衣袖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时,她的心跳会不由自主的加速。
叶骏哥哥做饭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异常优雅。
一时间,铃儿竟然看的痴迷了。
“好了。”
叶骏将蒸好的翡翠蒸饺递到了她的面前,“小心烫。”
“书院的厨房里怎么会有现成的蒸饺?这也太神奇了吧?”
“是我来之前,让二嫂准备了一些。”叶骏看着她惊讶的表情,无奈浅笑。
“叶骏哥哥,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竟然连我想吃什么都算到了?”
“你就不能说,你我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么?”叶骏没好气的揉了揉她的脸颊,温柔的眼眸中溢满了深情的宠溺。
“也对哦!”
后知后觉的小铃儿也觉得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句话比肚子里的蛔虫要动听的多。
她愉悦的吃完了七个蒸饺,然后又喝了一碗红豆小米粥。
总算是喂饱了自己的小肚子。
“吃饱了?”
“嗯,很饱了。”铃儿笑容乖巧的揉了揉小肚子,开心的说道。
“那便走吧。”
二人一同回到了前院的待客厅,铃儿这才发现屋子里面多了一个人。
坐在上首的那个中年男人,身披灰色大氅,头戴紫金冠,五官精致,眼神深邃,他的相貌与隆庆帝有四五分的相似,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唇畔微微发白,没什么血色,看起来有些孱弱。
想来这位便是楚州城的那位安阳王了。
“三弟?“叶宸急忙上前,沉声说道,”安阳王要求带走嫌犯邱丁氏和丁凯。“
事实上,安阳王的态度很是嚣张。
他带领了五千精兵,二话不说直接打进了兰丘书院。
若不是叶骏早已暗中部署,只怕这位安阳王?早就将人带走了。
“你便是主审此案的固伦郡主?”坐在上首的安阳王?无声的扬起了眉梢,朝着铃儿投来了一抹清冷的目光。
对于他陡然释放出来的威压,铃儿倒是不觉得害怕。
而是毫不畏惧的对上了他的视线,“阁下便是体弱多病的安阳王么?”
“放肆!”站在安阳王身边的青衣幕僚大声呵斥道,“竟敢对安阳王不敬?”
“本郡主看放肆的那个人是你吧?”铃儿眯起了眼睛?目光陡然间变得无比凌厉,“你又算是什么东西?竟敢呵斥本郡主?”
“你……”
“储方,退下!”安阳王低低的咳嗽了一声?然后看向小铃儿,眸光深处生出了几分浓烈的嘲讽,“早就听说过郡主大名,如今看来?不过尔尔。”
“彼此彼此。”
铃儿冷哼了一声?眼神越发的犀利。
“本王不远千里前来此地?便是为了带走本王失散多年的宠妾和儿子?不知道忠国公能否行个方便呢?”安阳王不再理会铃儿,而是将目光落在了沉默不语的叶宸身上。
“王爷,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邱丁氏和丁凯身上背负着许多条人命……”叶宸紧绷着脸,语气强硬?态度坚定。
“看来国公爷是不肯行这个方便了?”安阳王强势的打断了他的话,言语中竟然生出了满满的无奈之意。
“如今此案,尚未查明,安阳王为何不肯多等几日呢?”叶骏上前一步,轻笑一声。
“本王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妻儿罢了,”安阳王苦笑着说道?“本王来之前,已经了解过此案的案件了,如今所谓的证据?不过都是固伦郡主自己的推测与臆想,证据根本就不够充足。”
“本王早些年也听闻固伦郡主断案如神,只是之前也只是有所听闻罢了,如今看来郡主破案,靠的是推测?”
安阳王看似不经意的瞥了铃儿一眼,那一眼中饱含讥讽。
“安阳王此言差矣,”叶骏不悦的打断了他的话,“如今人证物证俱全,郡主断案靠的从来都不是臆测,邱丁氏与丁凯究竟有没有做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心知肚明。”
“更何况,人一旦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一定会有报应的,就算没有报应到自己的身上,也会殃及子孙,这个道理,安阳王也是明白的,对吗?”
叶骏的这番话,可谓是杀人诛心。
安阳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铃儿默默地看了一眼叶骏哥哥,心口宛如涌入了一股蜜糖。
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呀~
“既然如此,那郡主觉得多久可以破案?”安阳王轻垂眼眸,沉思片刻后,出声问道,“本王的耐心有限。”
“那你可以回楚州城啊。”铃儿笑容乖巧的眨了眨眼眸,”这桩案子,本就不需要王爷出面啊,王爷您身体又不好,这一路舟车劳顿,肯定很累吧?等喝了这碗茶,你就回去呗,淮山县的风水不太好,对你怕是有些不利呢~“
听着小丫头用最为温柔的语气说着最为诛心的话,叶骏笑了。
看到小媳妇的成长,他真的觉得很欣慰啊。
听着他们一唱一和的安阳王,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直到——
“郡主,邱丁氏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已经签字画押了!”
王大山兴冲冲的走进了待客厅,话音刚落才察觉到气氛的不同寻常。
“这?”
铃儿从王大山的手上接过了邱丁氏的那张认罪状,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最后小心翼翼的将认罪状卷好递到了叶骏的掌心里,然后看向坐在上首的安阳王,”王爷,邱丁氏和丁凯母子对于他们杀害邱和一案,供认不讳,再加上邱丁氏这些年暗中杀害了不少寒门学子,依照我大元朝律法,这母子二人,都该判斩立决!“
“看来这件事,没有在商榷的余地了?”安阳王有些遗憾的叹息了一声,“这实在是太遗憾了。”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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