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凌骁仔细辨认了片刻,忽然意识到面前这年轻小将,与两年前故去的薛御太守很相似。
对。
凌骁一拍大腿,激动的询问道:“你可是薛御之子,薛严?”
年轻小将噗通一声跪拜在地,“主公,小将正是薛严。自家父亡故后,我时长感觉孤苦。”
“原本我想留在汉中军中任职,但魏纪太守说襄阳正是用人之际,便让我来襄阳寻您!”
哈哈!
“魏纪这家伙,还真是懂我啊!”
笑了半天,凌骁给薛严介绍佟威。佟威这个人大大咧咧,跟谁都是一副自来熟。
搂着薛严道:“主公,我跟这小子都认识了,要不然就让他跟我一起镇守宜城吧?”
宜城?
凌骁面色有些凝重,担忧道:“宜城处于前线,时刻要防范江东来攻。我怕薛严有什么危险,我如何与薛御交代啊!”
佟威有些急了,急忙道:“主公,薛严这小子功夫可是好的很呢。刚才跟我交手,若不是我经验丰富,恐怕就不是对手了!”
噢,有这事?
凌骁赞叹了一声,满眼慈爱的眼神看向薛严道:“薛严,你是想在宜城呢,还是想去襄阳?”
“主公,大丈夫岂能在后方畏刀避剑,我愿意随佟威伯父一同守卫宜城!”
好!
凌骁异常欣慰,眼神里更是充满了无尽的喜爱。
“薛严啊,你刚刚入职军中,还无半点功绩。等你立几次功以后,我封你为将官,继承你父亲的爵位。”
薛严听罢,单膝跪地道:“谢主公厚待,薛严定不负您的期望!”
临走前,凌骁特别将佟威叫到身旁,嘱咐道:“佟将官,薛严年纪还小,而且是薛御太守的独子,你要好生照顾啊!”
“主公放心,我留薛严在宜城,只是想历练历练他。若是有危险,我佟威绝不让薛严上前。”
“佟威,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让你好好照顾他。从军入伍,伤亡是在所难免的,你我皆是如此!”
离开了宜城,凌骁再返襄阳。
半月后,就在凌骁准积极准备防御之际,江东内部出现分歧。
凌骁接到密报,因政见不合,陆逊受到排挤,已经向孙权辞去了大都督的职位。
“主公,江东孙权派人送来一封密信,您过目。”
新提拔上来的主薄陈瑾,缓步走入大殿。
凌骁打开信件,发现确实是孙权所写。
只是这信上内容让凌骁一阵不屑。
“哼,孙权想要与我共结盟好,真是错打了算盘啊!”
陈瑾见凌骁将信件扔在地上,弯腰捡起后观看了一阵。
“主公,陆逊辞去大都督一职,在臣看来,也许并不是受到排挤,而是与孙权的战略意图相违背,所以才主动辞去职务。”
凌骁抬头看了看陈瑾,因为他的这句话,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主公,陆逊喜守不喜攻。而孙权自从击败关羽后,信心膨胀,心里一定认为陆逊不能有效执行自己的政策。”
“而陆逊这个人很聪明,他肯定是猜到了孙权内心的想法,为了避免祸事,提前辞去都督职位。”
“现在孙权写信与您求和,其心必有异想,切不可同也!”
凌骁许久没有说话,而是一副很欣赏的神态凝视着陈瑾。
陈瑾,年岁三十。一身青衫,腰间时常别着一把扇子,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潇洒。
“依你所言,孙权想要与我交好是有目的的?”
凌骁询问道。
“主公,孙权很有可能背地里在想着什么如意算盘。而且最后可能的就是孙权准备算计刘备,但又怕我们从中阻拦。”
陈瑾进言道。
“哼,不管他打不打什么主意,我都不会与他交好的。他所占据的荆州土地,日后也必然被我所占!”
眼看着也没什么公务了,凌骁决定先结束工作,返回后宅休息。
“主公,孙权写信与您,您应该也回信与他,否则倒显得我们失礼了。”
嗯,对。
凌骁这才想起来,急忙提笔在丝绸上书信一封,而后找来心腹亲自送往陆口。
......
“混账,凌骁小儿,吾与汝之仇日月可鉴,吾必将汝枭首!”
几天后,陆口大营内,孙权接到了凌骁的回信。
谋士孙邵见孙权暴怒,急忙捡起被摔在地上的书信观看。
看了半天,孙邵仰天大笑,而且声音很大。
这个举动引得孙权不满,眼神怪异的看向孙邵道:“公为何大笑不止?”
孙邵将书信放在桌上,鞠躬道:“主公,凌骁与您所要南郡,无非是想要激怒您罢了,您何必与他一般计较呢?”
“他同不同意您的好意,都不妨碍我们下一步的行动。只是您最近情绪不稳,似乎没有了当初的稳重,这让臣很担心啊!”
被孙邵提醒,孙权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太过情绪化了。
信上,凌骁说愿意交好,但江东必须让出南郡,让自己来防御刘备。
孙权岂能信这种鬼话?
还你来防御刘备?当初要不是你凌骁,关羽就被我活捉了,现在你跟我大言不惭的说防御刘备?
再说,自己为了夺取南郡,将刘备彻底得罪了,现在你几句话,就让自己贡献出南郡?
想什么呢?
“公之言甚是,孤确实中凌骁计也!”
.......
时间流水匆匆。
五月十五。
“夫君,好奇怪啊,今天怎么这么冷啊?”
站在外面看着月亮,曹夕感觉到一阵清冷袭身,不自觉的抱紧了双臂。
凌骁也感觉到一阵异常,按理说这个时节,荆州这个地方不应该这么冷啊。
在以前这个日子,应该已经很暖和了,今天怎么无缘无故,好似堕入冰窟一般?
:报!报主公,前方战报!
突然,在内宅与前殿办公院落相连接的长廊里,一名军士惊慌呼喊着。
凌骁身体一颤,预感到有大事发生。
也没来得及与曹夕道别,飞快冲向了前殿。
曹夕在身后感觉到奇怪,也紧跟着凌骁出去。
:报主公,巴郡太守关羽,于奉节病故。其子关平外出寻药时,被江东刺客所害。
这......
凌骁站在原地,脸上十分茫然。
关羽之死,到底是病故,还是江东派人做的?
如果真是江东派人做的,孙权这是不想好了吗?这是准备亡国吗?
不可能啊,关羽身为一郡太守,平时身边防守严密,怎么可能让刺客得手呢?
“主公,主公!”
陈瑾人还在大门外,就开始大声呼喊,一直跑到大殿内,陈瑾惊慌道:“主公,关羽死了。”
“我知道。”
凌骁依旧没有从震惊、疑惑中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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