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天气阴沉沉的。
杨奇面色阴沉地走在洛阳皇城里。
三郎默不作声地走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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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屋内。
张翼站了起来:“翠儿姑娘,委屈你了。”
翠儿疑惑:“嗯?”
张翼挥了挥手,他手下几个人走了过来,按住翠儿肩膀,取出绳索,开始把她捆绑到屋内柱子上。
翠儿语气平静:“张统领,这是为何?”
张翼背对着她:“对不住了,等杨家兄弟得手之后,我们自会放了你。”
翠儿正准备再问。
“日落了。”张翼已经走了出去,他开口吩咐小倪子:“看好她。”
小倪子连忙点头哈腰地应着。
等张翼离开了房间,小倪子关上了房门,转身看向翠儿,眼冒绿光,嘴角露出了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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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奇倚靠在屏妃殿前思考着。
三郎拿着布带慢慢缠着脚,慢慢地缠着手臂,他的眼睛没有一丝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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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倪子脸上露着猥琐的笑,靠近了被绑在柱子上的翠儿。
翠儿终于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你要干吗?别过来!”
小倪子舔了舔舌头:“瞧瞧,这花儿一般的小娘子,该谁来疼呢。”
翠儿喊着:“别碰我!”
小倪子伸手抚摸着翠儿的脸,用自以为尽可能温柔的语气:“别怕,反正杨家那两个兄弟是必死无疑,以后跟了我,包你吃香喝辣的。”
翠儿扭头避开小倪子的手,这时就听到“咔嗒”一声。
翠儿怯生生转过头来,只见小倪子歪着脖子已经倒了下去。
是张翼!
他一下子扭断了小倪子的脖子。
张翼用脚踢了踢小倪子的身体,招呼了一声:“把他的尸体拖出去。”
看着手下拖走了小倪子,张翼转过头来看着翠儿,满脸歉意:“吓着你了。”
翠儿却突然说到:“根本就没有退路,对吧。”
张翼:“嗯?”
翠儿急急说到:
“张统领,你们要三郎在大殿上刺杀娘娘,用的还是他自己的兵器,再配上并州第一刺客的铃铛。
其实,就是要在他得手之后,借机把他灭口了,把这一切都推给他,推给并州各大户,说成是他们的复仇。
张统领,我说得对吗?!”
“虽然你只说中了一半。”张翼转过身,他伸出了手,手上还竖着个大拇指。
翠儿疑惑:“一半?”
张翼扭头望向北边方向:“杀了并州第一刺客,就是为黑衣军师报了仇,也算是给了他一个交代。”
翠儿:“他?”
张翼不再回答,他大步走了出去:“明日一早,我亲自来给你松绑。”
张翼手下的人从外面锁上了房门。
被绑在柱子上的翠儿大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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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奇深吸了口气,看向了三郎。
三郎慢慢地束好手脚,又把匕首藏在怀里,两个人动身关好殿门。
天已经黑了,他们开始走向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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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
满堂宾客。
严庄、晋王、张翼等人悉数在列。
燕帝正在发言:
“我们自幽州起兵,我们大燕军只花了不到两个月就打下了东都洛阳;
九月我们又在潼关一战大破二十万逆军,擒拿逆朝包括名将夜舒翰在内三品以上官员一百多人。
潼关之后不到二十日,我大燕军又攻占了长安,让那昏君只能逃亡蜀中,苟活残喘。”
燕帝顿了顿,举起了双手:“至此,天下九州,我大燕国独占了三个!”
严庄等人带头举杯欢呼:“万岁!万岁!万岁!”
燕帝等下面的人欢呼了半天,才伸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停下。
“今夜是除夕,是大团圆的日子。”燕帝左右看了看:
“除了力明兄弟和国修军师因为分别要镇守幽州和并州,没有回京,其他人差不多都回来了。”
殿下的人安静地听着。
燕帝语气低沉:“可是,有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众人的心情也跟着沉重了起来。
“所以这杯酒!”燕帝猛地举起了酒杯:“该敬他们!”
殿下的人都举着酒杯站了起来。
燕帝举着酒杯:
“这杯酒,
敬为了我们起义殚精竭虑、筹谋天下的黑衣军师倪子孝!
敬三年来,为了我大燕国抛头颅、洒热血的英勇将士们!
也敬三十年来,在东北三镇为了守护我华夏国土血战沙场、马革裹尸的烈士英灵!”
殿下的人都举着酒杯高呼着:“万岁!万岁!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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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起彼伏的“万岁”声中,杨奇和三郎绕过喧闹的前殿,从侧门来到了后殿门口。
门口的卫兵拦住了他们。
杨奇很平静地对着门卫说到:“麻烦帮我叫下屏妃娘娘。”
门口的卫兵在灯光下辨别了一会,认出了他:“原来是杨家兄弟啊,你等等啊。”
一会,包姑姑出来看到了他:“大郎,三郎,你们来了,翠儿呢?”
杨奇没有答话,反问:“娘娘呢?”
包姑姑看他脸色不对,迟疑着朝着殿后伸了伸手指:“在殿里喂小王爷。大郎,怎么了哩?”
杨奇脸色阴沉:“那我在这里等。”
包姑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同样脸色不好的三郎,想了想,还是往后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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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在努力地挣扎着,可绳子绑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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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殿,包姑姑小声说着:“娘娘,杨家兄弟来了。不过,看他脸色不太对。”
屏妃刚好喂过了小王爷,她整理了下衣裳,吩咐到:“姑姑,你去把他们叫进来吧。”
不一会,杨奇和三郎跟着包姑姑走了进来,他们都没有看屏妃,只是低垂着头站着。
屏妃转头对着包姑姑说到:“姑姑,阔儿应该已经喝饱了,你先把他抱里面去吧。”
包姑姑应了一声,走过来抱住小王爷,又朝着杨奇说:“大郎,我知道你们兄弟一向是你拿主意的,不过,不管有什么事,都要和娘娘好好说哩~”
杨奇没有支应。
包姑姑叹了口气,走进去了。
屏妃坐在椅子上,她没有动,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杨奇和三郎。
杨奇依旧低着头,半晌,才开口说到:“我们的身份,其实你早就知道了。”
屏妃只是静静地坐着,脸上不喜不悲。
“说什么姐弟相称!”杨奇抬起头,看向了屏妃,他低声吼到:
“这一切,都是假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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