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马车离开,萧涵眼里有着担忧,姐姐这一次不让他们跟着去,反而请了沈大哥陪同,这也太不寻常了。
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让他们知道?
夏小八拍着萧涵的肩,笑得莫名问:“怎么,想去啊?”
萧涵……
难道你不想去?
见萧涵不回话,夏小八一脸果然不好忽悠的样子接着道:“你姐不让我们去,我们自己去呗!多简单的事。”
哪知,此话一出,萧涵去是摇头:“我们自己去?我还有事情呢,再说还有昱儿呢。”
意思很明显了,萧昱的安全重要,夏小八走了,萧昱谁来保护。
不过,他倒是可以借着处理铺子的事情为由,偷偷的跟去。
当然,这个心思自然瞒不过夏小八,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夏小八眼珠一转就想到了。
想一个人去没门儿~
“今日休沐,让昱儿在家里呆着多好,家里有毛毛守着。”夏小八说得理所当然,在他眼里,毛毛可堪比江湖高手了,忠诚又凶猛,关键是还有脑子。
试问,一只聪明的狗子,懂谋略的狗子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快成精了。
反正,每次对上毛毛,夏小八就有点发自内心的——怂。
“自然不行的,昱儿怎么可以一个人在家里。”
“一个人怎么不可以在家,你想啊,咱们要出去带上一个小孩子怎么行事,就让他在家里……”夏小八把手放在萧涵肩上,凑过去哥俩好的商量着。
努力说服萧涵中……
突然,衣角被人拉扯了一下,夏小八回头一看,居然是萧昱,顿时神情不自在了起来。有什么比正在谈论对方的时候,对方正巧出现在你面前更让人尴尬呢。
简单是大型的社死现场了。
“小八叔叔,昱儿好久都没有跟着你练武了,你今日教我练武可好。”萧昱看着夏小八,一脸诚恳。
夏小八一听,简直是瞌睡遇到了枕头,立即点头道:“好啊!好啊!让小八叔叔考考你,武艺精进了没有,可不要死读书,读死书,荒废身体,做个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文弱呆子就不好了。”
说着,夏小八就要拉着萧昱进家门了,还不忘对萧涵说道:“你去忙,我们练武去了。”
可好了,萧涵犹犹豫豫不想去,他把萧昱安排了,就自己去,骑马快一些就能追上萧茗他们了。
萧涵无奈的笑,夏小八想打发了他独自去的主意他一眼就识破了好不好。
他想让夏小八留下自己去,夏小八也一样的心思。
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看来,还得加一个萧昱。
果然,还没进大门,萧昱悄悄的道:“小八叔叔,我是不会告诉别人,你上次去了瑶池河畔的。”
萧昱的脸上有着与他这个年龄相合的实诚和稚嫩,但他说出的话却把夏小八弄得手忙脚乱。
瑶池河畔是大运河到京城的一条分流,那里连着附近的几条街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烟花之地,只是瑶池河畔景色优美,两岸江景怡人,每晚河中的花船会利用烟花吸引顾客,每当炫烂的烟花在黑夜空中绽放,此起彼伏,仿若人间梦幻仙境般美丽,所以那里得名瑶池。
多是文人,雅士,或是商贾巨流聚积之地,当然还有不少仕族高官秘密前往。
当然,瑶池这地方比其他地方的收费更高端。
萧昱口中的别人当然是蒋香媛了。
夏小八一僵,哆哆嗦嗦的道:“小屁孩你胡说什么呢?懂什么叫瑶池河畔不,我是去看铺子查帐目的。”
萧昱却狡黠一笑,“这么说是因为要查帐目才去的哦。”
“是……,哎!不是去那里。”
夏小八才点了头又急忙反驳,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最后干脆闭紧嘴巴不说话了,心里哀怨莫名,现在的孩子一点都不好糊弄了,鬼精鬼精。
不管怎么回答都会掉进坑里,以为他傻呢!
“小八叔叔放心,我明白的,我会保密,更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萧昱把这个‘任何人’三个字着重提醒,一副你懂的意味。
夏小八……
这小子要使坏,我可不可以暴力教学。
萧昱又回头对萧涵笑:“小叔,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萧涵……
怕是要把他打发了好偷偷去庙会。
“铺子里的事又不急于一时,正巧今日你休沐,我考较你的功课,近日学业如何了,有不解其义的地方尽管与叔述说。”
萧昱……
所以,小叔叔要守着他?
那他还怎么威胁小八叔叔带他去庙会呢?
三个人各怀心思,都想去庙会,又各自算计着。
最后,三人一同去了。先一步离开的萧茗自然不知身后跟了三条尾巴。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从南城门出,一路上有着洛亲王府徽记的马车引起无数人旁观热议。
要知道,年轻单身又身份高贵的洛亲王世子是京城所有妙龄少女心中的美梦。
“啊!是沈世子的马车,他出城了。”一少女看着远去的马车,一声高昂的尖叫,双手捧心,眼眼弯成了月牙,激动得难以自持。
“沈世子……”
“沈世子,我喜欢你……”
“沈世子,我爱你……”
“我要给你生猴子……”
年轻少女们追着马车跑,此起彼伏的尖叫连连,呼声一浪接一浪,京城的姑娘们大胆又奔放。
沿路两旁的少女小媳妇们不忘往马车里扔花娟荷包之物,有的更是扔了心爱的绣花鞋,只为一睹马车中人物的风采。
更有甚者,扔无可扔,捡起地上的石子,摊贩上的脂粉盒子一股脑的砸过去,场面瞬间变成了大型打砸现场。
坐在马车中的沈澈一脸无奈的摇头叹息,刚才他还可以掀车帘子跟大家来个互动什么的,但是现在不敢了,马车厢被砸得咚咚响,天知道是什么暗器不是。
无可奈何的沈澈只得感叹一句:“果然,长得俊是原罪……”
驾车的车夫……
世子爷你省省吧!每次出门我都是冒着生命危险来的。领着车夫的月钱,做的是要命的活儿。
正想着,一只带着香气的绣花鞋打在脸上。
车夫泪流满面。
他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