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青山院下了学的孩子们早在父母的接送中回了家,刘家村地里忙活的村民扛着锄头慢摇摇的回家,却在村口看到奇怪的一幕,萧茗正跌跌撞撞的跟在马车后面跑。
“茗丫头,怎么了?”大王氏?的男人奇怪的喊了一声,可惜急跑中的萧茗并没有听到。
“怎么了这是?”大王氏男人惊疑,对身后走来的大王氏说道:“你看茗丫头是怎么了?”
大王氏看着跑得没影儿了的萧茗,沉思了一下说道:“奇了怪了,你先家去,我去看一下。”
说完就朝着萧茗的方向追了出去
男人驾着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村,却听后边传来急切的喊声:“大叔,等一下,搭个车。”
男人一拉马绳,吁的一声让马车停下来,一只手熟练的摸向后腰处,当看到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又把手收了回来。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男人眼前一亮,嘴角不自觉的咧起,小姑娘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到不行,脸颊红彤彤的,很是可爱。
这不是刚才给自己让路的小姑娘嘛。
“大叔,你是不是去镇里啊?能搭个车吗,我去镇上看姐姐。”萧茗扶着马车一角气喘吁吁的说着。
五指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紧紧的?抠着车厢突出的木条,没人能知道气喘之下紧张到疼痛的心情。
“小姑娘去镇里啊?”男人故作犹豫,“可以是可以的,不过现在天就要黑了,等到了镇上都怕是要伸手不见五指了。”
男人嘴上虽然拒绝着,一副为萧茗考虑的老实模样,实则一颗燥热的心快要飞起来了,去镇里好,去镇里好,他们几个闲得快淡出个鸟来了,有个送上门来的姑娘乐呵乐呵多好。
盯着萧茗的俏脸,男人只感觉嘴发干,喉结不自然的吞咽,下面更是肿胀得厉害。
“没关系的,我姐姐就住在镇上,进镇就到家了。”
听说萧茗这么说,男人还有什么理由拒绝,高兴的道:“既然这样你就上来吧,不过马车满了坐不下,你只能坐在车辕上了,一会就到镇上了。”
“好,谢谢大叔。”萧茗心跳得厉害,面上装出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爬上马车。
“坐好,出发了。”男人一甩马鞭,马车又动了起来。
当大王氏赶到村口的时候只远远的看到马车屁股,并没有看到萧茗的人影。
“这是去给谁家看诊?天都要黑了。”大王氏嘀咕,又觉得事不对头,萧茗一个人又没带个人出去。
大王氏往回走,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还是去萧家问问。
“谢谢大叔,要不是遇见你我得走着去镇上呢。”马车上,萧茗道着谢,尽力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天真的小姑娘模样,努力挺着背脊不让自己的目光看向马车里,袖子下捏着银针的右手指节发白。
就在刚才,她闻到了药物的味道,而此时上了马车药味道更浓烈了,是她给萧昱配的药香。
她的心慌得厉害,也害怕得厉害,她怕的不是这个男人的威胁,而是她不知道昱儿是死是活。
一想到昱儿遭遇不测,她……
昱儿在马车里不知生死,可她却不敢看一眼,她恨不得杀了这个男人,可是她不能冲动,更不能大意。坐在男人身侧她才发现男后的背后的腰带上有一柄短刀,男人虎口粗糙老茧厚实,是个练家子。
她机会只有一次,近距离之下若是不能一击必中,她不是对手,想了想,萧茗换了一根针。
“不必谢,举手之劳。”男人笑呵呵的附和,一双眼不时的萧茗身上瞄来瞄去,夜色都挡不住他一颗发烫的心。
这样直白的眼神萧茗又怎么感受不到,只得忍着恶心好奇的问:“咦,大叔是哪里人,怎么口音与我们这里不一样。”
男人眼神一闪,看了萧茗一眼,发现萧茗好奇的神色后又放下戒备胡乱指了个地方:“我也是平安镇的。”
“哦,我就说呢,大叔说话声音与我们村的人都不一样,肯定是从镇上来的。”萧茗笑嘻嘻的道,一副被我猜中了的样子。
她不能杀了他,还得强颜欢笑,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有多痛多恨。
男人咧着嘴笑了,果真是乡野姑娘好糊弄,看这小姑娘穿衣打扮,家里肯定是有银子的,不然也不会娇养成花儿一样。
坐得近了,透过蒙胧的夜色,他能清晰的看见她白得透光的脸,若有若无的香气,比之京城里娇养的大家闺绣都毫不逊色。
没想到被他遇见了,真是捡到宝了。
马上速度不快,每走一步却是距平安镇更近一步,萧茗的心也越来越焦急。
易风怎么还没有回来?
往日这个时候都到家了,可这一路都没有遇上易风的马车。
不管了,先动手。
既下定了决心,萧茗伸手向侧边一指,高兴的叫道:“姐姐,大叔我姐姐在那里。”
男人侧头,顺着萧茗手指的方向看去,却空空如也,鬼影子都没有。
哪儿有人?
男人想着,脖子却是一疼,用手一摸,却是一根银针。
“你干什么?”伸手一拔把银针扔出老远,盯着萧茗,脸上一股子狠径,哪里还有刚才老实厚道的模样。
到看见眼前的小姑娘拿着一把匕首抵在他脖子上。
男人惊诧,看走了眼啊!
“停车。”萧茗喝道,看着男人的神情,等着蒙汗药发作。
“小姑娘厉害啊!你要干嘛呢?”男人说道,感觉脑袋突然的有些晕乎,知道是自己着了道儿了,那根银针有问题。
“快停车,不然我杀了你。”萧茗匕首向前,她真的会杀了他的。
“姑娘别动手,我停车就是了。”男人说着真把马车停在路边,此时他也是后悔莫及,大意了。
女人就是善变,前一刻还喜笑言开,大叔大叔的叫着,后一刻就能拿刀抹着你脖子。
果然老大说得对,女人是不可信的,无论是三岁幼儿还是上至八十的老女人,只要是母的都不可信。
以后无论遇见谁他都不相信了。
那怕男人很快的拔除了银针,可仍阻止不了银针上的蒙汗药流入血脉,萧茗就算眯着眼也会精准把银针插入血管相连处。
看到蒙汗药起到了作用,萧茗松了一口气同时,手中的匕首用力扎了过去。
别怪她心狠,是你动了不该动的。
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活
药效开来,男人反应更迟钝了,他只得努力的睁着眼,用牙咬着舌尖让自己清醒着,却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向自己脖子刺来,男人大骇,用尽全身力气的躲让。
“啊!”男人的右肩被刺了个对穿,他撕心裂肺的惨叫,顺势滚下了马车。
“你这个贱人。”疼痛让男人有了片刻的清醒,他没想到这个小姑娘下手这么狠,手不由自主的摸向后腰,可惜困意袭来,他双眼眯了眯,手无力的垂下,脚下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萧茗没功夫理他,钻进了马车里。
马车里横七竖八躺着四个小男孩,萧昱,安子、铁柱、王莲一个都不少。
四人衣服凌乱,身上或多或少的带着伤,萧昱被王莲压在身下,雪白的小脸上有一条长长的血痕,手里紧紧捏着一个荷包,正是萧茗给他的,里面放了药粉,让他有危险的时候用来保命,可惜荷包只打开了一角,里面的药粉都没来得及用出来。
而正是这些飘散出的药味引起萧茗的注意。
“昱儿……”萧茗急得眼泪簌簌往下掉,急忙探鼻息,发现只是晕了才放下心来,又检查了其他三个。
还好,都还活着。
“昱儿,我们回家了。”
萧茗还来不及有任何动作,马车外嘶的一声长啸,马车飞快的跑动起来,萧茗一个趔趄倒在了马车里,头狠狠的撞在了车壁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锦绣良医》,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