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赶路,在日落前到达到下一个城,为了防止意外,蒋四海干脆租下了整个客栈,强加戒备,供人休整。/p
用过晚膳后,石亭玉与蒋四海、石大河二人在房间里密谈,门面有专人把守。/p
于管事想进不能进,只得看着干瞪眼,心里气怒,这四海镖行真是把他这个主雇太不放在眼了,商议大事居然把他拒之门外,待回了平城他定会在老爷面前说道说道,请老爷撤消与四海镖行的合作。/p
“哼!”于管事扫了一眼两个守门神,愤而离去。/p
“石公子切不可如此。”蒋四海拒绝道,今日所生之事,他心中有所猜想,没想到在石亭玉话语里得到了证实,真是对方不小心引来的仇家。/p
石公子也是光明磊落之后,向他提出辞呈,不原再连累他们,这怎么可以?/p
两队合为一,也好有个照应,贼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为恶。/p
若是分开,势单力薄之下容易给人可乘之机。/p
“石公子不用介怀,这些贼人定是贪图银钱,才对你们下杀手,单独行走容易让对方得逞不是,不若我们两队一起,路上相互有个照应。”石大河说道,他也不同意让石亭玉一行人就此离开,置身于危险之中。/p
“再说这距运河还有一日码头。”石大河道,他们也是要与石亭玉同一个方向的。/p
“石公子,距码头还有一日路逞,路上我们可相互照应共御外敌。”蒋四海说道,他心里明白,对方要置他们于死地并不像是石亭玉说得这样简单原由,不过他不能能放任石亭玉待人就此离去,不是君子所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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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繁星点点,用过晚膳后,萧茗爬上了屋顶,遥望天空,回想前世。/p
重生这么久,她对前世的记忆很模糊了,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场梦,梦里有对她漠不关心、不闻不问的双亲,有对她细心呵护的管家,手把手教导她医术的爷爷,伴随着她成长。/p
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人。/p
重要的事,不重要的事。/p
太多、太多。/p
在前世她才像是一个匆匆而过的过客,在这里的她才是真实的自己,真实的萧茗。/p
有家、有亲人,一切是那么的真实。/p
想着远在刘家村的弟弟与侄儿,萧茗无声的笑了。/p
“茗妹,我们去逛街好不好。”蒋香媛牵着梨儿在院子里喊道,显然她们是准备要出去了,末夏的天,城里热闹非凡,吆喝声、此起彼伏,来到这里怎么不去逛上一回。/p
“不了,你们去吧。”萧茗摇头,累了一天她懒得动弹了,还不如坐在这里欣赏夜空星辰。/p
下午她为那些流民诊治后,又送了不少药材给他们,都是她在空间里准备的常间病症草药,如热伤寒、痢疾等,这些人一路逃来,朝不保夕、流离失所,其中的辛酸可想而知,很多人倒在了逃离的路上,客死异乡,活下来的人大多是重病缠身,送药给他们,让他们在回乡路上多一份保障。/p
“那好吧,我们给你带好吃的。”蒋香媛说道,拉着梨儿就出去了,后面还跟着四海镖行的两个婆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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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石亭玉从房间内出来,他带着人从平城出,根据夏五提供的线索,一路寻来,找到岑茵的家乡,看到了那个孩子,岑茵已故,岑家人以及村里人都说这个孩子是岑茵带回来的孩子。/p
是大皇子?/p
瞑瞑中,他只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很容易了些,他辗转各地,在张栋与岑茵出现的地方找寻,却寻而不得,最终在岑茵的家乡找到了大皇子。/p
终于找到了皇上失散多年了孩子,他想。/p
一切来得太出人意料,让他一直觉得不真实。/p
再看到那个孩子时他心里被莫名的震荡,这个孩子有些呆,嗯,可以说是傻吧!他有些不敢相信,皇上三岁识字,六岁出口成诗,皇后娘娘惊才绝艳的京师明珠,一曲作名动京城,两人是何等的人物,可他们的孩儿会是这个样子。/p
是个傻子!/p
村人都说因岑茵的死受到了打击才会变成这样。/p
也许是吧!/p
在京里,有医术高明的太医,定会医治好大皇子。/p
石亭玉心想。/p
要尽快回到京城。/p
这一路行来,他严加防范万无一失,可在今日,对方混迹在人群之中,混水摸鱼企图抢走大皇子。/p
石亭玉抬头,看着那坐在屋顶的女子,小小年纪本应在家描花弄绣,过着闺阁千金一般的娇贵生活,可她却愿意跟着一群男人出来行走四方,风餐露宿,不畏辛劳。/p
自第一眼见她之时,总感觉她自有一股不同于京城闺秀的风华,钟敏秀质,但遇事处变不惊,临危不乱,即使是面对死亡都很坦然。/p
第一次见她是在什么时候来着,哦!对了,是在丛林里,那头大狼狗被狼群围杀,她站在高处,本可以置身事外,可她却义无返顾的下来了。/p
第二次是在小巷里,他拿着张栋与岑茵的画卷焦头难额的寻找,踏遍平城仍是毫无头绪,她就那样不期然的出现在她在视线里,撞进他怀里,秀鼻上细腻的汗珠晶莹透亮,神色勿忘,却要把手中的银针扎向他。/p
第三次是在平城,小侄子即将葬身马下,她扑了过去用瘦小的身躯挡住,死亡就在眼前,她却那样的坦然安静,闭着眼睛等待,没有被吓得尖声高叫。/p
殊不知在疯马铁蹄之下,她那细弱的身子怎么抵挡得了。/p
其实他早就知道她,在夏小八活着回来之时,想到得到她那奇特的医术他不惜暗中调查她,跟踪她,他承认这不是君子所为,不过他好奇,好奇一个小姑娘能有如此医术。/p
在得知她无父无母、又痛失兄嫂,以一己之力养活弟弟与侄子时,他对她无比怜惜。/p
对于她一身奇特的医术,也许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的缘故。/p
她毫无保留的拿出了药方配制方法给广济堂,让广济堂大量制作药品,原本以为陈老能习到缝合之法会有一翻周折,可她却轻易的把方法拿了出来,他对她不再是怜惜而是敬佩,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惜。/p
是他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她的气度并不输任何一个男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