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大夫,峰堂弟,这·····”陈二老爷左右为难,一边是先皇曾经信任的闵太医,前任太医院之,大哥特意请来为母亲诊病,另一位是自己堂兄现今的太医院座,二人据理力争,他为难了,一时间不知该偏帮谁。/p
陈家大房兄妹三人静立沉默,这种时候事关祖母身死,他们作为晚辈不敢妄言声,饶是平日里受尽宠爱的陈元泽都沉默了起来,尽管私心里他相信萧茗,可也不敢言,他承担不了这个可怕后果。/p
“把药拿来,我吃。”陈老夫人说道,语气果决无比。/p
“母亲。”/p
“陈老夫人。”/p
陈二老爷与陈峰同时叫了起来,不同的是陈二老爷心里忐忑,语带关切,而陈峰更多的是气极败坏、心有不平。/p
“无防,老身相信闵大夫。”事到临头,陈老夫人反而笑了起来。/p
“祖母。”陈元昊三兄妹关心道。/p
“你们不同担心,祖母不会有事的。”陈老夫人反而安慰起三人来,正如闵方齐所说‘你不知道,并不代表它不存在。’她也不想在喝那些难闻苦口汤汤药药。/p
陈老夫人毅然服下萧茗给的药,不过片刻,居然安睡下来,陈二老爷见母亲入睡,神情舒缓,心里松了一口气,便带着几人轻声出了寝房,但是却让萧茗与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留了下来,显然他还是不放心母亲的病情。/p
“老爷,母亲怎么样。”厅内,陈二夫人见二老爷等人退了出来,快步上前急问,其他人更是拿眼看着,想知道陈老夫人情况。/p
因为老夫人病危,几房人都赶了过来,连带着去学堂念书的几位少爷都赶了回来,各房无论嫡庶齐聚静安堂,焦急的等待,老夫人病重,他们自然得侍疾。/p
就在刚才,陈太医突然出来,面无表情,快步出了静安堂,让他们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老夫人有个意外。/p
“情况暂时稳定下来,母亲大人已经睡下了。”陈二老爷说道,“最近这几日,母亲静心养病,静安堂内不得高声喧哗打扰母亲静养,违者严惩。”陈二老爷记得萧茗交待的话语,让母亲静养,情绪不能受一点波动。/p
“是,妾身这就安排下去。”陈二夫人定下心来,点头答应,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p
不止是她,其他几房老爷夫人俱是松了一口气,随后想着侍疾的事情来,想着在老夫人患病期间,好好表现讨好于老夫人。/p
门口有小丫环打了帘子进来,在门口大丫头紫莲耳边轻语几句就退了出去,紫莲不敢声张,快在陈二夫人身边小声禀报。/p
“生了什么事?”陈二老爷皱眉问。/p
陈二夫人听后,脸色变换,最后说道:“老爷,门房来报,陈太医家有急事已经启程回京了,这会儿怕是出府了。”/p
“嗯。”陈二老爷轻语,犹自记起这陈峰来,怎么把他给忘了,适才在屋内母亲坚持要服用萧茗给的药,让陈峰下不来台,怒而离去,想来他是恼了,直接离开陈府,家有急事不过是个借口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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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送送吧。”陈二老爷说着就出了门。/p
“大家都散了吧,府里以母亲身体为重,母亲虽要静养身子,以后孩子们的晨昏定省都暂时免了吧!几位弟妹以为如何?”陈府作为百年书香门第,传袭世族,规矩甚多,每日各房夫人领着后辈来静安堂晨昏定省是少不了的。/p
“二嫂说的是,一切应以老夫人身体为重。”五夫人率先表明态度,三房与四房跟着点头,小辈们的晨昏定省免了,她们作为儿媳,这个侍疾是少不了的,还不能有半点差池,否则一个不孝的名头就会压下来。/p
“以后就劳烦几位弟妹。”陈二夫人柳氏说道。/p
“二嫂说的是哪里话,伺候老夫人是我们应该做的。”三房夫人笑笑,表现亲热,好像刚才难于二嫂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p
不过两天,陈老夫人服用萧茗的降压药之后,身体的病痛有所缓解,有了些许精神,能下床走上几步,萧茗又交待了不少高血压患都的注意事项,包括饮食方面,陈二夫人等人牢牢记在心里。/p
因为陈老夫人病情的缓解,陈府上下对萧茗这个小姑娘另眼相看,伺候的丫环婆子更是恭恭敬敬,把萧茗与闵方齐引为上宾,不敢有半点怠慢,陈家几位夫人更是赏赐不断。/p
萧茗对此处变不惊,泰然处之,继续与闵方齐讨论医道,不得不说闵方齐确实是一位医学天才,充分体现了什么叫做学海无涯深刻含义,对新的医学有非常强烈的求知欲。/p
不耻下问,这两天闵方齐向萧茗讨教了高血压此症,病情、症状、病经历等等,深入研究萧茗给的药物,倒真让他研制出了一副不错的调理方子,让萧茗不得不佩服他的医药天赋。/p
“姑娘,你回来了。”梨儿欢快的叫道,迎接外出而归的萧茗,如今陈二夫人专门为萧茗配了一座别致的小院子,安排有丫环婆子伺候,把她当陈府千金小姐般,可见其对萧茗的重视。/p
“这又是谁送来的?”萧茗看着桌上放着的两个锦盒无语,这几天她收礼都收到手软了,因为陈老夫人病情得到缓解,陈家众人对她的态度更是一日好过一日,几房夫人更是送了不少贵重的金玉钗饰、名贵衣衫,就连陈府里几位嫡庶出小姐多有交好之意。/p
“是宁珂小姐与宁嫣小姐。”梨儿说道,陈宁珂送来的是一盒京城流行的珠花,朵朵精致漂亮,上面镶嵌有细碎宝石,可见其尊贵;陈宁嫣送的是一匣子小粒珠珍,珠珍虽小,但胜在颗颗大小如一,十分难得。/p
陈宁珂与陈宁嫣二人送礼贵重,远高于其他其房同辈之人,大有相互攀比、一争高下之心。/p
这种带着功利性的讨好令萧茗有所反感,她们所求萧茗心知肚明,还不如性情直率的陈元泽来得直接。/p
“姑娘,陈少爷也有来过,明日请姑娘去游河泛舟。”梨儿说道,嘟着嘴,表情愤愤,自从那日她将陈元泽摔翻后,陈元泽表面上虽然不计较此事,不过背着萧茗对她横眉竖眼,两人私下里关系并不好,相看两生厌。/p
“好。”萧茗欣然点头,自从陈老夫人转转危为安之后,陈元泽心情也放松下来,恢复本性,经常出府游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