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红莲忍不住问起安夫人:“方才经大少夫人一通问下来,看着少夫人似乎是有偏袒侯爷之意。”
“她的偏袒是有私心的,尘儿已经答应她可以离开安王府,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只能说是自己不小心跌倒的,不会让尘儿牵涉进来的。”
”原来如此,那咱们还得尽快想想其他的法子将她留住才是。”
“她这么想要离开,会不会跟我昨日清晨训诫尘儿有关?”
“夫人为何这样想?”
“我也是一时气急,尘儿他早就回到了安州城,却瞒着府里上下窝在那个贱人的住处。大婚刚过他就回府,明显是那个贱人做给我看的,没有顾虑到她刚新婚的第一天,就看到了那样的场景。心中难免会有所畏惧,甚至觉得我太过心狠了,若她真是因为这个离开,那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怕是顺了那个贱人的心意。”
“夫人多想了,我看少夫人离开跟夫人训诫侯爷倒无多大关系,大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是代嫁的缘故。我上次去苏府的时候,跟苏府的三夫人攀谈过一番,他们苏府当初是想要直接退婚的,可是后来态度突然转变,说是少夫人愿意代嫁过来。少夫人自小跟在苏老夫人身旁,自当会顾全大局,尤其是苏老夫人刚刚过世,她更不忍心看到苏府残遭变故。所以嫁过来也并非她的本意,不过是为了给苏府解围,没成想刚嫁过来,就遇到侯爷回府,她与侯爷素昧平生,毫无感情,得了应允自然是想迫不及待回去的。”
安夫人听她分析的十分有道理,点头以示认可,问道:“可我听说浅儿是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心上人,这可属实?”
红莲笑道:“这事若提起来,就更荒谬了,我也找人打听了一番。都说是白府的白夫人与苏府的三夫人交情甚好,两家素有往来,而白公子与苏府的三位小姐都是自小认识的。听说白公子是看上了少夫人,可是那白夫人却是个势利眼,知道苏府与咱们安王府有退婚一说时,便立即与她远房的侄女结了亲。”
安夫人冷笑道:“倒真是个势利的人,罢了,不说这些了。待明日浅儿回门回来,你赶紧想个法子,先留住她,然后再从长计议。”
“不用夫人说,我已经想到了法子,且等明日少夫人回来,一切就按计划行事。”红莲回道。
直到傍晚,宫里的太医才赶到安王府,经过诊断所得的结果与洛寻安几乎一致。
太医嘱托了苏浅儿近几日需要多加休养,又多开了一副药便去向安夫人复命。玉桃也不敢怠慢,忙里忙外让丫鬟们分工熬制外敷药和内服药,又差人将王静婉打理的回门之礼进行清点。
用了膳以后,没想到傻姑又跑了过来,在屋里闹腾个不停。玉桃看到颇为头疼,只得去喊来若风将她接走,可是傻姑不肯离去,苏浅儿想着明日就要回门,今夜尽量平顺度过,便将傻姑留下与她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