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桃,休得胡说!”苏浅儿侧身呵斥道。
安景尘一字一句说得极为清晰,听得苏浅儿暗自点头,就差拍手称好了。
如果安景尘不承认这门婚事,那么她就自由了,想到这里,心里暗自窃喜。
此时倒有点佩服这位安将军,不仅文武双全,还是一个绝世美男子。更重要的是他有自己的主见,并不会像白沐生那样...苏浅儿闭眼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他了,不管她在安王府会是什么结果,她和他都没有可能了。
她起身行礼,向安夫人说道:“玉桃刚入府不懂事,请母亲莫怪,侯爷是个爽快人,他的话我并未放在心上。想必侯爷还有许多话要同母亲说,我先回去,晚时再来向母亲问安。”
这种情形下,安夫人也没有别的办法留下苏浅儿继续聊下去,只得同意她先行回去。
若风望着玉桃陪着苏浅儿离开,心里满是钦佩之意,没想到一个小丫头,胆子挺大,连侯爷都敢顶撞。
“你是非气死我不可吗?”安夫人压着的火气终于散开。
“你到底是有多绝情,浅儿刚嫁进来,你竟然当面对她说这些,安王府的脸算是让你给丢尽了!我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算盘,我也就不妨告诉你,少夫人的位置我只认干净的人来坐,那些躲在暗处里的肮脏人,这辈子也只配活在暗处,只要我活着,她就走不到明处来!”
她的话意有所指,安景尘沉默着,此时场面又陷入僵局。
安夫人觉得话说得重了些,只得又温和了下来,叹道:“都说安王府是名门望族,世代荣耀不息。可你瞧瞧,不过是一个入门礼,整个场面的言谈像是市井一般不堪入耳,哪里有大家风范?我本就心累,好不容易熬到有一个人进府来能助我,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让我省心,一出接一出非要与我过不去。你为何就不肯接纳我的这份苦心,我是你的母亲,我岂会害了你?”
这些话他早就听的腻了,径直走到门口,站在那里停顿了一下,道:“青荷嫁进府里的时候,母亲也说过这些话,可她还是去了。”
他走出的背影显得落寞之极,看得安夫人一时出了神,喃喃道:“原来他还在介怀青荷的死,事情都过去五年了,为何还是放不下?”
红莲上前安慰道:“侯爷刚回来,怕是又触景生情了,夫人莫怪他,多给侯爷一些时间吧。”
“这样可不行,好不容易请进来的人,可不能被他三言两句赶走了。”安夫人开始担心起来。
“夫人,我看少夫人不像是能被三言两语赶走的人。”
“哦,说来听听?”
红莲又道:“侯爷刚才的一番话实在是过于绝情,一般新娘子听到此话,怕是早就觉得受辱掩面而泣。可瞧她神色稳当,丝毫没有露出难为情的样子,身旁的丫鬟玉桃替她讨公道,她反而还护着侯爷和你,并且择时识趣的退下,让大家都有了台面下。”
安夫人点点头:“倒真是个机灵有心思的姑娘,既是这样,你派人看着景尘,注意他的言行。另外,想办法多安排他们处在一起,兴许浅儿对景尘有点感情,她才会肯出力帮我解决掉那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