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你也别太着急,说不定这只是流言一场呢。”梅氏在一旁安慰道。
梅氏给苏之航使了个眼色,他未领会,直接道:“流言倒不像,反正一会母亲派去的人应该快回来了,那孙二婆说不定已经逃之夭夭了!”
“父亲,你说什么呢!”苏之航的直白,连作为女儿的苏锦的都看不下去了,厉声提醒他。
“等吧…”苏之远长叹一声,缓缓坐了下来。
直至夜深,苏之航一家实在难以撑下去,便找个由头回了后院歇息。正堂里只有苏之远与文氏仍然等待着,几个下人也不敢退去,互相轮值守在院里。
约摸到了三更,雨还在下,苏浅儿披着雨衣掌着灯,来到了苏府。
文氏叫苏浅儿来了,急忙迎上前,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孙二婆可在家中,都说了什么?”
苏浅儿一时未答话,丫鬟将雨衣和灯笼接了过去。苏浅儿看着眼前憔悴的两个人,实在不忍心,可也无奈。将别院两个下人寻找的经过述说了一番。
两个人回到别院的时候,全身衣物早已湿透。他们寻了许久,孙二婆家门紧锁,询问周边邻里也都不知所踪。
苏浅儿让余婆婆给他们熬些姜汤喝了暖身,便由自己亲自掌灯过来告知。
这一下文氏彻底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我的兰儿要毁了…我的兰儿要毁了!”
苏浅儿过去安抚着文氏,又问苏之远:“二伯伯,可还有别的法子?”
苏之远摇了摇头,叹道:“那还有什么法子,说到底也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我们一时贪了心,没有听从母亲的忠告,非要攀什么名门望族…”
文氏一听,突然眼睛一亮,道:“对…对…母亲,我们还有母亲,之远,我们现在就去求求母亲帮我们一把!”
“你在胡说什么!母亲如今年事已高,要她如何帮我们!”
文氏站了起来,向外指着说:“你不是说过,母亲的娘家不是宁候府吗?那宁候府世代也是当朝武将,可是比安王府还要厉害的家世。咱们去求母亲,让她前去向娘家求个人情,一定能办得兰儿无事!”
苏之远一听拍起来桌子,怒吼斥道:“闭嘴,你一家妇再敢在这里胡言乱语,小心我现在就休了你!”
“好啊,你休吧,我看你还要瞎撑到什么时候!她作为孩子的祖母,即便以前跟娘家有再深的仇恨,现在事关苏府的名声与前程,难道就不能放下她的脸面低个头吗!都什么时候了,还装什么清高,你如果不去,那我自己过去找她!”
这一切苏浅儿听起来完全懵了,祖母竟是远近闻名宁候府的后代?
未等她想明白,苏之远一巴掌甩在了文氏的脸上。
文氏怒目相对,一手捂着脸,看着苏之远,呵呵冷笑了几声,道:“你的心里,到底还是你的母亲最重要,我和兰儿在你心里又算得了什么…”说着失落的又出了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