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你的口味,只是客套一下问问你罢了。”
“所以你我现在的关系已经到了客套的地步了吗?”
“……”莫司停住向前走的脚步。
孙迟很有默契地也停下了。
“你到底怎么了?”
“你为什么没有,和他们回来?”孙迟后面的声音几乎算是消散在了风里,如果不是莫司听力超乎常人,还真是完全听不到。
她知道了,孙某人是不知道在哪里知晓了言这个孩子吧。“因为去帮一个男孩儿尽快熟悉环境了。”莫司故意这么说。
她以前,也是这样带他熟悉环境的。
孙迟的心不知道是被什么击中了,带来一阵阵的疼痛。
他当时目的不纯,怀有利用和讨好才得以见到哥哥。
可是那个男孩儿不一样,他听说那个男孩儿对生意方面的事情极为精通。甚至公主让他去处理某一个边境一样的城镇中的庄子。
总之,是个很厉害的男孩儿。
在一众弱小百姓中很快脱颖而出的人。
他不一样。
他混迹在弱小之中,用当时他们的同情心到现在。
孙迟心情实在不好,莫司能感觉到她说完话以后很短的一段时间里孙迟眼睛更红了,甚至随时能掉出一滴血泪来一样。
“他被留在那边了,无事也不会回来。”
原本是安慰他的一段话,在他听来好像完全变了味道,孙迟觉得是她很想见他,可是因为能力太过出众而得到重用,使莫司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他了。
“既然如此,姐姐若是实在想念,也不是不能跟公主告假去那边帮忙。”
后面的话全是颤抖,声线及其不稳。
莫司知道这是生大气了,心里觉得好笑又觉得有些东西好像释然了。
当初他的目的不纯也许才是故事的开始,若他真的是那个弱小的男孩儿,若他真的胸无大志,若他从来不曾在一些方面展现过那些动人的东西和气魄,她也许一直都会拿他当一个孩子。
这世间的东西,因果循环,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她只知道现在的她,很想和他亲近。
然后莫司就这么做了。
对方几乎没什么反抗和察觉就直接被她拉地低下了头,两唇相贴,很多东西,都尽在不言中。
主动权很快不在莫司这里了。
可是莫司分明感觉到脸上掉了几滴冰凉的液体,可她没哭。
“有了家室的感觉怎么样?”巫熠笑着跟韩景止打趣。
“本来最应该在的人不在,你说能怎么样?那群人碍着身份闹都都闹不起来罢了。”
没巫熠这个死党带头,其他人又怎么敢去打趣他韩景止。
巫熠笑了笑,“问的是你有了家室的感觉,尽说些没用的。”
有了家室的感觉,他又怎么会知道,他不常回去,即便回去了也只是匆匆和金柠说几句话,就又投身到那些忙不完的事情里了。
“你和三公主呢?”
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只能抛出另外一个问题了。
“有她的地方就是家。”巫熠毫无隐瞒之意,回答得很是爽快。
“……”他就知道问他是个错误的决定。
他不是非常能理解巫熠的,他常年在花丛之间受到瞩目,不是很能理解那些一直在一起不腻的人,更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能遇到一个人以后就说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话。
他一向一个人,四海为家。
这样的婚姻迟早会有,他也不太在乎就是了。
“行,你们感情巅峰呢,谁能说什么。”
韩景止撇撇嘴,喝了口皇帝刚赏赐给巫熠的新茶,明明闻着那么香,可是为什么喝进去尽是苦涩的味道呢。
“啧啧啧。”巫熠不知道是看透了他内心的想法,还是看透了他皱起的眉毛,总之,巫熠现在脸上一脸嫌弃。
“行了,说正事,查到什么了没?”
“我们的这位裴驸马可不简单。”韩景止从善如流放下茶杯。
“哦?”
“三王爷府上有位美妾,不仅和二公主来往密切,还想要个什么十分名贵的珊瑚丛,可是这珊瑚丛可不好得啊,于是这位裴驸马的帐上突然多了一笔开支,在外人眼里似乎是赌钱赌输了,可是这实际上,确是有这么一个名贵的珊瑚丛,进了三王爷府中。”
“这两个人,密切提防。”
“嗯。”
虽然司密切提防,可是终究看管不易。毕竟这位三王爷是皇家的人,沾染了皇室血脉的人,终究难以像对待普通人那样。
池洇原本以为今天晚上他不来了。
可是当他背着月光的光辉翻进她的窗户的刹那,她就知道,她明天又不能早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