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洇眯了眯眼。
外面都说从月和金柠关系好,从月这是不仅觉得她曾经占据了她的位置,连金柠要走也一并算到她头上了。
“从小姐安心。”,池洇声音仍然平静得很。
不知道是不是被池洇平静的声音刺激到了,从月原本凌厉的脸色突然平缓了不少,甚至还染上些笑意。
“看来三公主早就有准备了。”
池洇皱了皱眉,总觉得她实在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都说三公主和巫大将军走得近……”
“从小姐怕是自己忘了,”,池洇打断从月说话以后顿了顿,“从小姐自己当初不也是跟一位已经有正妻的人,”,池洇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不清不楚。”
从月盯着池洇的面纱多看了几秒,“但愿三公主不是,一厢情愿。”
“还望您,不是一厢情愿才好。”,巫熠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声音冷冷淡淡,仿佛这位站在池洇面前的女人不是什么重要角色,连名姓也不配拥有。
似乎从家奋斗了这么久,都成了笑话。
从月咬了咬牙,眼神不自觉往身后的方向瞟,可是知道自己也不能有多关注身后的人,不然气势上会被压到一头。
“是巫某眼拙,”,巫熠的声音听起来离得近了些,“险些没有认出来这是朝堂上搅弄半边风云的从家大小姐。”
从月吸了一口气。他的意思连起来听似乎是在讽刺她,金宇与她交好只是因为权力。
“巫大将军确实眼拙。”,从月对着池洇说这句话,仿佛意有所指。
巫熠周身气压低了低。几步走到池洇面前,眼神无波与从月对视,仿佛在看什么没有生命的东西。
从月再怎样也是未经世事,被一个上过战场还是杀伐无数的人盯着看,一个男人恐怕都要低头,更遑论是她。
“巫大将军自己说的,是要反悔?”,从月声音有些颤抖,话是对着池洇说的。
“看不清从小姐,自然眼拙。”,池洇没等巫熠说话,自己回答了从月。
言下之意,也是从月面与心不符。
“三公主伶牙俐齿,无论如何,今天只是来向三公主道歉,既然目的达到了,那我就告辞了。”,从月顿了顿,以极快的速度瞥了一眼巫熠,没等池洇说话,转身朝着大门走了。
巫熠的身份不适合和一个还未出阁的女人相谈,更不适合辩论自降身份。所以她说话了,可是自己表现得有些激进,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听见的。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来。”,池洇想解释什么,看了看巫熠的脸色,可是终究隔着一层面纱,看不太真切。也不知道他介意不介意。
“外面风大。”,巫熠碰了碰池洇的后背,都有些少见的凉意。
巫熠语气温柔,不像是介意的样子。
池洇算是放了放心。
“我们马上就要走了。”
“什么?”,池洇怔了怔,不明白怎么连一点准备也没有。
“国王病重。”,巫熠的话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