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刚刚端了一碗面条边往外走边“哗哗哗”的往嘴里面吸,这时林志就像一阵风似的冲到他的面前,脸上堆满了笑容,殷切地叫了一声:“刚子,你在吃早饭呢?”
冯刚微微一愕,旋即热情地笑道:“是村长啊,您咱来啦?您有什么事给我知会一声,我自个儿到村委会去不就行了吗?什么事儿还要劳烦您的大驾光临啊。快请坐,请坐!”
说罢,冯刚就提起旁边的一把椅子递了过去,然后说道:“您稍等一下,我进屋给您拿烟倒茶啊。”
“不用不用不用不用”
林志赶忙过来拉住冯刚的胳膊,笑眯眯地说道:“你不要那么客气,我不抽烟,不喝茶。”
冯刚“咦”了一声:“村长,你烟戒了我相信,咱茶也戒啦呢?我这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连茶也要戒的呢,这抽烟给身体有害,这喝茶对身体有益啊,你咱能戒呢?”
我戒你妈个大头鬼,老子要不求你,理你个毛线啊?
林志的心里把冯刚狠狠地骂了一通,但依然笑脸相向:“我现在不想抽烟,也不想喝茶。”
“哪村长您是有什么事吗?”
冯刚依然恭敬地问。
林志点了点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昨天晚上那个盛总在你们家吃饭吧?”
“是啊。”
“他有没有说我什么?”
“没有啊。”
“哪他有没有说我做的不好,回去要报复我什么的?”
冯刚苦笑一声:“村长,盛总怎么可能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呢?他什么都没有说,而且他说我们紫荆村空气很好,水很好,人很好,特别是村长您啊,犹其的好,他打算在我们紫荆村投资搞开发呢。”
“啊?”
林志极为吃惊,“搞开发?”
“是啊,这次他来我们东庆镇啊,就准备找个好地方进行开发,他可是九州国际集团的老总,有钱的很呢,要在我们紫荆村搞开发,我们紫荆村的老百姓可都能富的流油哦。”
冯刚笑呵呵地说道,“村长,你咱了?你干吗问这些呢?”
林志依然有些不相信:“盛总真的没说我什么?”
“没有,绝对没有,我向你打包票保证。”
“哦,那就好,那就好。”
林志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心想杜镇长叫我们现在马上赶到镇里,估计就是商量盛总在紫荆村开发的事情,唉,我真是太敏感了,完全是自已吓自己啊。
呸呸呸呸,当老子刚才什么都没说,丢人丢大了,竟然过来求这小子,我呸!
林志心中后悔不已,刚才还一脸谄媚的表情现在瞬间变的面沉如水,淡淡的扫了扫四周,用着轻蔑的语气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他负手而立,迈着八字步走了两圈,然后说道:“我过来呢,这是一方面的事情,另外一方面,就是想问你收谷的事情你处理的怎么样?你究竟打不打算收谷的啊?全村的人都指望着你呢。”
一提这事情,冯刚就头皮发麻,老师说帮自己问一问的,也不晓得老师现在问的怎么样,她说今天会给我答复的。
“我今天给您答复,行不?”
林志淡淡地道:“不管是什么答复,反正这谷呢,你必须得收,这你都答应全村的老百姓了的,无论如何,这谷你也得收着啊。”
现在村里的这些谷就像一堆垃圾似的,林志生怕推不出去一样,而且有意狠狠的坑一下冯刚。
他也通过多个渠道向多个方面打听过,目前米市的行情并不好,谷价一跌再跌,好一些收谷大老板都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行行,”冯刚点了点头,心底里还是充分相信夏红老师的,“我些谷我说收就收,绝不推脱!”
“那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不许反悔啊。”
“绝不反悔!”
不管怎么样,紫荆村的最多也就十来万斤谷还是能吃下去的。
“村长,您抽烟。”
冯东云看到林志,赶忙拿着烟走了出去,递给了他一根。
看着冯东云手里四块钱一包的香烟,林志撇了撇嘴,转过身,往回而去,气势十足。
冯刚目光阴晴不定地看着他的背影,林志叔,你果然变了,变的跟以前完全不是一个人了。你被权力蒙蔽了头脑,你终有一天,会步入李青川的后尘的。
吃完面条,冯刚拿了手机,拨打夏红老师的电话,却发现老师的手机处理关机状态之中。
以为老师的手机只是暂时没电,再过会儿打吧。
老师做事,他还是比较放心,有老师兼职小情人的帮助,十几万斤谷还是能够轻易处理掉的。
毕竟上次卖桔子、卖花生,老师已经给自己体现了她的本事。
此时此刻,东庆镇,夏红老师的家里。
夏红依然被杜楚平捆缚着绑在庆榻上,浑身上下动弹不得。
昨天晚上加来,杜楚平给她喂食,夏红紧闭嘴巴拒绝,到现在滴水未沾。
夏红饿的头脑发晕,浑身瑟瑟发抖。
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杜楚平已经去工作了。
夏红感到绝望,此时自己完全被隔离了,毫无半点儿自救的机会。
在这绝望的时候,她却愈的想念冯刚。
如果自己答应他,跟着他离开,自己何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以前还觉得杜楚平是多么的温文尔雅,一副君子做派,原来他就是一个十足十的伪君子,真小人!
想着自己这么些年一直以来的梦想最终却是化为泡影,难于实现,她的心就像刀绞一般。
当初父母的决定是那么的正确,当初自己不惜与他们闹的父女不相认,为了想证明给他们看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为了证明给他们看自己选择的平民并不比他们挑选的金龟婿差,她一直都忍辱负重,好不容易熬到自己选择的男人成了一镇的书记,自己终于可以回去扬眉吐气的时候,却发现,那梦想,却是离自己越来越远
想到痛处,夏红泪流不止,沾湿了床单,好大一块。
现在,她心里没有任何的希望和寄托。
心中对杜楚平由最开始的恨,渐渐的变成了现在的对自己的恨,这一切的因缘,也都是自己选择的,又能怨得了谁呢?
自己选择的路,自己犯下的错,都应该由自己来承担。
“喀嚓!”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外面传来拧钥匙开门的声音。
夏红的心里突然一紧,他又回来了?他怎么现在回来啦呢?现在应该还没到他下班的时间啊。
想到杜楚平,夏红的心里就感到一阵战栗。
门被关住,脚步声在客厅里回荡。
夏红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不是皮鞋的声音,应该不是杜楚平,而且脚步比较重,也不像杜小月的脚步声。
有大门钥匙的只有他们三人,不是杜楚平,也不是杜小月,哪会是谁呢?
小偷?
夏红现在最祈祷的就是小偷,祈祷小偷能够发现自己,然后帮助自己,救自己脱离苦海,然后要告发杜楚平,把他的丑事宣告出去,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的恶行!
小偷在客厅里转了几圈,然后又走到阳台上,进到厨房里,急急忙忙的找着一些“贵重”的物品。
夏红的脑海里几乎都能幻想出外面小偷的表情和动作。
这时,脚步声靠近自己的房屋,就在门口停顿了下来。
夏红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进来吧!你进来救我出去!这家里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你都可以拿走!你救我出去吧!
夏红的心在呼唤,本来可以发出“唔唔唔”的低沉叫声,甚至还可以挣扎,让屋子里增加一些动静,但是她却没有,她害怕自己强大的动静吓着外面的小偷,而不敢进来!
她睁大眼睛看着门口,心里在不住的呐喊:“你快进来啊!你推开门,大胆的进来啊!我求求你了!”
外面的人似乎比较紧张,也担心踟躇,手握着冰凉的锁柄,有些不敢拧开。
夏红几乎都屏住了呼吸,瞳孔越张越大。
这是她现在唯一的自救的机会!
“喀嚓!”
外面的人似乎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手腕一拧,往前一送,门推开了。
由于隔了一个拐角,夏红的位置又比较靠里,她只能看到门打开,并不能看清门外的人。
门外的人显得十分小心,静默了五秒钟,这才迈步而入,也睁大眼睛望着床的方向。
终于,四目交投,一个照面,看清了彼此。
是他!
竟然是他!
夏红心中难于置信地看着来人,他,正是杜小月的男朋友,林睿!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他为什么要到她的房间里来。
林睿也睁大眼睛看着夏红老师,充满了难于置信。
由最开始的胆小害怕,到接下来的目光如火,但迎到夏红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还有她那乞求的眼神,再加上她头下那被泪水沾了一大片的被褥,还有她被那被绑的像粽子似的身体,以及绳索在她的雪白肌肤上勒出的条条血痕
此时的夏红,哪里还有林睿平时幻想的那种美好形象,整个人都是一副狼狈到极点的可怜模样。
林睿的目光由最开始的火热,渐渐的变成了同情。
他自从看到夏红的那一刻起,就被夏红那股独特的气质和魅力所吸引,每天虽然和杜小月在一起,但是他的脑子里面尽是夏红,这个未来的丈母娘的身影,挥之不去。
今天杜小月让他回来拿点儿东西,给了他钥匙,林睿想到家里有着那个如画般美丽的女人,他就忍不住的兽血沸腾,没想到进屋后,并没有看到她,于是便满屋子里找。
外面找遍后,他只把目标锁定在屋里,站在门外,他幻想出无数个两人见面的场景,同时也想到了应对之辞。
却不想,他推开门,看到的与他幻想的有着天壤之别!
夏红向他投去哀求的眼神。
而林睿的目光定在他的身上,她那凌乱的衣衫,被高高撩起的裙摆,雪白诱人的长腿,以及胸前露出的勾人魂魄的春光
“咕嘟!”
林睿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心底一团火涌了起来。
这个梦寐以求的女人,现在睡在床榻上,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