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冯刚的笑声像极了周星驰的那种猖狂的笑,只笑的前仰后合,脚下一个趄趔,差点儿滑倒在猪栏地面上。
何韵爬了起来,脸颊涨的通红,抹了把脸上的猪水与猪尿混杂的液体,又羞又气,状若疯癫,指着冯刚嘶吼道:“冯刚,你个王八蛋!畜生!死猪!”
这时马桂兰听闻惊叫声赶忙冲了进来,到眼前一幕,直接给吓傻了,愣愣了半晌,叫道:“哎呀呀,怎么搞的啊?”
说着她过来关切地问道:“何警官,你……你没事吧?”
就像落汤鸡一样的何韵此时也没办法对冯刚发作,只得回头问道:“婶,能借我一套衣服换吗?”
“可以可以。”马桂兰赶忙说道,回头瞪了冯刚一眼,喝道:“冯刚,快去给冯警官放水,让她先洗个澡。”
马桂兰也知肯定是冯刚与何警官之间有点儿什么过节,所以就尽快的把儿子赶走,免得战争进一步的恶化。
再说了,人家是镇派出所的警察,还是少得罪为妙。
冯刚在洗澡间里调好了温水,走了出来,恰好着何韵站在门口,不由得意地笑了一声,拍拍屁股一溜烟的跑了。
何韵气的直跺脚,拿起马桂兰送过来的衣服,咬了咬嘴唇,便钻进了洗澡间里,目光又落到那个洞口处,她撕了一点卫生纸,拧成团把那个洞给塞住,确定再没有偷窥的地方之后,这才开始脱衣服。
冯刚本打算在屋后面偷窥一番的,却让他失望了。
回到屋前,马桂兰板着脸喝道:“冯刚,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子啊你,竟然连何警官也敢欺负?”
冯刚一脸冤枉地道:“哪里是我欺负她,明明是她欺负我好不好?她拿着锹要打我,结果把我们家的猪吓的从猪栏里跳出来了,她自个儿害怕,意图从外面跳进来的时候,结果翻进猪槽里面了,怪得了谁?就这样的身手也敢当警察,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啊哟,我倒是忘记了,猪还没回去呢,快快快,快把我们家的猪赶到猪栏里去。”马桂兰脑中灵光一闪,着急地说道。
当即母女二人便去赶猪了。
从头到脚冲洗干净、换了一身普通宽松的粗布衣服的何韵出来到他们在赶猪,两人显然有些吃力,那头大猪总是能钻空子跑,她心里不由有些愧疚,从地下捡了一根竹竿也帮着赶猪了。
费了好牛二虎之力,猪终于还是给赶进了猪栏。
马桂兰连连感激何韵,要留她在这里吃晚饭。
此时何韵对冯刚恨之入骨,哪里还愿意跟他一起吃饭,连说不要,最后把目光投向了冯刚,意思很明显,把你u盘给我。
冯刚打了个哈哈,说山上要收工,得去给工人结工资,便急急忙忙的跑上了山。
何韵气不过,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得进屋把自己恶臭的衣服洗了,晾在了外面。
七八月间的天气本就炎热,加上穿的衣服都比较单薄,晾在外面没多久就会干的。
何韵见马桂兰一瘸一拐的在厨房里忙着饭菜,便主动的过去说要帮助烧火,马桂兰连要拒绝,但最终还是拗不过她,只让她在灶门口帮忙烧火,饶是如此,依然让马桂兰受宠若惊,好几次手上一抖,不是油多就是盐多。
冯刚和祁江下山的时候,天地间尚有一线明亮,远处的山脉也渐渐的朦胧,由于冯刚家门是迎西晒的,所以屋前尚有几分明亮。
远远的着道场边上晾的几件女式衣服,一件红色的罩罩与一条白色的三角内内绞在一起迎着傍晚的微风摇晃着,不由心中一荡,嘴角露出邪恶的笑意。
几人在一起吃罢了饭,祁江要带上山给魏大喜送饭,马桂兰则去厨房里洗碗。
堂屋里就只剩下冯刚和何韵二人。
“u盘呢?”何韵伸过纤白的玉手,寒着脸问道。
“你先说你怎么报答我?”冯刚嘻皮笑脸地问道,眼珠子直勾勾的望着她,大胆之极。
“无耻!”何韵啐骂了一句,“你给不给我?”
“没好处不给!”
何韵不由一急:“我……我那个都给你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那是你心甘情愿的,而且我昏迷不知道。如果你能让我再清醒的体会一番,我就把u盘给你。”
冯刚一直为那天晚的事情耿耿于怀,心里面无时不刻都在想着为那么晚上的事儿争回面子。
竟然被女人迷j,这要说出去,多丢人啊?怎么着也得让我再j回来吧?
“你流氓!”何韵瞪着他。
“无所谓,随便你怎么说。”冯刚很无耻地说道。
“你……”何韵气极。
“呵呵,”冯刚挑了挑眉,“要不要我们现在进房间商量呢?”
何韵俏脸通红,便又无可奈何。
被人捏住要害,自己却想不到更好的应对之策,何韵只能站起来,跟着冯刚进了房间。
着冯刚从里面把门反锁住,何韵的心里突然紧张起来,屏住呼吸,心跳加速。
冯刚只是嘿嘿而笑,眼珠子在她的身上巡逡着,同时心里面暗暗可惜:“唉,多好的一顿美味儿啊,送到嘴里的,却不能吃啊,可惜!可惜啊!”
“你先给我一你是不是真的拿到东西了?”
脑子里在一片迷乱的何韵突然说道。
“你不信?”冯刚微微一笑,走了过去,拉开了门,做了请的姿势,表情蓦地一凝,“既然信不过我,你来干吗?请你现在离开吧!”
冯刚的举动,直接把何韵给愣住了,一张俏脸涨的嫣红若血,哼了一声,出门就离开了。
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自己在冯刚的面前本来就已经吃了亏,让他占了便宜,他竟然还得寸进尺的羞辱自己,她也是个女人,她不是冷血动物,哪里承受得了冯刚这么羞辱?
听到外面发动车子的声音,马桂兰赶忙跑了出去,叫道:“何警官,不玩一会儿了啊?”
伸手不打笑官脸。
何韵放下车窗,对着马桂兰笑了笑:“临时有事,我得先走了,谢谢马婶您的款待啊。”
“谢啥呢,乡下一点儿粗茶淡饭,你不嫌弃就是好的了。”马桂兰笑着说道,“哪你慢走啊,以后有时间再过来玩。”
何韵应了一声,驾着车子便离开了。
刚走出村子,就接到董大庆打过来的电话。
“韵,你在哪里?”
“在外面呢?干爹,有什么事?”
“找你聊一聊,这两天有没有什么线索啊?”
“没有呢,他有没有给您打电话?”
“我就奇怪这事儿呢,前几天他催钱跟催命一样着急,这两天却连个屁都不放一个,好像这事儿给忘记了似的。”
“哦?”何韵讶异地道,顿时想到了冯刚。
董大庆隐隐有些担忧:“你说那家伙会不会等钱等不及了,把那视频举报上去了?”
“不至于吧?”何韵也拧紧了眉头。
“反正我也不知道,这两天我的眼皮老跳个不停,我总担心会有事儿发生,吃不香睡不好呢,你开车过来接我吧,我今天晚上去你那里住。”董大庆揉的揉额头,把手机换了个手,叹息地说道。
何韵秀眉一蹙,道:“干爹,我现在我外面巡逻呢,而且我的身体还有些不舒服……等下次吧。”
“不行,我就要今天晚上,这几天都没有过去疼你了,我想你都快想疯了。你现在即刻马上过来接我,可别告诉我你大姨妈来了啊。”
“干爹,真的不行。”何韵把车子停在了路边,正欲再说,董大庆已经挂了电话。
“唉,要到时候才是个头啊。”
紧紧的握着手机,何韵望着窗外如墨的山色,无奈地叹息一声。
心里面还是记挂着那个u盘,毕竟拍摄的是自己和董大庆的事儿,于公于私,都要想办法把u盘拿回来。
这两天那人也没有跟干爹打电话,恰好冯刚又告诉自己他有u盘,难不成他真的有u盘?再说了,他也没必要骗自己吧?
想到这里,何韵握起手机,给冯刚发了一条短信:“拿上u盘,我在村口的公路上等你!”
冯刚到手机上的短信,吐了口气:“女人啊,果然是不能顺着她,越是强硬呢,她越是会粘着你不放。哈哈。”
拿着u盘,出了门,冯刚一路慢跑的出了紫荆村,顺着公路,很快就在一座山脚下的公路边停了一辆警车,他过去敲了敲门,副驾驶座的门开了,冯刚甫一进入,就有一股冷气扑面而来,舒坦之极。
何韵二话不说,发动车子便朝前驶去,不多大一会儿,驶离公路,来到一处荒凉的山坡上。
半轮弦月高挂,在荒野的地面上洒上一层银灰,远处山脉如黛,脚下河水哗哗,草丛中虫鸣唧唧,田坎间蛙声一片。
宁静的夜,荒寂的山,一辆车,两个人,一男一女。
“u盘呢?”何韵当先问道。
冯刚从胸前衣兜里拿出白色u盘,放在车上:“如假包换!”
“你怎么弄来的?”何韵淡淡地问。
“这个你别管,那人愿意把东西给我,也是希望你们能够放他一马,希望你们不要让我为难。”
“行。”何韵说了一句,拿住u盘放在仪盘表的空间上。
“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干吗?想玩车震啊?”冯刚偏过头笑眯眯地着她道。
何韵把车子熄火,车厢里顿时黑暗了下来,然后她开始解身上的衣服钮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