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心里嘀咕着,我还以为他总还是会说些比如说辛苦了之后的话,没想到他老大转身就走了,果然是不能用常理推断。
正在我躺在沙发上,脸上因为冰镇没有那么难受,所以有些昏昏欲睡,脸上的冰块被人拿走了,睁开眼,却看见大哥坐在我身边,“哥。”
“嗯,别动。”大哥手里拿着一管不知名的药膏,液体状的,然后挤了些出来手指沾着就往我脸上抹,我本来就红了的脸这回更红了,有些紧张,手都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放,只能呐呐的说,“大哥,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大哥看了我一眼,然后忽略过去,继续自己的动作。
手指以令人困惑的温柔在我脸上轻轻的动着,药冰凉冰凉的,涂在脸上很舒服,看着大哥微微侧着头的脸,性感的唇微抿着,本来很严肃很冷,现在看起来居然觉得柔和,不过他的神色怎么看怎么怪异,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好像不是在给自己的弟弟上药,而是为自己的…
赶紧打消掉自己这个荒谬的念头,怎么可能?
我有些不适的挣了一下,然后把头侧过去,然后对大哥说,“哥,已经好了。”然后站了起来,打算到王姨身边去,我是真的有些饿了。
王姨站在门边,看着我们,好像有一阵子了,我有些担心的看着王姨,她的神色不对劲,那种极度震惊,不敢置信,加上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额头冒出汗珠,脸色青白,身体微微颤抖,我扶住王姨,“王姨,王姨,你怎么了?”
王姨拉住我,“王姨没事,就有些头晕,年纪大了总有个头疼脑热的,别担心。”话是对着我说的,眼睛却看着跟在我后面的大哥,从来未有过的严厉的眼神,我有些惶惑不安,大哥做了什么让王姨不开心的事吗?刚刚还好好的,转过头去,大哥还是一脸平静,回过头,却看见王姨脸上居然都是惊恐,脸色更加不好起来,手指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臂,很痛,真的很痛,估计王姨已经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抓我的这只手上了,手背上青筋暴突,我被她的神色吓住了,不敢挣扎,也不想挣扎,如果能够让王姨好起来,这点痛还是无所谓的。
王姨定定的看着我,然后又看看大哥,最后再看着我,那神色居然是心疼到极点的模样,又无能为力,我只能一遍遍的叫着,“王姨,王姨,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如果她出了什么事的话,我简直不敢想像,她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重要的人,当然还有沈静,也许哥哥们现在也可以算得上我关心的范围,但是绝对比不上王姨的分量。
王姨的脸色终于好点了,神色也不那么怪异,我扶住她让她舒服的坐在沙发上,“王姨,今天不要做饭了,我们吃外卖吧?”
王姨遥遥头,“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你这几天这么累,吃外卖怎么跟的上营养。”
“一两餐没什么的。”
大哥在一边说,“我来做饭吧。”
看大哥在厨房,那明显是生手的不熟练的动作,一边看菜谱一边炒菜,我有些怀疑这出来的成品能吃吗?很显然我还是低估了大哥头脑的厉害程度,味道居然很不错,王姨坐立不安的吃完了饭,我也食不知味,把王姨送回了房间,看着她躺好,呼吸平静,脸色也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我终于是放心了,回到自己房间,把自己摔在床上,长出一口气,今天真是累毙了。
第二十章
以后几天军训回家,大哥都没有忘记给我涂药,那种药的效果倒是相当不错,消炎消肿镇痛,如果是二哥在家这工作就由二哥接手,我原本打算坚决抗议的,后来一想算了,不就涂个药吗?
只是这几天王姨都魂不守舍的,我一回家就紧张的盯着我,而且都没有回自己家,天天呆在这里,对于这种情况我只能认为王姨年纪大了,对于王姨总是忧心忡忡的看着我,也只能尽量乖乖的不去做什么惹她生气的事情,但是我越是这么做,王姨就越心疼的看着我,搞的我六神无主,这无疑的给我阳光灿烂的大学生活打上了一些阴影。
原本以为读大学的时候可以有更多的时间与沈静相处,没想到现在见面机会反而没有以前多了,因为这个该死的学校分为东西两个校区,而我和沈静好死不死的刚好一人一边,绕过去至少要一个半小时,刚开学大家事情都多,连着军训,体检,院里面的杂七杂八的迎新晚会之类的事情堆着,两人就没怎么见面,大部分的时候都靠着一天一个电话加上时不时的短信联系着。
等所有的事情都妥当了,军训也完了,正式开课了,同学都混熟了的时候,也就终于轻松了下来。
“嗨,小衣~~”隔老远就听到菜头那粗哑的笸箩嗓子在大叫,我脸都绿了,小衣小衣,我还棉袄呢,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先叫这个名的,我才进学校几天啊。
回过头,果然就看见菜头,罗成,丁丁三个顶着一头乱草,一身菜干衣,两个黑眼圈,手里拿着早餐,一边吃一边在闲扯,等他们走过来的时候,狠狠的捶了菜头一拳,“靠,告诉你别叫小爷什么小依,你寒不寒!”
菜头黝黑的脸,白痴的笑满面,“诶,听说了
没,我们院从外引进了一个年轻的教授,长的那叫一个绝啊,把咱们院里那些个女生都迷的失了魂似的,靠,我们都没戏了。”
我撇撇嘴,“他一教授,再怎么年轻不也得有那么一把年纪了。”
一边得罗成说话了,一脸深思,“别,你是没见,我可是远远的瞟了一眼,开始还以为是个女的呢,没想到走近了些却比一般男的都高,一头老长的头发,看了让人发晕。”
我心里一动,长头发?!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影,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得,反正待会上课的时候就知道他是骡子是马了。
看着台上那个美丽的男人在认真的上课,我只觉得胃疼加头晕,居然真的是他,朱言恩!!天啦,半个月的样子没见,他倒是还是漂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看看刚才还咬牙切齿的认为抢了未来女友市场的菜头现在目光迷离的看着讲台,得,一社会主义有为青年不幸落入魔网,为他哀悼了三秒钟,不过想想也没什么,这朱言恩是何等样人,不至于饥渴到这种程度,所以菜头这类受到迷惑的人也只是暂时的,出了这个教室五分钟之后应该可以恢复正常。
头低着伏在桌子上,坐最后一排的好处之一是可以不引起台上老师的注意,另外一个先天优势是可以随时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