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完,都觉得有理。
青帝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更应该尽早除掉璃火鬼凤才是,万不能让那幕后之人得逞!”
廖晨看了一眼自家这冲动的兄长,颇为无奈,只得上前一步问道:“上尊可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徵清道:“我不常在六界走动,对六界诸神之间的恩恩怨怨知道得不多,但好在修为略有小成,面对这璃火鬼凤时还算有还手之力,所以我提议由我去对付璃火鬼凤,你们去查这幕后之事。”
“既然如此,我去助你!”青帝立刻道:“那些阴谋诡计什么的我不行,可打架我在行啊!我浮夷山弟子别的或许不出挑,但各个武艺高强,你就是要拿上神来压阵,我也能给你提溜出一圈来!”
看看,这就是区别。
妖界因为没有妖神坐镇,被其他几界在背地里十分瞧不上,甚至暗暗打压,可青帝这里却是一出手便一水儿的上神,真是让人感慨。
不过,这浮夷山还真算得上是六界内上神出身最多的地方,因为凡是去了浮夷山还能在青帝手底下待下去的,都是心性坚定之人,成神不过是早晚的事。
“也好,”廖晨上神点点头,“那这查清幕后之人阴谋的任务便交给我罢,夏符仙山从不牵扯进什么恩怨之中,想要追查此事,最是方便不过。我门下这些弟子胜在心细、机灵,又来自六界各处,或许有所助益。”
紫炎帝君笑道:“诸位都有一技之长,倒是本君不知该做些什么了,若是赤霄帝君在此,或许更好一些。”
徵清道:“帝君主轮回往生,正是用得上的时候。我曾在古籍上看到过,六界生灵凡是被璃火鬼凤的魔火所杀的,魂魄其实并不会消亡,而是会被璃火鬼凤吸入体内,若无人引渡,时间一长,那些魂魄便会成为它的养分,被它吸收,增长修为。
帝君若是能将那些生魂引渡出来,可是莫大的功劳。只是如今璃火鬼凤尚未擒住,想要引渡生魂实在不易,不若便请帝君暂且助妖界修复结界,以免妖界修士趁此乱进入人界,搅乱凡世秩序。”
“好。”
紫炎帝君对此并无异议,几人商议好若有消息随时通灵后,紫炎帝君便立刻与妖界之人着手修复结界,廖晨上神也领着门下弟子离开了。
青帝则决定先回浮夷山调派些人手前来,约定好在人界碰头。
郁夷咂咂嘴,一副看戏模样,“我说上尊,这三个人,两个是一方君主,一个是夏符仙山上神,竟都对你如此言听计从,看来你在他们心中分量不轻啊。”
徵清懒得与他说笑,严肃道:“璃火鬼凤现世不过是个开始,只怕后面还有更多的麻烦在等着,我们也早些动身罢。”
徵清并不觉得抓了那两只璃火鬼凤,这一切就能解决,如今她更是半分闲心都没有。
六界动荡,只怕在所难免。
郁夷对青帝时浑身是刺,这会儿在徵清面前却乖顺得很,没半点异议。
二人正合计着如何去往人界,又该如何才能避免最大的伤亡,只见一个冥使匆匆走近,急切道:“殿下,不好了!卞城王方才来报,枉死城那个恶鬼一路大开杀戒,吞食小鬼无数,修为暴增,从东方鬼帝的桃止山一路往鬼门关去了!”
郁夷神色一凝,“速让崔府君带人前往拦截,命东方鬼帝二人死守鬼门关,切不可让他逃了出去,本座这就带人前去去!”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大抵如此。
徵清分身乏术,不能前去助他,只能给了些灵药给他,以防伤势加重。
郁夷朝徵清告辞后,立刻带人前往桃止山,人间一行这会儿便只剩了徵清一人。
徵清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身后,颇觉有些苍凉之意。
她忍不住笑了笑,看来是近日热闹惯了,一时之间又变成只身一人倒显得有些孤单了。
徵清这些年也不过是在妖界和上清境往返,偶尔在天宫逗留几日,却是极少去人界,此番去捉拿璃火鬼凤,倒是叫她有些为难。
若没个合适的说辞及扮相,她就这么大张旗鼓地入凡世去捉拿,岂不是会引起轰动?到时候人界没有因璃火鬼凤而乱,倒是要因她而乱了。
徵清这时候忽然就想起了末浛。
要是末浛在就好了,他本就是从凡人修炼成仙的,想来对人间会熟悉一些,有他帮衬行事也会方便许多。可璃火鬼凤十分凶残,末浛修为又低,她实在是不敢让末浛以身犯险。看来,还是得靠自己了。
就在徵清沉思之际,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上尊在想什么?”
徵清看了一眼来人,颇为客气地抬了抬手,不着痕迹地退开几步,“我与魔尊之间似乎没有什么交情吧?而且,魔尊又是如何得知我在此地的?”
潋月挑了挑眉,对徵清这冷淡的态度颇为意外,“本座不过是听闻妖界生此巨变,想着六界本是一体,应该互相帮助,便前来瞧瞧,看看能否帮得上忙,不想在此地见到了上尊,念及你我相识一场,所以才来打个招呼而已,上尊又何必对本座如此冷淡?”
这家伙,一看就没打什么好主意。
徵清想起先前这人对自己时那一套套的说辞,担心他又在算计什么,心中暗暗警惕,只道:“既然如此,招呼已经打过,魔尊请自便吧,本尊还有事要办,就不多留了。”
说完,徵清转身欲走,却听见潋月道:“上尊这应该是要去人界吧?人界太乱,上尊就这么去,怕是不妥。不巧的是,本座正好有空,近些年也常在人界走动,倒是可为上尊指引一二。”
徵清闻言,顿住了脚步,虽然直觉他不会那么好心,可想了想还是转过了身,“你该不会又在算计我吧?”
潋月忍不住低笑了一声,眼睛微微眯起,带了几分清浅的笑意,“上尊何出此言?本座行事素来童叟无欺,何时算计上尊了?”
见徵清不说话,他又慢悠悠地道:“若说是替嫁一事,那不是上尊亲口答应的么?更何况,此事起因还是上尊自己,怎么能说本座算计你?
上尊在大婚前夕将本座的王后弄没了,本座没有不依不饶地追究此事已经算是宽宏大量了,想来随便换做哪个人,都不会和上尊如此好好说话吧。”
徵清抿了抿唇,好像是这个道理。
“那魔尊方才所言当真?”
此番下界,若有人能指引一二自是最好不过,潋月要是答应的话,徵清并不介意与他同行。
“自然。”潋月点了点头,笑得一脸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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