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听了,很是担心。
念念现在的状态,别说医生,他们俩看了也是感觉到有些不对了。
况且她之前谈恋爱这事,平时也没跟家里细说过。
言父言母也只大概知道她有个在谈的男朋友,好像是兰城本地人,比她大一届。
前段时间还听女儿说,男朋友刚买了房,也进了本地的大企业实习,留下来的机会很大。
至于两人分手这事,也是来了听到云梦欢提起,他们才知道。
想到女儿失恋受打击太大,竟然连精神都出了状况。
言母动了动唇,想问问云梦欢,念念那个男朋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言父想到云梦欢提起女儿前男友时的忿忿,一看妻子想开口,赶紧拉了言母一把,示意她别问了。
年轻人嘛,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总之肯定是扯不清的狗皮膏药事了。
只不过分手后自己女儿没走出来,而对方到现在都没露面,到底怎么回事就很明显了,那也不用多问了。
言父只能自责没教好女儿。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给女儿治病。
但是他看看女儿这个样子,想想兰城这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去兰城医院真看出个好歹来,万一影响毕业,也没法找医生说项。
而且女儿在这边精神很差,两人没法在学校贴身照顾,全指望着云梦欢照顾也不现实。
他和言母商量了下,决定还是带她回林城去看看。
言父就帮她跟辅导员请了假。
辅导员也私下从云梦欢这了解到她的情况了,也怕出个啥事,担不起这个责任。
所以虽然没有给到明确的诊断,但是既然学生父母提出要带孩子回家一段时间,那肯定比放在学校好。
辅导员就很爽快的批了假条,还帮忙跟各科任老师沟通了下期末分的问题。
当时大三下,他们专业课大部分是平时分再加上期末交小论文,少部分有期末考。
小论文云梦欢倒是可以帮她搞定,但是要考试的科目,可就实在没办法了。
既然要回去休养和看病,辅导员觉得,那她大概率学期结束前不会回学校了。
现在离期末还有段时间,她最快也得下学期回来了。
辅导员思忖着,既然这样,期末论文也不用云梦欢代写了,这事瞒不过去的。
于是就帮忙跟言念念的各科老师都说明了情况。
当然,正式的诊断证明是没有的,大家心里有数就行。
对于言念念这个学生,老师们还是印象深刻的,成绩优秀,聪明勤奋,是个好苗子。
按照她之前的成绩,保本校问题不大,之前还有几个老师有意向收她做研究生。
现在大家都很唏嘘,但是也都表示理解,愿意通融照顾一下。
兰大这边,事情很快处理得差不多,二老就打算带女儿回去。
言父自己学校还没放假,而且他还在带毕业班。
虽然中考语文科目也抱不了什么佛脚,但他是班主任,考前还是得抓紧的,他也想早点回去。
于是这边就匆匆收了尾,三人回了林城。
走的时候,云梦欢还跟他们说好了,等放了暑假就过去看她。
云梦欢留在学校,除了完成自己的课业,还经常跟言父言母互通消息,一直关注着他们回去后看病的进展。
回林城不久,言母就告诉云梦欢,已经带念念在当地医院看过了,确诊了抑郁症。
不过还好,是轻度的。
轻度只要心理治疗辅助,走出来不是很难。云梦欢松了一口气。
结果这口气松早了。
过了一周,言母就抹着眼泪告诉她,现在已经是中度了。
再过了两周,言母绝望地搂着神情呆滞、手腕还包着纱布的言念念。
电话另一边的言母轻轻告诉云梦欢,病情恶化了,念念现在已经是重度抑郁了。
原来,这段时期念念情绪很差,家里一直看着她,但是昨天还是不小心让她找到了刀子。
所幸只是把削铅笔的小刀,伤口不深。
但是这也足够让人害怕了。
言父连忙赶去学校帮她办了休学手续。
既然病情已经这样了,瞒着学校也是没什么必要了,下学期绝对没法正常上课的。
重度抑郁没那么快好,接下来休养一年都算短的了。
言父再次来到兰大。
云梦欢陪他快速办完了手续,期间交流了下,得知目前念念的情况十分不乐观。
言父告诉她,医生建议立即安排念念住院,言母舍不得,想再等等。
云梦欢非常焦急,只恨不得时间赶紧快进到期末,好过去林城陪好友。
她也想过要不要联系陆梓潇,但是几次拿起手机,甚至都点开了号码,但是都在最后关头放弃了。
这段时间她也从未打听过陆梓潇的消息。
想到最后一次见面,陆梓潇那伤人的话,她就想,也许这两人从此陌路也挺好。
这时,林城有新的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