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立言拄着拐杖,站在那里,冷冷看着苏瑜,好像和苏瑜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在他看来,苏瑜的言论就是异端邪说,苏瑜这个人更是荒诞不经。
"甄大爷,你能不能别这样看着我,好像我吃了你家大米一样。"苏瑜实在是受不了甄立言这样冷眉注视。
"小子,你少废话,陛下已经给你找了三个伤员,你这就开始吧,注意,我们几个可都是太医署的老人,你别想在我们面前玩什么花样!"甄立言将拐杖在地上重重的敲了一下。
"甄大爷,你这样说话,我就不爱听了,我这是真的在治病,什么叫做玩花样?医学这东西,行不行,看疗效!"苏瑜脖子一梗,对着甄立言说道。
要不是看甄立言年龄太大,会有什么隐疾,他早就要和这家伙好好对喷一下了。
李靖等人赶紧过来劝说,甄立言可是他们心目中的神医,要是被苏瑜喷个三长两短,以后找谁看病去?
苏瑜走到第一个伤员面前,查看他的伤势。
这人身材健硕,看身上装束应该是御林军中之人。
他的伤口在手臂上,包了一个蓝黑色的布条,从布条中还隐约能看到渗出血珠来。
苏瑜抓过他的手,将包在他手臂上的布条小心翼翼的打开,只是到了最后一层,发现布条和伤口紧紧的黏在了一起。
苏瑜轻轻一拉布条,那个军士口中马上就发出痛楚之声,只是他显然意识到在这个地方好像不太适合显出自己太疼,只能强行忍住。
苏瑜沉吟一下,扭过头对李世民身边的侍女说道:"去煮一锅开水来。"
那侍女自去煮开水,苏瑜从提报里拿出一个瓷瓶,将塞子扒开。
顿时,一股浓烈的酒味就弥漫在了周围,让人闻着欲醉。
"这酒味更胜于二锅头,难怪可以称作酒精。"李靖吸了一下鼻子。
而身边的一些将领盯着苏瑜手中的瓷瓶,眼睛里都流露出贪婪的神色。
在这些好酒如命的人看来,这酒精比那什么二锅头可能更好喝。
"兄弟,忍着点疼!"苏瑜将一些酒精倒在了和伤口黏在一起的布条上,然后轻轻扯了几下。
布条和粘液在酒精的浸润下,渐渐松动。
苏瑜再一拉,将布条从伤口上扯了下来。
"哼,我以为你要干啥,原来是要取布条。"甄立言发出冷笑,不屑一顾的说道。
"就是,这种事情,用点力气一次就能扯掉的,这小子还花费了这么长时间,我看他不行。"又有几个太医跟在甄立言后面说道。
"你们懂个屁,用力扯,会让已经长好的伤口受到二次伤害,你们干了一辈子医生,这都不知道的吗?"苏瑜扭过头和这些太医开始互喷。
李世民铁青着脸,房玄龄等人则是一脸的懵逼。
他们真是服了苏瑜了,走到哪里喷到哪里,从来不知道认怂为何物。
只有那个伤员看着苏瑜的脸上露出了一点感激之色。
他以前看别人换药,扯布条的时候都是疼的冷汗直冒,今天在苏瑜这里,只有一点点的蛰疼,布条就完全被拿开了。
"兄弟,你这伤口挺新啊,是不是知道我要给你看病,陛下让你砍得?"苏瑜瞅了一眼伤口,笑着对那军士说道。
我去,这都说的什么话?
房玄龄等人直翻白眼,李世民更是感觉瞬间就飞来一口大锅套在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