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你不应该是将青青姑娘赎出来了吗?为何还要跑去松竹馆去看青青姑娘?”想到这里,苏瑜脸色一变,看着吴夫子。
按照洛阳诗会上吴夫子和青青的说法,这青青姑娘如果夺得了冠军,就会和松竹馆解约,青青姑娘就可以用夺得冠军获得的金钱来给自己赎身,从而成为自由之身。
这一切都应该是顺理成章的,因此在苏瑜的印象里,吴夫子现在早应该和青青姑娘在一起了。
现在看来,这事情的发展好像没有按照苏瑜的想象继续下去。
“哎,一言难尽啊。”吴夫子叹了一口气。
“那日洛阳诗词大会后,我回去后,将房子收拾一新,就等着第二天带上钱财去松竹馆去将青青姑娘接回来。”吴夫子说到这里,眼神一阵迷茫,还有一阵向往的样子。
“结果第二天到了松竹馆,就看到青青姑娘在房间里哭泣,我这才惊慌起来。等她情绪稳定了,再问她,她却给了我一个惊天的消息。”说到这里,吴夫子用手使劲的捶打着膝盖,样子极为痛苦。
“夫子,你别这样,青青姑娘倒是和你说了什么?”看到吴夫子这样,苏瑜的心也不禁有点着急起来,隐隐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青青给我说,那松竹馆掌柜推翻了以前的说法,说青青就是他们松竹馆的摇钱树,绝对不会放青青走的。”吴夫子说到这里,脸上肌肉不停的抽搐,眼睛气得都快要瞪出来了。
“岂有此理!夫子,你没给他说,你是我苏瑜的老师?我苏家在洛阳好歹也算是有头有面的人家,他总要给点面子吧?”苏瑜想了一下,对吴夫子说道。
这华夏历来就是个人情社会,很多事情正面很难办,往往转个弯,找个有面子的人说句话就解决了。
吴夫子虽然在洛阳呆的时间长,可是毕竟只是个穷书生,人微言轻,人家不拿他当回事很正常。
洛阳苏家就不一样了,短短几个月就已经在洛阳跻身于豪富之列,说话的分量都不一样。
“这......”听了苏瑜的话,吴夫子脸上显出尴尬之色。
“我说吧,你肯定没给人家说你是我苏家的传道授业的老师。你要说了,人家不看僧面看佛面,说不定就让青青姑娘赎身了呢。没事,明天我随你去一趟,我就不信他松竹馆不给我这个面子。”苏瑜拍了拍吴夫子的肩膀。
“你还是别去了吧。我来就是想向你借点钱,我想再见青青一次,就算是最后一面了,这就当作一个梦吧。”吴夫子看了苏瑜几眼,欲言又止,最后苦笑道。
“夫子,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可是这松竹馆的掌柜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苏瑜仔细观察着吴夫子的面部变化,看出了一点点的破绽。
“唉,苏瑜啊。你真的想听?都怪我连累了你。”吴夫子叹息一声。
“说吧,吴夫子,我倒想听一下这外面人对我苏家是个什么评价!”苏瑜冷冷的道。
"他说苏家只是个杂户,不知道干了什么勾当和长安城里的富贵人家勾搭上了,就以为自己是野鸡变凤凰了,在他松竹馆眼里,什么都不是!"吴夫子一边看着苏瑜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
“松竹馆,你想要死,我成全你!”虽然知道吴夫子复述的会有所保留,苏瑜听了,仍然是心头怒潮翻涌,眼中厉光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