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可以把自己写好的诗词交给自己看好的行首来朗读。当然,如果是能当场谱成曲调更好。”崔别驾又对着台下正在激烈讨论的学子们说道。
“谱成曲调,这么短的时间,恐怕很难。”崔别驾话音刚落,张大秀就捋着胡子发表意见。
“张老,你可不知道我洛阳学子人才济济,这当场谱写曲调虽然很难,然而并不是不能做到之事。”崔别驾笑着对张大秀说道。
“这样啊,那老夫拭目以待。”张大秀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崔别驾的话。
“我提议,为了能真实的描绘出雪景,我们学子应该在雪地里现场做诗。”张大秀的话刚说完,刘一清就站起来对着学子们提议道。
“这货脑子进水了吧?外面那么冷。”
“洛阳书院怎么出了这种人,人家苏学子好不容易带我们进来,他还反着来。”
“你没看到他身上穿着厚厚的丝袄,他当然是不冷了。”
“谁愿意去谁去,我是不去。”
听了刘一清的话,台下的学子们马上就有人发表了反对的意见。
刘一清站在那里,听着周围的反对意见,不仅有点尴尬。
往年他们洛阳书院可是非常有号召力的,几乎就是一呼百应,怎么今年到了自己这里,就不灵了呢?
“其实,这位学子的话,我倒是有点赞同的,要吟咏雪景,当然是要先实地考察一番做出来才更有意境。”崔别驾坐在台上抿了一口茶水,赞许的看着刘一清。
他记得这个学生是洛阳书院的学生,自己的儿子崔炎也是在洛阳书院读书,只是成绩不太好,就没再读下去。
但是让他感到最奇怪的是,这洛阳书院每年的诗词大赛都是坐在最前面,怎么今年坐到后面去了,这是为了要体现提携后进的精神吗?
崔别驾的话一出,大厅里本来还在使劲反对刘一清的学子们顿时就偃旗息鼓,其它的学子都静默的坐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
毕竟,崔别驾的威严摆在那里,而且崔别驾的话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只是这些学子都已经在大厅里面做了一会了,已经习惯了大厅里面的温暖,要让他们放弃温暖跑到冰天雪地里,这个真的很难割舍。
“诸位学子,荀子曾经说过,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别驾大人也说了,要身临其境才最有感受,我建议,我们这就出去作诗如何?”刘一清得到崔别驾的鼓励,胆气更壮,引经据典的说道。
“对,刘学长说的没错,我们应该出去做诗?”
“只有出去作诗才能诗兴大发啊。”
“雪中作诗,那是何等的豪情?”
“刘学长,我们这就出去吧,别管这些人了。”
一众洛阳书院的学子们都坐在那里纷纷发言支持刘一清,甚至有几个人已经开始准备收拾笔墨,看意思是要出去了。
其它书院的学子本来就有点意志动摇,看到洛阳书院的学子们带头,也有点不知所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几个学生甚至也站了起来。
“慢着!”就在这个时候,大厅前面一个不怎么威严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