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楼一楼的大厅里,人头攒动,各式各样的人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相互之间打着招呼,攀谈着各地的生意。
“张掌柜,好久不见了,不知道你那蜀地生意如何?”
“哈哈,还行,这不是听说这碱面生意在洛阳分外的红火,我这才巴巴的赶来,就盼望着能分一点汤汤水水就心满意足了.”
“老弟消息还是真灵通啊,家财也是厚实,不像小弟,这只能看看各位老哥表现了”
“哈哈,陈员外太自谦了吧,你这扬州一地最是富庶,你要都拿不上代理商,我们更不敢想了.”
“听说这苏公子最近还弄出了火炕之法,能让人晚上不再受那寒风侵袭之苦,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有这个项目,碱面我是没指望了,我身在太原,倒是想把这个带回太原啊”
“这个啊,可不好弄,你想,这东西和碱面不一样,他教会了你,你不就会自己干了吗,谁会干那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事情.”
“唉,也是,那我要在洛阳多待一段时间,听说这个苏公子很是神奇,说不定能从洛阳带走什么东西就发财了呢!”
“那是,我和你想法一样,就是不为了其他,能在洛阳多用几天火炕,也能多暖和几天啊.”
这样的谈话在大厅里的各个角落里不停的发生着,所有的人都是关心着碱面最后落入谁家,能不能把火炕项目带走。
李恪独自坐在大厅里的一角,听着大厅里的人的谈论,想着自己的心事,他身为皇子,自然和这些人的想法不一样,所以,也没有和其他人交谈,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大会的开始。
突然,他的眼角扫过大厅,看到四个熟悉的身影,不由的一愣: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这里可没什么好玩的啊。
他脑袋里灵光一闪,端着茶杯,笑嘻嘻的走了过去。
“秦兄,两位程老弟,房兄,好巧啊.”李恪对着秦怀玉四人说道。
“蜀王,你怎么在这里?”秦怀玉有点警惕的看着李恪。
这倒不是说李恪本人有多可怕,而是,他的父亲再三告诫他,不要和皇子们走的太近,避免卷入到皇权的争夺中去。
和秦怀玉一样,程处亮等人都保持了一样的神色,他们也是受到父辈们的警告的。
看到他们的神色,李恪心里有点失望的叹了口气,不过表面上还是笑嘻嘻的。
“身处异地为异客,大家都是来自长安,来到这千里之外的洛阳就是同乡了,不要搞的那么疏远好不好?”李恪笑嘻嘻的。
“老乡见老乡,背后挨一枪.”程处亮瓮声瓮气的说道。
“扑!”李恪一口茶差点没喷出去.
程处亮你特么的平时看起来那么二的一个人,想不到今天在这里你给我上眼药水。
“这话是谁说的?不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吗?”李恪有点气急败坏。
“苏公子说的啊.你找他去啊.”程处默捋了一下胡子,有点得意的说道。
能让一个皇帝的儿子这么出丑,他感觉小弟这次做的蛮不错,总算没给程家丢脸。
李恪看着一个白色的小虫子从程处默的胡子里掉到了地下,给恶心坏了,这家伙不洗澡,还特么的爱捋胡子,这还能不能好好交谈了?
想到这里,他把杯子里的水倒掉,这水不能再喝了。
不过,这计划是大事,还真不能一走了之,只能硬着头皮走到秦怀玉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