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蒋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但他的这份情义我是记在了心里。
又看了看病床上的石蓉,她又睡了过去,我便一直陪着她。
而蒋雯到了该上工的时间,便去了厂房。蒋雯本是有所顾虑的,但转念一想就让她去上工,那么罂粟也应该去上工,只要有狱警在,她就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或者,临时逃跑。
“放心吧我没事。”我看出了蒋雯的顾虑,看着她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
“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你立刻去找我。”蒋雯临出门前,还不忘叮嘱我一句,我点了点头,看着她离开了医务室。
当蒋雯离开后,医务室内就只剩下了我和石蓉两个人。
而石蓉一直在昏昏沉沉的睡,我们一直陪在旁边。
医务室内寂静无声,静到我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到。
就这样我就一直在医务室里陪着石蓉,过了安稳的一天,没有人前来打扰,也没有谁前来滋事。
但寂静的时间总是不长,不多时,医务室便来了一个人。
“杨尘……”突然一道女声,从门口传了进来,我抬头看向了门口,却见小萍正站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我看着她,挑了挑眉头问道。
“我来看看你,听说有人受伤了,好像和你有关,所以,我怕你受伤,就过来看看。”小萍走进了我上下打量着,见我没什么事,她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
“我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但是本来应该我受伤,却让石蓉代替我受了伤。”一提到这件事情,我便气愤不已,看着石蓉,更是心疼不已。
小萍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石蓉,随即又看向了我淡淡的说道,“只要你没事就好。”而小萍的言外之意就是只要我没事就好,别人的安危,她不关心。
“小萍,你知道阿六的身份么?”我看着小萍,问道。
我猜想着小萍会不会知道阿六的身份,便有此一问。如果小萍知道阿六的真实身份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变得更加的复杂了,那个人竟然连狱警都能买得通。
那就证明没有他触及不到的地方,我这样想着,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个寒颤。
“你是说阿六?她不过是被判了几年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身份,只是因为故意伤人,才进的监狱。”小萍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似乎有些不解,我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时?
“你不知道她有别的身份吗?”我皱了皱眉头,如果真的如同小萍所言的话,那么就连她的身份都已经拟定好了,看来这是打算长久潜伏下去,只不过,为什么突然亮出底牌?
难道是其中有什么变故?这个疑问一直在我的心中徘徊。
“别的身份,还有什么身份?”小萍一脸狐疑的模样,看着我问道,那模样不像是作假。
“没什么。”我并没有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小萍,毕竟,有些事情打草惊蛇不好。
“那你怎么会这么问?”小萍看着我,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没事,只是好奇阿六的身份而已,随口一问。”我看着小萍,干笑了两声,随口搪塞道。
“真的只是这样?”小萍将信将疑的问着我。
“的确是这样,不然你以为是哪样?”我看着萍,佯装无奈的轻笑了一声,问道。
“嗯这个不重要,只要你没事就好。”小萍点了点头,随即又看向了石蓉说道,“杨尘真是想不到,你的女人缘这么好,居然还有人肯为你挡刀子。”
我也干笑了两声,并没有说什么。因为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现在躺在病床上不是石蓉而是我。
小萍在医务室里呆了一会儿,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见我也是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便道离开。小萍离开后,医务室内,依旧只剩下我和石蓉两个人,而病床上的石蓉,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我。
“怎么了?”我石蓉睁开眼睛别看着我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开口问道。
“没事,只是想看看你,多看你一眼。”石蓉的声音依旧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快点好起来,以后有的是时间看我,不仅是在这里,以后,哪怕是离开了这里,你会时常看到我的。”我看着石蓉一脸正色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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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尘,你的话,你……”石蓉看着我,欲言又止的说道,但她眸中迸射出的那一道潋滟的光芒,我便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我的话。
但我明明想要跟她解释,但话到嘴边,却无法说出口,毕竟如果不是他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我。或许,如果不是她挡了一下,我现在有没有命在,还不知道。
所以现在对于石蓉的感情,满是感激。我没有解释。然而我这举动,落在石蓉的眼中,便是默认。
石蓉有些激动的看着我,但随即她的双眸又黯淡了下去,微微垂下了眼帘,像是在想什么出神一样。
“怎么了?在想什么?”我开口问着她,有些不明所以,怎么好端端的人上一秒还兴奋不已,下一秒就变成这般愁云满面似得。
“没什么。”石蓉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随即又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想再多说什么的样子。
但我觉得石蓉一定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她一定隐瞒了什么?我突然想到,在她监舍时,她要说的话,但只是说了一半。我当时听到唐一菲出了事,连忙跑了出去,也没有顾及到石蓉。
现在才想不起来,我真是疏忽,我猛的一拍额头,怎么这般粗神经。
“石蓉,之前在监舍的时候,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我看着闭上眼睛石蓉,张了张口,却又闭上。但犹豫了一番,还是开口,问着这事儿。
“在监舍……”石蓉,听到我的话,睁开眼睛看向了我,眸中闪着波光,像是在纠结着什么。随即,又见她闭上了眼睛,“我没有想要说什么。”
我看着石蓉这个样子,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明明在监舍的时候她有话要对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