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不闹,以后的事情都好说,现在是葫芦镇的关键时期,也是我个人的关键时期。小郭,你跟了我多年了,我用你用习惯了,这回要是升上去了,你得跟我一块走。”徐德民道。
郭淮立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激动万分,做县长的秘书可比做镇长的秘书牛逼多了。徐德民要是当上了县长,他给徐德民做几年秘书,至多三年,他就能到下面的乡镇做个镇长。
这也是郭淮为什么竭尽所能为徐德民排忧解难的原因,他是徐德民的秘书,和徐德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其实也是做秘书的悲哀。
“郭秘书,联系一下罗旭吧,问问他们什么时候过来。”徐德民道。
郭淮道:“昨晚他那么晚才睡,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吧。徐镇长,你也睡一会儿,我看上午就不要联系他了,如果他主动来了,那咱们就招待,不主动来就中午再联系。”
“也行,那我眯一会儿,这里你盯着。”
徐德民的办公室里面有个休息间,里面有张小床,他进去睡觉去了。
……
罗旭一觉睡到中午,他原本可以早点起来的,不过却故意睡到这么晚。说心里话,他对徐德民这个人不是很满意。昨晚孙玉强在那种情况下说出来的话,多半不会是假的,看来这个徐德民还真是有些不干净。
中午的时候,郭淮给他打了电话。
“罗旭,下午过来吗?”
“再看吧。”罗旭表xiàn出情xù不高的样子。
郭淮笑道:“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呢?都已经过去了,孙玉强也表态了,造纸厂绝对不会开下去了,今天上午来徐镇长办公室道歉的。”
“他昨晚不是说要跟徐德民死磕到底的吗?这么快就怂了?”罗旭笑道:“这么快就怂了,那可不像是他的风格啊。”
郭淮笑道:“这还不是哥们本事大,光靠一张嘴皮子,陈以利害,就把孙玉强给忽悠住了。”
罗旭大概猜到郭淮说了什么,“老郭,你还是注意一点吧,你跟的这个徐德民万一哪天要是倒了,你也得跟着栽了大跟头。”
郭淮叹了口气,“谁让我是他的秘书呢,只能跟他一条道走到黑了,除此之外,要么我就不在官场混。”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下午带着人过去。”
语罢,罗旭挂断了电话,然后给秦昭打了一个,约秦昭中午一起吃饭。二人就在镇上找了个小饭店,秦昭一般中午是不喝酒的,不过和罗旭一块吃饭,他还是破例喝了一点。
“所长干的有意思吗?”罗旭笑问道。
秦昭道:“快别提了,一点意思都没有,以前是一个小民警,还能抓点小偷小摸的小贼啥的,现在出警基本上不要我去,倒是基本上天天往城里跑,这样会那样会,开得我都快烦死了。”
罗旭笑道:“你这样就应该让你去刑警队,让你试试为了一个案子半个月不合眼的感觉。”
秦昭道:“嘿!那样好啊,我求之不得呢!”
“你好好干,肯定还要往上升的。秦昭,我相信你的能力!”
中午吃过午饭,秦昭回派出所办公去了。罗旭在车里眯了一会儿。大巴车是下午一点到的镇政府,他也是那个时候到的。
徐德民在镇政府的会议室里以最高规格接待了罗旭一行人,昨天他们已经看了几个地块,今天聚在一起开个会,主要是徐德民想问问罗旭对哪几个地块满不满意。
“各位下午好,罗老板,昨天我们看了几个地块,不知道你们对那几个地块是否满意呢?”
罗旭道:“徐镇长,咱们的时间都很宝贵,虚头巴脑的我就不说了,我直奔主题,昨天你带着我们看的那五个地块,实话实说,我不是太满意。”
徐德民心里凉了半截,心想罗旭不会是打着对地块不满意的借口而取消这个项目吧,他有点着急。
“罗老板,只要你指出来,葫芦镇辖区范围之内,无论是哪块地,我都可以批给你。”
罗旭道:“徐镇长,现在不是建个牛场那么简单,关键是牛场的配套设施,比如牧草,我得找地方把牧草这个问题给解决了,否则总不能从省城往这边运送牧草吧?那样的话,成本太高了。”
徐德民消化了一下罗旭的话,道:“罗老板,你是觉得这些地块都太小了,是不是?”
罗旭点了点头,“是太小了。”
徐德民松了口气,道:“这简单啊,咱们这儿有的是地皮,你看你想怎么弄?”
罗旭道:“昨天你领我们看的五块地皮都不错,3号和4号地块连在一起,面积加起来够建厂区的。另外,1、2、5这三个地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都拿过来搞牧草种植。”
徐德民略一沉吟,咬咬牙,道:“好!我答应了!”
葫芦镇最好的五块地皮,都被他拿出来供罗旭挑选,他原以为罗旭选一块就够了,哪知道罗旭一下子把五块全都要走了。这样一来,以后葫芦镇再要招商就拿不出好的地块了。
不过徐德民不在乎,他知道自己只要能把罗旭这一单谈下来,过不了多久他应该就会升迁,到时候葫芦镇是死是活都跟他无关。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不惜一qiē,尽kuài跟罗旭把合同签下来。
“罗老板,我们镇上已经拿出了我们最大的诚意了,你看咱们是不是尽kuài把合同给签了?”
罗旭道:“合同不着急,咱们得把其他一些细节再商量商量。”
“罗老板,你还有什么要求?”徐德民问道。
罗旭道:“就是你之前说过的关于收税方面的减免问题,另外还有就是修路的问题。我想在核实一下,这些是否都可以做到?”
“这是当然!”徐德民道:“罗老板如果有顾虑,我可以将这些都写进合同里,你看怎么样?”
“这样最好,书写成文,免得日后扯不清。”
徐德民的提yì,正中罗旭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