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省会城市的一市之长,在谢东辽的面前,谦卑得腰都快弯成九十度了。
“老爷子啊,你不是为难我吗?年青一代哪有您这号召力啊,您要是不去,很多老企业家就都不去了。”
张长泽抹着一头大汗说道。
“张市长,今年我真的不会再去了。去年我已经给你说过是最后一次了。你也知道我的脾气。不过我可以给你推荐个人。”
谢东辽看了看站在身旁的儿子谢天,“犬子不才,或许能帮手点忙。”
张长泽看着谢天,脸上浮现出喜色来,请到谢天,和请到谢东辽的区别并不大,再怎么说,谢天也是如今四大家族之首的谢氏家族的掌舵人。
“谢董事长,那就麻烦您了。”
张长泽冲着谢天鞠了一躬。
“既然我父亲开口了,这事我应下了。”谢天道。
张长泽大喜,要将手中的请柬送出去,立马又收了回来,“我倒是忘了,这上面写的是老爷子的名字。谢董事长,回头我就把请柬和聘书送到您府上去。”
“张市长你贵人事多,去忙吧。”谢天挥了挥手。
张长泽走后,谢东辽挥了挥手,“诸位都是来看我的,我谢东辽无病无灾,大家都看到了。好了,都回去吧。”
众人一一向谢东辽告辞,唐凯从罗旭面前走过,脸上露出一抹狞笑。
他向谢东辽告辞之后,又走到谢梓榆的面前,“梓榆,咱们从小就认识,做哥哥的对你不错吧?”
谢梓榆点了点头,“唐凯,你要说什么啊?”
唐凯将谢梓榆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道:“我的未婚妻庄子晴,你认识的吧?”
“当然了,子晴姐姐我能不认识吗?”谢梓榆疑惑道:“到底怎么了?”
唐凯瞄了罗旭一眼,“那小子是你男朋友吗?如果是,那你可得小心了,那小子花心的很,跟庄子晴也是不清不楚的!这事说出来都丢人,毕竟子晴是我的未婚妻,但当哥哥的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啊!”
“我知道了。”
谢梓榆的表xiàn大大滴出乎唐凯的意料,她很平静。
“梓榆,赶紧蹬掉那小子!”唐凯又道。
“我知道该怎么处理。”谢梓榆淡淡地回应,“婉儿阿姨站在外面,好像是在等你吧,你赶紧去吧。”语罢,谢梓榆便走开了,丢下了愣在原地的唐凯。
以唐凯对谢梓榆的了解,原以为谢梓榆肯定会勃然大怒,没想到她居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似的。
“出了鬼了,那小子到底给她灌了什么**汤啊?”
唐凯十分纳闷,同时心里也十分憋屈,那晚他被罗旭扮猪吃虎狠狠地收拾了一顿,而且是在他的未婚妻庄子晴的面前,让他颜面无存,此仇此恨,唐凯绝对不会忘jì!
站在门外的唐立婉的确是在等他,唐凯还不知道,他那千娇百媚的小表妹也爱上罗旭。如果省城四大家族有三大家族的继承人都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这只能在中发生的事情就这么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唐立婉的确是在等唐凯,见唐凯黑着脸走了出来,她抚摸着波斯猫的脑袋,笑问道:“怎么了小凯?又有谁得罪你了?”
“没什么。”唐凯愤懑地下了楼。
走到楼下,唐凯忍不住向唐立婉抱怨起来,“姑妈,你说曾祖父他为什么要销毁并禁止咱们唐家的后代修炼狂狮心法?”
“我的大少爷,你这到底是怎么了?祖上的意思,家族里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嘛。”唐立婉道。
唐凯道:“要是曾祖父没有销毁狂狮心法,我们唐家四大家族之首的地位,也不会被后来才崛起的谢家给夺走。”
“曾祖父是怎么死的?”唐立婉突然问道。
唐凯答道:“我当然记得,是狂躁症发作自杀而亡。”
唐立婉道:“那你爷爷呢?”
“也是狂躁症发作而亡!”唐凯答道。
唐立婉叹了口气,“狂狮心法虽强,确实把双刃剑。你曾祖父因此而死,就连并未修炼过狂狮心法的你的祖父也是因此而死。你的父亲叔叔们和我,哪一个都无法控zhì自己的情xù,就连你也不例外。你曾祖父决心销毁狂狮心法,你以为他心里好过?那毕竟是祖上传下来的,但不销毁不行,因为狂狮心法的缺陷太大了。恐怕要等到你的下一代,狂狮心法对我们唐家的影响才会完全消失。”
“那为什么表妹清璇没有?”唐凯道,“姑姑,你也有狂症的啊,为什么没有遗传给清璇呢?”
“难不成你期望你表妹有这个病?”唐立婉冷声问道。
“当然不是。”唐凯讪讪一笑。
“你和谢家小丫头的男朋友有什么恩怨吗?”唐立婉突然问道。
“没有。”
丑事不外扬,唐凯斩钉截铁地否认。
唐立婉是个多么精明的女人,有没有恩怨,她当然能看得出来,劝道:“小凯,姑姑劝你一句,那小子不简单,你最好别惹他。”
“有什么不简单的?不过就是个农村出来的土鳖!”唐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那只是表明!”唐立婉是在给唐凯提个醒,能从她手上逃脱,罗旭当然不容小觑,根本不是唐凯可以对付得了的。
唐凯已经将罗旭的情况调查清楚了,对于罗旭这样一个毫无背景的人,他压根就不怕,甚至弄死这样的一个人,他也不用担心会负任何的责任。
“小凯,该说的姑姑已经告sù你了,该怎么做,你自己考虑,不过姑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姑姑的话。”唐立婉道。
“姑妈,你就是太小心了,妇人之仁。”唐凯冷笑一声,快步上了自己的车,开着他的超跑走了。
“妇人之仁?”
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竟被侄儿说成是妇人之仁,唐立婉只有冷笑,有这样的继承人,唐家的衰落已是必然的了。她虽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娘家日渐衰败,但有些事情,根本不是她可以左右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