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美!”
凝眉语气虽然严厉,行动上却将罗旭抱得更紧了。这一夜,她经历了太多太多,竟在罗旭的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罗旭也深感疲惫,
黎明时分,大雨中雨停了。
地下室的王八仙终于醒来,发现自己被捆了,四处看了看,却未能看到罗旭。
地上有很多血,都是从上面渗漏下来的。王八仙以为是罗旭的,当下放声大哭,哭得比死了亲爹还要惨。
“小爷啊,我的小爷,都是我害了你啊!”王八仙扯起嗓子嚎啕大哭。
……
他鬼哭狼嚎的声音终于还是惊动了还在后厨剁肉的胖厨子,胖厨子拎着血淋淋的剁骨头就下来了,围裙上全都是血。
“哭什么哭?你爹死啦!”胖厨子用剁骨刀指着王八仙骂道。
王八仙以为罗旭死了,当下也不想活了,“胖子,你他妈有种放开我,咱俩单打独斗,老夫非弄死你不可!”
“就你这把老骨头?哼,”胖厨子冷哼一声,“尊老爱幼,传统美德,我可不想欺负一个老不死的。”
“你们杀了我的小爷,我王八仙死都不会放过你们!”王八仙瞪着眼睛,睚眦欲裂,眼珠子都快爆开了似的。
“你再瞪我试试看?我把你眼珠子给抠下来你信不信?”胖厨子拎着剁骨刀就往王八仙走去。
王八仙平时虽然是个怂人,但今天却不一样,以为罗旭死了,所以一心想要寻死,欲要追寻罗旭而去。
“来啊!你个胖猪!来啊,有种弄死老夫!”王八仙口中骂骂不绝,瞪眼看着胖厨子,真有种视死如归的勇气。
胖厨子把剁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是瞪眼看着王八仙,却突然笑了起来。
“老头,你放心,你的小爷没死。”
他这才想起一事,狂刀死后,他只顾着泄愤,倒是忘了罗旭和凝眉。
胖厨子三两下就把捆在王八仙身上的绳子给割断了,然后转身就往楼上跑去。王八仙从地上爬了起来,也匆忙追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上了楼,来到凝眉的卧室门外。胖厨子轻轻将门推开,就见床上的二人大被同眠,凝眉正搂着罗旭睡得正香。
而在床下,则是二人洒落一地的衣服。房间里乱糟糟的,像是进了贼似的。
胖厨子和王八仙看着室内这旖旎情景,两个人完全傻了眼。王八仙更是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怎么也想不到怎么可能会发生这一幕。
胖厨子在短暂的大脑短路之后想到了凝眉被狂刀逼迫喝下了极乐水,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知道极乐水发作之后如果未能行欢的后果是什么,在这地方,也只有罗旭能救凝眉,这种结果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虽然还有两个男人,但胖厨子纵然是死了,也不会对凝眉做出不敬之事。他是凝眉父亲的手下,一直以来,虽然与凝眉是主仆关系,却是看着凝眉长大的,在心里将凝眉视作自己的女儿一般。
至于王八仙,凝眉就算是死了,估计也不会愿意被这么一个糟老头子给糟蹋了。
这样想来,也就只有罗旭一个,如果凝眉不想死的话,便只好和罗旭行欢。
王八仙伸着脖子,恨不得走进房里去看看,而胖厨子却突然把门给关上了。
“你个老se鬼,为老不尊的东西,看什么看?滚下楼去!”胖厨子举起剁骨刀,架在王八仙的脖子上,强行把他押了下去。
楼下虽然还有血迹未清理,但尸体都已经被胖厨子给清理干净了。狂刀和他带来的所有人都被胖厨子大卸八块之后剁成了肉泥,即便如此,他也难以泄愤。
他与驴头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感情却要比亲兄弟还要好。二人从十几岁时就认识,认识已有三十多年,没想到如今已成阴阳两隔。
驴头的尸体被他妥善处理,放在屋里,打算等凝眉醒来之后商量着如何为驴头处理后事。
一直到中午,凝眉才醒来。她刚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一张帅气的笑脸。
“醒啦。”罗旭露出温暖的笑容。
“你为什么一直这么看着我?”凝眉问道。
罗旭笑了笑,“因为你很好看,很美!”
没有女人不喜欢被别人夸,尤其是被喜欢的男人夸,凝眉也不例外,顿时两颊上便多了两抹红晕。
“你出去吧,我要穿衣服了。”
凝眉裹紧被子,一觉睡醒,和罗旭的关系似乎疏远了许多。
“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地方吗?”罗旭抚摸着她光洁的额头,“昨夜,我可什么都看到了。”
“昨晚是昨晚,现在是现在!你快出去!”
不知何时,凝眉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柄柳叶刀,“再不出去,狂刀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天呐!你这是天亮说拜拜,完全把我当作工具来利用啊!”罗旭举起双手,无奈地摇了摇头,“女人还是温柔些好,舞刀弄枪的,有损魅力。”
“快下去啊!”凝眉在被子下面蹬了罗旭两脚,虽然手中握着柳叶刀,神态却是娇羞的模样,语气也带着撒娇。
“好吧。”罗旭掀开被子下了床,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像是有意显摆似的,慢腾腾地捡起一件件衣服,然后慢慢穿到身上。
“衣服都穿好了,还站在这儿干嘛?还不出去!”凝眉冷声喝斥。
罗旭耸了耸肩,笑道:“当然是看你穿衣服啦,你刚才看我看了个够,现在也得让我看看你吧!”
“你做梦!”凝眉揪着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再不走,可别怪我赏你个飞刀尝尝!”
“你不会的,你怎么狠的起心肠杀了我呢?”罗旭笑道。
“嗖!”
话音未落,凝眉手中的柳叶刀已经飞了出去,擦着罗旭的面皮而过,射入了他身后的墙上。刀锋从面皮上划过,虽然并没有直接接触,带带起的气流,却也让罗旭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你真够野的!好了,怕了你了。我出去。”
罗旭举起双手,很不情愿地走了出去,却并未走远,就躲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