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旭万万没想到黄丽蓉会提出去她家,真不知她是生性单纯涉世未深还是神经大条,刚认识没半小时的人,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敢往家里领,这样的女孩可不多见。
当然,既然她这么提了,罗旭当然不会拒绝了,能到这样一个尤物家里去,想想就有些兴奋。
“秘书小姐,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根除你的体寒。”
黄丽蓉面带感激地道:“小哥,你别叫我秘书小姐了,我姓黄,你就叫我丽蓉吧。”
既然对方已经自报家名了,罗旭也不好再让人一口一个“小哥”叫着,便道:“我叫罗旭,你这样称呼我就好。”
“罗老师,谢谢你。”黄丽蓉一把抓住罗旭的手,紧紧地握着,柔荑绵若无骨,手感极佳,爽得罗旭不忍松手。
看来黄丽蓉真是被自己忽悠住了,居然称呼他“罗老师”,罗旭心里洋洋得意起来,就冲着这声老师,他也得好好治治她的体寒症。
二人商量妥定,下午下班之后在厂子正门见面,而后罗旭便离开了办公大楼。
出了厂区,与赵二柱会合,赵二柱还是那副蔫不拉几的样子。
“二柱,你知道这附近哪有旅馆吗?我们今晚得在这儿住下。”罗旭问道。
赵二柱道:“罗旭,你还真把这当回事啊?我告sù你,这事办不成的,你别白费力气了!杨长兴是什么样的人,我太清楚了。这人心眼比屁眼都小,你就是跪地上叫他爷爷,他也不会买咱村的玉米杆!”
“这就是你叔叫你来的目的吧?”罗旭冷哼一声,“你要是不愿意帮忙,现在就可以回去。”
“……谁说我要回去的?”赵二柱嘟囔一句,罗旭没回去,他要是回去了,赵志高非骂死他不可。
“上车,我带你去小旅馆。”
几分钟的功夫,便到了郊外的一条热闹的街道,二人找了个小旅馆住了下来。赵二柱往床上一趟就跟死了似的,动也不动。午饭都是罗旭给他买回来的。
要给黄丽蓉治疗体寒症,需要一些器材,好在银针和火罐都不是稀罕物,很容易买到。另外,罗旭还去附近的中药店抓了几味中药,做成药包。
所需东西全都采购完毕,便已是下午五点了。给赵二柱打了个电话,让他晚饭自己解决,罗旭便去了奶牛场。
在厂区门口等了没多久,便见一辆红色的小轿车从里面开了出来,在他身前停了下来。车窗放了下来,黄丽蓉的脸从里面露了出来。
“罗老师,上车吧。”
罗旭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黄丽蓉轻踩油门,小轿车缓缓起步。
“丽蓉,你们老板是不怎么去办公室吗?”罗旭开始旁敲侧击地问。
黄丽蓉道:“是啊,我们老板爱玩,心思不在事业上,所以这几年厂里的效益逐年下降,市场份额一直在下降。”
“我真好奇啊,他都那么大人了,还贪玩,都玩什么啊?”罗旭又问。
黄丽蓉面皮一红,有点羞于启齿,“男人嘛,不就是那些事嘛。他最爱出入的就是那些不是好人去的地方。”
罗旭嘿嘿一笑,没有再多问,免得引起黄丽蓉的怀疑。黄丽蓉住在城北的一个小区,不到二十分钟便到了家。房子不大,两室一厅,大概八十多个平方,是她毕业之后自己挣钱买的。
“进来吧。”
门一打开,罗旭便知道这是个非常讲究生活品质的女人,屋子里收拾得一尘不染,餐厅做了个吧台,酒柜里摆放着不少红酒。
“罗老师,你喝红酒吗?要不来一杯吧?”黄丽蓉笑问道。
罗旭点了点头,在黄丽蓉的推荐下,他已经忘了自己就是因为喝醉而被张诚陷害的。漂亮的女人总是让人难以拒绝,看来这句话所言非虚啊。
黄丽蓉给罗旭倒了杯红酒,俯身将红酒放在罗旭面前的茶几上。罗旭偷瞄了一眼,抹胸下的春色尽收眼底,立即端起高脚杯,大喝一口红酒,才觉得不那么口干舌燥了。
“罗老师,我们今天怎么治疗呢?”黄丽蓉问道。
罗旭拍了拍自己带来的东西,“针灸和拔罐。”
黄丽蓉道:“我听人说拔罐之后十个小时之内不能洗澡是吧,那我得先洗个澡,麻烦你等我一下。”
空调没修好之前,黄丽蓉已经出了很多汗,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倒不是因为拔罐后不能洗澡,而是害怕让罗旭闻到她身上的汗味。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在意这些细节。
罗旭在客厅里坐着,品着红酒,耳边尽是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不知是不是喝了点酒的原因,只觉浑身燥热,汗都出来了一身。
过了一会儿,水声消失,浴室的门打开,黄丽蓉盘着头发,身穿粉色的浴袍走了出来。“罗老师,我们可以开始了,我趴在沙发上可以吗?”黄丽蓉已经察觉到罗旭神情的变化,不过却不生气,这恰好证明了她是个对男人有吸引力的女人。
“可以。”罗旭嗓音干涩地道。
黄丽蓉抱着一个靠枕,在沙发上趴了下来。
“丽蓉,你身上穿着衣服,我没法给你施针啊。”罗旭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她把穿着的浴袍给脱了下来。
除去浴袍,里面没有多余的东西,便是那堪堪可遮住羞处的小裤子了,脱了的话,跟没穿衣服还有什么区别?黄丽蓉有些为难,毕竟面对着的是个男的,虽然这男的长相还蛮不错的。
“罗老师,我……脱吧。”经过一番思想斗争,黄丽蓉终于还是决定脱了。
罗旭道:“丽蓉,你放心吧,我不会偷看你的。一会儿施针的时候,我可以闭着眼睛。让你把浴袍脱下来,只是为了方便施针,没有别的。”
“嗯。”黄丽蓉撑起身子,将身上的浴袍脱了下来,然后两手捂着关键部位趴了下来。
罗旭取出银针,点燃酒精灯,把银针消毒。
闭眼施针,不但需要对人体穴位极为熟悉,还需要手稳心静,罗旭知道自己目前的状态不行,必须得转移注意力,否则万一扎错了穴位,可不是闹着玩的。
调整呼吸,排空脑袋,想象一些山清水秀的画面,一会儿之后,罗旭便感觉自己的心静了下来。
“丽蓉,我准备扎针了,你准备好了吗?”
黄丽蓉道:“罗老栓,会疼吗?我怕疼。”
“别担心,感觉不到的,放轻松,不要让身上的肌肉紧绷着。”罗旭走到沙发边上,闭上了眼睛,手指轻轻从黄丽蓉的美背上划过。
黄丽蓉感觉便像是有清凉的流水从自己的背上流淌而过,说不出的舒服。在这种状态下,她不知不觉已放松了下来。
罗旭从小就被父亲逼着认穴位图,五岁不到便清楚了人体每一个穴位在什么位置。到了十岁,闭着眼睛都能找准穴位。
一旦到了要真正施针的时候,他立马变得心无外物,完全进入了状态,手捏银针,运指如飞,迅速将手中的银针插入黄丽蓉背上不同的穴位。
正如罗旭所言,黄丽蓉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他已经施完了针。他睁开眼睛,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此时,黄丽蓉在他眼中就是个患者,而不是什么美女。
医者,就该有如此境界!
过了一会儿,等他把针取了下来,黄丽蓉才跟睡醒了一觉似的,惊讶地道:“啊?已经结束了吗?”
“没感觉是吧?我说了的,不疼的。”罗旭笑道。
黄丽蓉以前也做过针灸,那种疼痛让她至今难忘,每扎一针都像被蜜蜂蛰了一下似的,而罗旭的手法却如春风拂柳般了无痕迹,一点都感觉不到疼。她不禁对罗旭产生了几分好奇,这么年轻怎么会有这么娴熟的手法?
“丽蓉,拔罐之前,我要给你的背上做下推拿,把你的筋络和血气都疏通,这样拔罐的效果才会好。”罗旭道。
“嗯,我听你的。”黄丽蓉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