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升起。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边死死按在太阳穴的女人身上。
她有些头疼......
只记得昨日下午夜非教过她术法,怎么突然就到了第二日?
这中间就跟喝断片了一样。
是发生了什么,还是她得了失忆症?
“咚、咚、咚。”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她脸上一喜,兴致冲冲跑去开门。
只见妙语站在门外,手里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
隔着远,若幽都能闻见药的苦味,捏着鼻子问:“妙语,你这是什么,好难闻啊!”
“这是你要喝的药!”妙语穿过她,径直走到屋内,将药放在桌上。
若幽疾步走过来,捏着鼻子道:“快端走,我没病,不需要这个。”
“这可不行,尊上吩咐过的,要你必须喝了。”妙语双手叉腰,一副不容反驳的模样。
“尊上?”若幽有些意外,“他为什么让你给我送药?说了我啥病没?”
话落,她伸手在自己手腕上探去,十分肯定答道:“我真没病!”
妙语撇嘴,“尊上说了,等你喝完药,就让你去参加训诫堂的考核。”
“训诫堂的考核?”若幽无神地坐在桌边给自己倒杯茶,喝了一小口道:“他是想让我去玄机处?”
茶有些苦,喝下去连心都有些苦。
“你之前不是想去吗?”见她似乎有些失落,妙语不解问道。
若幽叹了口气,道:“那是以前!”
妙语茫然“哦”了一声,又似是想到什么,欣喜问道:“你是不是在尊上那里偷学到什么了?”
若幽看着她,眼睛都在发亮,点点头道:“聪明!”
妙语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连忙坐到她身旁,猴急道:“快说与我听听!”
随即若幽将昨日所学一五一十的同妙语讲来,还不忘吹嘘下自己剑气的精妙,竟将术法第五层的威力都揽在自己身上。
妙语听得恨不得拍手叫好。
刚听她说完,妙语又似想到什么,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尊上肯教你,自然要比玄机处强上千万倍,只是尊上现在要你去玄机处,这可怎么办?”
若幽托腮思考这个问题,片刻后,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拍案道:“我去找他!”
说完,站起身便准备往外走。
妙语连忙拉住她,“你先将药喝了啊!”
“咦!”若幽往桌上瞟了一眼,满脸嫌弃,“不忙着喝,我刚好去问问,他想将我当成什么病来治!”
……
夜非一如既往端坐在矮案桌后看书,忽听门“咯吱”一声被打开,有脚步走进来。
“坐。”夜非似是知道来人,看着手中的书卷头也不抬,只平淡说了一个字。
这个字在安静的屋内却显得格外刺耳,极清极冷,就像是冰垛子贴在脸上一般。
若幽浑身打了个哆嗦,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她脚步变得很轻,很淑女地在他对面坐下,眼神在他对着书的脸上游走。
总想在那里看出些什么,却又什么都看不出。
只见他忽然将手中的书放下,眸光投过来,“明日……”
“昨天晚上,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若幽似是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拿话堵住。
看着他微微蹙起的眉,她又问:“你是不是……又将我记忆封锁了?”
夜非眸光变得幽深,静默片刻,又将书捡起来看,漫不经心道:“没有。”
若幽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
对方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很不舒服,眉头蹙得更深了。
若幽噗嗤一声笑了,道:“书,可好看?”
夜非的眸光这才在书上聚焦起来,一行行倒写的字赫然映入眼帘。
他抬手摸额,闭眼不语。
若幽满脸坏笑,倾身凑近他耳边,低声道:“此时是不是想找个地洞?”
话语温软,热气极是撩人,夜非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惊得立即从座位上站立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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