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夜,金碧色的台灯柔光四溢,映出浓厚的暧昧气息,米白色宽大的床上,一具看上去彪悍坚朗的古铜色身体正匍匐在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子身上,不顾身下之人是否能够承受住这种强悍力,凭是决堤的欲念凶狠的**着身下之人。
不知经历了多久,商里才感觉到肖烬严逐渐停歇了下来,只是如同一匹野兽,依旧蛮横的俯卧在自己身上。
肖烬严将薄唇移到商里的耳边,低沉的喘息着,声音既轻又阴,“把眼睛睁开,让我看看。”
商里不明其意,但肖烬严动作停下,身体的疼痛自然减轻,于是商里小心的睁开眼睛,明亮的眼睛带着几分求饶望着肖烬严。
“烬哥....怎么了.....”商里小声道。
肖烬严盯着商里的脸望了很久,才幽幽道:“你的真名叫什么?”
商里一顿,肖烬严问出这样的问题无疑是在很明确的告诉他,他永远成不了叶幕的替身。
商里不敢说假话,“商....商里。”
肖烬严盯着商里的脸,激情的余韵还残留着,商里白皙的脸上覆着一层薄汗,透着点点媚红,凄怜楚楚的眼眸点点动人,无意识的一个眼神,都透着十足的诱惑力。
肖烬严看着叶幕的眼神极其阴冷,商里本想以魅惑的眼神重新勾起肖烬严的情欲,结果却被肖烬严恐怖森冷的表情吓的不敢直视。
“我不喜欢自以为是的人。”肖烬严冷冷的掷出一句,突然大力将商里额前的碎发抹起,望着额角的那道疤痕,鹰般锐利的双目危险的眯起,“是谁告诉你要在额角留疤的?”
商里脸色大变,没想到前一刻还在自己身上无度索求的男人会突然间蹦出无数寒意。
“这....不是疤痕,只是为模拟伤疤而贴....贴上去一小块的硅胶而已....”商里胆颤着,这么做纯粹是为了模仿叶幕而已,在商里心里,即便模仿不了叶幕的性格,但只要身体一样,肖烬严自然也会沉醉其中,此刻看来,似乎是错的.....
“因为叶幕他.....嗯...痛....”
肖烬严突然猛力掐住商里的脖子,面目狰狞道:“你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了?信不信我现在就蹦了你!”肖烬严的声音一字一顿,字字如冰刀,商里喘不过气,脸色逐渐发红变紫,艰难道:“对...对不起...”
肖烬严神色凛然,手上力度依旧不减,寒冷却暴戾的脸庞靠近商里,整张脸如同恶魔一般骇人,“提醒你一句,自作聪明是送命的。”
听完这句话,商里连连点头,肖烬严这才松开手,商里剧烈的咳嗽起来。
商里的脸和叶幕如出一辙,肖烬严可以在思念最沉痛的时候因这张脸而出现幻觉,去探索曾经的温存,但在最痛苦最愤怒的时间段一过,躁动麻乱的心如死水般冷寂下来,肖烬严也已经接受了叶幕死亡的事实,残留在心里的余温激不起那么大的波澜,这样的情况下,肖烬严要的就不再是一张皮囊的回忆,而是那种曾经被叶幕所吸引的纯净和美好。
那种曾让自己紧抓不放的感觉,除了叶幕本人,谁都给不了自己。
他爱叶幕,身体,心灵,一切的一切都爱到极致.....
肖烬严自认为不是什么圣人,为达巅峰,各种龌蹉的事情他都做过,杀过人,包养过各种挠首弄姿的情人,各种阴谋手段,心机城府,没人比他历练,但他一直觉得,他对叶幕的爱是纯粹的,一直是因为爱所以才会爱,这里面不掺杂任何污秽,只是肖烬严不明白,为什么爱了却得不到爱.....
如果叶幕也爱他,他是不会那么狠心对他....
可是,为什么.....
越是刻骨的回忆越经不起撕扯,肖烬严面色阴郁的坐在床边点燃一根烟,他是不爱抽烟的,在认识爱上叶幕之前,肖烬严从来不碰烟,只是当爱成刺,锋利的令一切鲜血淋漓,烟草却成了唯一可以自我安慰的疗剂。
肖烬严不知道今晚的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到落寞寂寥,仿佛身边的温暖一下子被抽干一样,只剩下瑟人的寒冷。
蓦地,那个和叶幕同样瘦弱的身形闯进了脑海中,似乎是自己这么多天来心虚麻乱的源头之一,该死未死,身心被自己一点点的碾揉,却还像路边的杂草一样笑着丛生,只是这种笑一直是对着别人。
冥冥中似乎存在什么剪不断的情绪,让肖烬严顺着这个叶泉慢慢的遐想了下去,他是夏海龙的儿子,怎么能让如此欢快的活着......更何况,他的味道.....和他很像......
脑海里闪过一些违和的画面,肖烬严脸色铁青的起身,拿起床头的睡袍披在身上,台灯的光线柔和,未遮起的古铜色肌肉看上去野性邦实,在灯光的暗影下透着蜜色的晕光,性感的令人抓狂。
生意场上,肖烬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谈吐间气势恢宏,厚重的声线,阴沉的脸色就总能让面对他的人战战兢兢倍感压抑,皇刹高层面对肖烬严时更是噤若寒蝉。这样的肖烬严,任谁都会认为,还是无爱的好....
烟圈幽幽吐出,黑色深邃的眼底泄露出深意,肖烬严望着窗外蒙蒙夜色,神色缓缓悠然起来......
叶泉......
(《恶魔的牢笼》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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