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陆酌(一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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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辙近来很是时运不济,中秋题诗的时候污蔑晏柏松没成,被太学那群没本事的穷酸学生群殴了一场也就算了,想要设计柳三切,结果居然还被云在池反将一军,将他以污蔑罪送到大理寺地牢里呆了足足十日多,连中秋都错过了。

晦气,相当晦气。

不过也有桩不算好事的好事。

他娘已经在江南给他寻好了亲事,吉日择在了十月底,对方是江宁织造员外郎家膝下二房的小女儿,勉勉强强也算是个官宦人家。

最主要的是,江宁织造,那就相当于银子哗啦啦从天上掉。

“你少给我打那些心思。”他娘教训他道,“人家还没进门就敢打她嫁妆的主意,你是打量着我不敢收拾你吗?咱们家平时是短你吃还是短你穿了,要你去打那些没本事的主意!”

陈辙正要开口反驳,没得又被他娘指着院子骂道:“是不是那女人怂恿你这么干的?平日里给你的分例,你都拿去养着她了是吧?我告诉你陈辙,等那个女人一生下孩子,我就会立刻把她送走。一个丫鬟有这样大的本事,敢先爬了主子的床,日后正头夫人进了门,她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娘!”

“你喊你爹都没用!”成康伯夫人气到不行,撂下脸子走了。

平白遭了一顿骂,陈辙心情那自然不好,还没等他缓一缓,后头又传来娇滴滴呜呜咽咽的哭声。

“祖宗,你又怎么了?”

不用回头便知那是已经怀了他骨肉的通房,又听到了他和他娘的说话声,委屈哭了。

如果是平时,陈辙还有闲工夫安慰两句,如今他这是自己也不痛快,哪里还有心情再去安抚一个丫鬟。

见她大着肚子娇娇啼啼哭不止,陈辙烦上加烦,“哭哭哭,一天到晚有什么好哭的!她那是气话你听不出来吗?你生了我的孩子,我怎么会舍得把你送走呢?你这是完全不相信我啊!”

你个草包,有什么好相信的?

那通房挺着肚子靠在栏杆处,一时哭的更是伤心了。

陈辙烦的厉害,也不想管她,直接出门喝闷酒去了。

酒楼上,晏柏兆要了个隔音的雅间,随手拎了两壶酒,在等付云归过来。

他如今算是吃了教训了,做人实在不能把话说的太绝,否则,等待自己的只有连续不断的打脸日常。

“什么事要在这里说?”付云归刚从夏侯瑜那互相对完卷宗过来,脑子里还在理一些近来京中发生的事情,随便瞥一眼他,便停下了正在高速旋转的大脑。

是了,晏柏兆上回已经说和他陌路了,自然便拉不下脸再去大理寺寻他了。

他有意无意地将指尖搭在桌子上敲了两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阿九身边那两个暗卫是你的人?”晏柏兆也不扭捏,一上来便开门见山。

“是。”付云归承认地也很自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为何要这么做?”

“我答应过她,不会再让她落入到危险当中。”

“你们半点关系都没有,我妹妹要你答应什么?”晏柏兆不屑,闷了口酒,“出了那样的事,我们家里自会对她更加小心呵护,用得着你在这里暗中安插人手?”

付云归也喝了口酒,“你们家里怎么安排是你们的事,我只要她在我眼皮子底下平安。”

晏柏兆实在郁闷,本以为上回马车里那事之后两人已经彻底结束了,没想到这回晏久初在修竹寺被挟持之事一闹出来,他又莫名其妙地发现他家周围多了两个暗卫。

晏久初在哪这两个暗卫就暗中跟到哪,这叫他怎能不多想?

他昨晚实在没忍住,趁着夜黑,设计将那两个暗卫引出来打了一架。

但是任凭他怎么打,那两人都一下也不还手,只是不停地在躲他的招。

不打也不逃走,被打也不吭声,凭此,晏柏兆便基本可以确定这两人的目的了。

他捉摸不透付云归的心思,知道他可能是在关心自己的妹妹,却又实在放不下晏敏初那番话带给他的芥蒂,便决心一定要找他问个明白。

“你老实告诉我,你外头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既有了心上人,你又何苦一定要来纠缠我们家阿九?你是打量着我真不敢跟你动手是不是?”

“什么外头的女人?”付云归又喝了一口酒,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少装了。”晏柏兆冷漠道,“阿九亲眼看见的,你在外头搂抱着别的姑娘,还亲了人家,当着她的面你就敢这样,也不怕害她长针眼!”

“……”

付云归浑身的动作都停住了。

“她说我抱着别的姑娘?还说我亲了别的姑娘?当着她的面?”

“嗯。”

“呵。”付云归一时不知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觉得好笑,“你信了?”

晏柏兆理直气壮,“我如何不能信?你又不是铁打的圣人。”

他挺直了腰板,上下扫了付云归一眼,说虽这么说,但经对方这么一问,倒也觉得此事似乎有些不对劲。

那一晚付云归又故意喝醉拉着阿九不放,他实在是被气的昏头了,这才会不加思索地就相信了晏敏初的话。再加上之前那一桩桩奇怪的事,都能借此说的通,他就彻底怒气上头,冲了过去,放了狠话。

“那如果我说,我在外头从未有过人,这辈子也只喜欢过阿九一个,并且日后,也只有她一个,你信吗?”付云归的表情认真到不像是在开玩笑,晏柏兆看着他,不禁沉默了片刻。

“你说,阿九在说谎?”

“可她为何要撒这样的谎?”

“她厌恶我也不是一天两了吧。”

付云归自己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都是恹恹的,明明每次都不想承认,每次却又被逼着,不得不承认。

晏柏兆顿了顿,好像的确是这个理。

如果足够讨厌他,那造点无伤大雅的谣也不算什么。

“那你究竟是犯了何事,叫她如此厌恶?”他今日就是下了决心要刨根问底。

付云归瞥了眼晏柏兆,知道他和付照不一样。

付照是他亲弟弟,无论知道他做过什么,都不会真正站在他的对立面上。

晏柏兆却不同,他们整个晏家都这么疼晏久初,知道他做的那些混账事,指不定想把他杀了的心都有,更遑论愿意将女儿嫁给他。

所以他还是不能跟他说实话。

“我亲自跟她表明了心意,她兴许是真不想嫁给我,又怕我日后再纠缠她为难她,所以才说的这种事,让你们对我彻底厌恶吧。”他幽幽道。

“哦?你跟她表明心意了?”晏柏兆真被他带了过去,“她拒绝了,你却还是继续对她死缠烂打了?”

死缠烂打这个词,用的不是很叫付云归满意。

可这好像也没用错。

他只能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晏柏兆却宛如打通了任督二脉,又兀自凭他之言串起了所有事情,“你是说,你跟阿九表明了心意,遭了她的拒绝却还对她死活不放手,所以她才对你进行了杜撰编造,想搞坏你的名声?”

“差不多。”

晏柏兆不知自己现下该做何表情,总之一定不是太好看的。

“你究竟喜欢阿九什么?”

他思索再三,终于谨慎地提出了这个好奇许久的疑问。

“你自己的妹妹,你罗列不出优点吗?”付云归反问。

“就是因为是我自己的妹妹,所以才要问你的意见,我眼里她自然是哪里都好。”晏柏兆说的很是雄赳赳气昂昂。

“也是。”付云归微微点头,压了只酒盏在桌上,道,“可我现在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觉得她哪里都好。”

“……”晏柏兆面部肌肉僵硬地扯了扯,“你要点脸吧。”

“要脸你家妹妹能给我?”

最终还是要落到婚嫁之事上。

晏柏兆努力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今日请他来是要解决事情的,他该心平气和,心平气和。

他深吸一口气,又吐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建设之后,才来给他下了最后通碟——

“我只老实告诉你,半月前阿九已经跟我许家三表弟定了亲,白纸黑字的婚书已经落下了,你想要娶她,几乎是不可能了,趁还没有到无药可救的地步,赶紧放手,另寻他路才是正经事。”

“跟许家定亲是为了防我吧?“付云归满不在乎地笑笑,“你们敢让她真的嫁到许家去吗?她愿意吗?只要没有到成亲那一步,就还什么都不算,就算真的拜堂成了亲,我也绝不会放她去跟别人洞房。”

“你个疯子在说什么呢?!”

晏柏兆下意识左右看了看,指着他想要骂脏话,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他刚才说错了,付云归哪里是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他这分明是已经病入膏肓了。

“你是第一日认识我吗?”付云归浅浅抬眸,眼里满是阴郁却又偏执的寒光。

“付云归!”晏柏兆重重敲了敲桌子,“我妹妹究竟是哪里招惹你了,要得你这么狠的报复?”

付云归执拗道:“我只是想娶她,想好好地跟她一起,也是报复吗?”

“可她不喜欢你!她不要你!”

晏柏兆被逼到边咆哮边狂拍了两下桌子,想打人却又不好动手,起身转了一圈,一脚将旁边的屏风狠狠踢倒了。

她不喜欢你。

她不要你。

她厌恶你。

她恨你。

她根本不想见你。

……

这些话最近付云归已经听得够多了,每次听到的时候,却都还是忍不住要红了眼眶。

他干红着眼,扔掉精致小巧的酒盏,直接拎着酒壶打开盖子往嘴里灌。

晏柏兆挑的酒也不是什么烈酒,他灌完了一整壶都还清醒得很。屋里呆的闷,他便索性起身,烦躁地向外走去。

“你去哪里!”晏柏兆还没跟他扯明白,就见他已经抬脚向门口走去,急忙要去拉住他。

雅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酒楼里头嘈杂的声音如洪潮般涌来,晏柏兆皱皱眉,在门口拦住付云归。

“先回去,我还有事要说。”

晏柏兆的话没用。

刚走出房门的付云归只略一抬眼,整个人就跟浑身被定住了一样,脚也不抬了,手也不动了,甚至眼珠子也不转了,眼睛死死盯着中空对面走廊上的一幕,眸色渐沉。

晏柏兆随之看去。

对面走廊上,陈辙喝多了,随手逮着路过的一个姑娘调戏。姑娘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左右胡乱地躲着他恬不知耻凑过来的大脸。

就在陈辙死乞白赖,终于要将自己的脸贴到人姑娘家脸上的时候,突然一只大掌伸到了两人中间,一手闷住了陈辙的脸,不费什么力气就将他推了出去,跌坐在地上。

“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陈辙耍着酒疯气道。

“成康伯公子,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来人双臂交叉横在身前,慵懒地靠在栏杆上,盯着陈辙嗤笑了声。

而后,他一手将那被调戏的姑娘拉到自己身边,问:“他两只手都碰你了?”

“嗯。”那被救的姑娘也不知这突然出现的男子什么来历,微微低头红了脸,躲在他身旁不敢看陈辙,也不敢看他。

“别怕。”

只见那人迈开修长的腿,几步跨到陈辙面前,蹲下来道:“两年不见,成康伯公子已经不认得陆某了?”

“陆,陆,陆酌?”

陈辙即便是喝到烂醉,也忘不了眼前这张脸曾带给自己的恐惧,此时坐在地上,竟是怔怔地忘了起来。

陆酌勾起半边唇笑了笑,“不错啊,成康伯公子居然还记得我,许久不见,给你送个见面礼吧。”

说罢,尚未等陈辙反应过来,他撑在地上的双手便被陆酌掌控住了。

咔擦——

很刺耳的两道声响。

陈辙立时发出一阵痛苦的尖叫,混入酒楼本就足够嘈杂的喧闹中。

“陆酌!”

他的两只手,如今全被眼前这个人翻折了过去,骨头断裂的声音何其明显,竟是一点力都使不上来,动也不能动了。

偏罪魁祸首还在他眼前妖孽地笑着,“你说你,干什么不好,非横行霸道到我面前来,我是个会允许有人嚣张过我的人吗?”

陆酌阴恻恻地哼笑了两声,起身面对那位姑娘时却又瞬间变了脸,一扫方才的狠戾,优雅地拱了手。

“姑娘受惊了,此人的手骨已被在下翻折了过去,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好不了,姑娘大可放心离去,若是日后他还要寻你麻烦,只管报上在下的名号,或是直接来找在下就是。”

他温文有礼地低头,吐出口的人话还挺像那么回事。

那被他所救的姑娘垂着眸,红着脸道:“我,我还不知,公子名讳,府上哪里?”

“我姓陆,单名一个酌,府上,西南王行府。”

姓陆?西南王行府?

那姑娘听了明显抖了一抖,原本还娇羞感激的心情立时一扫而空,颤抖着福了一福,“多谢,多谢陆公子相救,日后有缘,我定再上王府拜见,今日家中还有急事,便先告辞。”

“哼。”

看着她慌不择路地逃跑,陆酌见怪不怪,不屑地冷哼一声,回头隔着大半个空旷的中空,冲对面走廊上的付云归和晏柏兆挑眉。

“许久不见,怎么也不过来跟我喝一杯?”

陆酌主动走了过去,想搭付云归肩膀,却被他一手拍开。

他也不生气,低低地笑了一声,“脾气还是这么臭啊,我的好兄弟。”

付云归满身寒气冻到可怕,似乎很不想见到他,“你怎么回来了?”

“啧。”陆酌看看晏柏兆,意味不明地笑笑,“我怎么回来你们不清楚吗?”

“朝廷说好送到益州的人呢?怎么我都到长安亲自去接了,我尊敬的继母,却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滴滴滴,日后的小妈文学忠实拥趸者西南王世子向你发来上线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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