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了,院线就叫红星,也只能叫红星,明白吧?电影院叫什么到是无所谓。行,就这么定了,三成。我回去得琢磨琢磨,钱是够呛,我琢磨块地吧。”
“行,正好拿来建总部楼,两个公司,建个双子塔挺好的。”
“得多大地块儿?”
“位置不能太偏,也不能太小,虽然叫总部楼,但还是可以对外的,将来也是盈收的主要方向。”
黄厂长点了点头,明白了。
又说了几句闲话,黄厂长也没有把他介绍给别人的意思,他们这边又有事情,张彦明就直接告辞出来了。
黄厂长送到外面,张彦明去把车里的两瓶酒拿出来递给黄厂长:“贿赂。”
黄厂长哈哈笑着把酒接了过去,两个人之间也用不着推托客气。
张彦明上车打火,冲黄厂长摆了摆手。
“哎,彦明,”黄厂长拎着酒走到车边上:“那个,你平时也没什么事儿吧?”
“我?上学,陪孩子。公司媳妇儿管着呢,不用我太操心。咋?”
“和我出个节目怎么样?”
“什么节目?”张彦明松开拉着档杆的手,问。
“大年晚会,部里让我排个节目,我琢磨了挺长时间了,没啥想法。你剧编的好,琢磨一个咱们一起上,算帮我忙儿。”
“我不行,”张彦明笑着拒绝:“我演不了。帮您琢磨个剧本还可以,我回去想想。”
“那不行,你得上,你现在是学导演,将来要当导演,不演演戏怎么能行?再说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儿,体验体验,对你有好处。
演不了戏的导演能成什么气候?”
张彦明被黄厂长说愣了,想了想,还别说,记忆里那几个大导演还真的都正儿八经的拍过电影。
老谋子86年就是A级国际电影节影帝了,而且是国内第一个。88年又主演秦俑情,算起来那得是穿越剧情的鼻祖了,比寻秦记早了六年。
其他几个虽然没有老谋子这么炫目,但也都有精典作品傍身,都演过正戏,还都是主演拿过一些奖项。
“这个还用犹豫?听我的没错,明白不?你将来要混这个圈子,就得先打出名气来。听我的吧。”
张彦明点点头:“我回去琢磨琢磨,先弄个剧本出来,别的,再说吧。”
黄厂长笑着伸手进来在张彦明肩上拍了一下,摆了摆手:“走吧。”
张彦明开着车从基地大门出来,原路反回西城。、
一道上把黄厂长说的话琢磨了一下,到是有些道理。
其实张彦明本身对这些事情并不抵触,只是习惯性的不想抛头露面而已。
活的最久的永远的是老阴逼,这是亘古不变的常识。
事实上,他来到这里,暂且这么说吧。他来到这个世界也已经三年了,做了一些事,想了一些事,也算是给自己崭新的人生进行了一下优化。
这个世界虽然和他的一些梦境大面积的重叠,但必竟这是一个独立的世界。
他不是哲人,也不是广义物理学者,他就是一个做梦醒不过来,或者不知道醒没醒过来的闲人一枚而已,并不想去探讨这方面的事情。
也没那个学识。
活着了就活着呗,你有什么办法?那就好好活,精彩点,让自己可以活的肆意妄为些。
但人的很多潜在意识里的习惯是没那么容易改变的,就像老一代人和新一代人总是有那么多的冲突在里面一样,人活的其实就是自己的感知。也叫经验。
没有相同经历的人无论如何也是理解不了的。
所以有人对别人吃臭豆腐嗤之以鼻却并不感觉自己闻臭袜子有什么问题。人总是习惯于盯着别人看的。
那些性格强势咄咄逼人喜欢指手划脚的人,你把他们的原话找个合适的场景对着他复述一遍,他要是不炸不翻脸地球都能倒转。
古人讲以我及人,以人及我,也就是现在说的换位思考,但事实上更多的人尊奉的都是以我及人,以我及更多的人。谁敢及我马上翻脸。
他指责你盛气凌人,你原样复述回去就是大逆不道,这才是当今的普世常态。
所有人都是双标的,这源于动物的从私本能:你动我食物我就咬你。对于动物来说,食物就是生死大义。
所以说人类事实上是在渐渐退化的,到也复合那句话:从哪里来,还将回到哪里去。
所以经历了不知道几个轮回的张彦明做事第一条就总是想把自己藏起来。
得改改呀。
张彦明摇了摇头,想起了家里的两个小宝贝,一种快乐和幸福感觉就油然而起,连路边的无精打采的柳树枝条都仿佛有了生气。
再次走过卢沟新桥的时候他甚至还有兴趣扭头去看了看水面。这条青史留名的河流将在未来断流,干涸,消失在地球表面,被田地和层舍覆盖。
到是可以搞个纪录片什么的,等它消失了再上映。
给黄厂长在大年晚会上表演的剧本他一点儿也不急,他喜难曲艺,相声小品各种曲评弹调脑袋里要多少有多少,甚至可以挑挑拣拣。
他唯一还是有点犹豫的是,自己到底上不上,还是说,暂时让让以后再说?
很快他的思绪就从小品相声转到了别的地方。
他想起了室内轻喜剧。
一个永远不变的场景,几个驻场主角,走马灯一样的演员带来不断的新故事,全靠对话来实现剧情的推进以及,逗乐观众。
比较知名的几部室内轻喜剧他都看过,但是在这里他还没有发现。
虽然他不是太喜欢看电视,但老爸老妈孩子天天在看,还是了解一些的。
这个世界好像特别衷情于大制作的影视剧,历史剧,这一点上到是和记忆里有些重合,不同的是制作的要更精细,更大气一些。
可以说这个世界的编剧以及导演对拍摄历史是相当苛刻的,还原度特别高。想了解哪个朝代的什么细节,找部那个时代内容的电视剧看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这点张彦明比较欣赏。
他无法理解那些连衣服样式都能搞错,连社会常识都能混淆的历史大戏,看到影视剧里的人穿着花花绿绿的绫罗绸缎举着铜爵大饮他就想吐。
谁都知道青铜器是礼器,那些编剧导演是怎么把它们弄成生活用品的呢?这是什么形状的脑洞?
想一想摔杯为号:一个大青铜爵砸在泥地上吐不吐血?声呢?配音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