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是我温暖的港湾。”
王艾回到家里拉着雷奥妮上了三楼,不由分说把她推到床上,然后便五体投地的姿势压在她身上一动不动。雷奥妮仰头笑的咯咯直响:“小心温柔乡是英雄冢。”
王艾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我的不是,是洗衣机,是磨刀石。”
雷奥妮一只手臂撑着上身望向王艾的眼睛:“磨刀石?哦,也对……嗯,嘻嘻!”
“你起来,死沉死沉的,我怎么没发现你居然这么沉?”
见王艾依然一动不动,雷奥妮重新躺下随手摸着王艾的脑袋:“是不是因为磨刀石够多,所以你才这么锋利?嗯?”
王艾双肘支撑,向上移动几下,面对面看着雷奥妮灰绿色的眼珠和眼睛里的自己:“知道为什么有的温柔乡是英雄冢,有的不是吗?”
“你说。”狮子出奇的温柔。
“家庭既有内部矛盾也有外部矛盾。”王艾的神色无比专注……带有哲学家特有的认真以及一点神经质:“男主外、女主内是历史的遗留,我们不说它好不好,先承认这个事实。”
“嗯,德国厨房也是妇女为主。”雷奥妮被王艾感染的也变得专注了起来。
“因为女性是家庭的主导方,所以家庭内部矛盾女性具有更大的主导权。这里不涉及对错,而是强势一方更有影响,就像一旦对外发生冲突,男性具有更大责任一样。”
“我明白,说关键的。”雷奥妮开始以一种哲学学者的角度催促。
“那么就产生了两种女人,一种女人会把家庭矛盾放大,牵扯家庭的精力,放松了对外矛盾的解决。另一种女人会压抑家庭矛盾,集中和引导家庭精力去解决对外矛盾。”王艾爱惜的用手指肚摩挲着雷奥妮的脸蛋。
“就是说,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对内的多,对外的就少了。换算成现实视角就是事业、赚钱变得慢了甚至退步,于是,就变成了英雄冢。”雷奥妮目光深邃而直接:“无论因为感情、亲属、短处,任何一种,本质上都是家庭内外矛盾的侧重。”
王艾低头用脑门摩擦着雷奥妮的脑门,两人的眼睫毛互相交错,惹的两人都眨了眨眼,然后一起笑出来。
王艾稍微抬头认真的看着狮子:“所以,你才可贵,我对外的开拓离不开你的支持。各种支持……”
“正面的多,反面的少。”
王艾欣慰的笑,欣慰摇头的笑,雷奥妮反而羞涩起来,眼睛四处看:“其实,我也没那么好,我其实是个不注意家庭的人,你知道的……”
说到这,雷奥妮收回视线:“我曾经是个不婚主义者,也是个丁克主义者,都是你,改变了我。而你的改变,是用你的对外开拓,让我清清楚楚的看到、清清楚楚的感受到,然后,我不由自主的投入了进去。”
王艾仰头看着床头板,想了想重新低头:“这种引导家庭精力向外的方式,可以是主动的,也可以是被动的。”
雷奥妮抬手搂着王艾的腰:“我是被动的……有的时候是主动!”
主动的雷奥妮一翻身把王艾压在下边:“哲学家的人格沉睡了,母狮子的人格苏醒了!”
四目相对、唇齿流香,心心相印的两人迫不及待的要发泄他们对彼此的认同。
春雨过后,花香四散,电话声在卧室里响起,相拥着的两人同时坐起,雷奥妮伸手拿衣服:“我的电话,你帮我看下。”
王艾应了声,刚要下地却回头:“我就不用穿衣服啊?”
正双手在后系带子的雷奥妮动作僵住,眯着眼看向王艾,晃了晃身体:“冻坏了我让你孩子挨饿!”
王艾学着雷奥妮晃了晃身子:“冻坏了我,以后你就打电动吧。”
雷奥妮失笑,伸脚踢了王艾一下:“快去快去!”
王艾都囔着下地从雷奥妮甩飞的裤子兜里拿出电话,一边看着一边往回走:“CY体育那边的?这个电话是经纪公司的吧?”
雷奥妮白了王艾一眼:“到底谁的公司啊?”
说着接过电话,整理衣服的动作停下,王艾看了看她,发现没自己什么事儿便前往浴室洗漱去了。等他回来,雷奥妮的电话放在一边,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也打算去浴室。
“我下楼看看午餐,你想吃什么?”
“你先等会儿。”
“怎么?”王艾靠着卧室的门调笑道:“让我看美女洗浴的现场直播啊?”
雷奥妮转过身拍了下屁股:“看、看!”
见王艾又要走,急忙道:“有正事儿。”
说着,她拧开了花洒,一边冲水一边道:“皇马一个股东到了图宾根,带了弗洛伦蒂诺的口信,再一次郑重希望你能够在明年夏天加盟。”
王艾点点头:“皇马几百个股东,一般股东吧?”
“嗯。”雷奥妮一边洗头一边道;“不方便,如果被人抓到把柄很难过关。我们这边其实也是,我刚才跟那边负责人说的,我们现在也不方便直接出面,让他们和那边保持接触,别断了就行。每次接触都给我详细报告,我们由此判断皇马的态度,这涉及到以后具体的工资、薪水、分成、地位、权利等等。”
“嗯。”王艾严肃的点头:“像我这种超巨转会,是不可能简单的一个夏天就搞定的了,动不动就几亿欧元的交易额以及差不多的广告额,就像跨国企业的高管,但我们这行没有竞业协议,所以就得消耗时间慢慢谈、慢慢理顺了。”
“对呀。”雷奥妮仰头让水流冲刷着她时而闪过金光的头发:“事关重大,先得确定双方诚意,然后才能是具体条款的谈判。唉,说起来,当初我带图宾根队的时候真是什么也不懂,那时候也小、也敢想敢干,湖里湖涂就干上了,怎么也想不到一个转会居然能复杂到你今天的地步。”
正说着,感觉腰部被一双有力的手轻轻抚摸,雷奥妮关闭了花洒回头瞅了一眼窃笑道:“又想磨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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