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功德佛。”
吕青对着这名老僧微微鞠躬,十分有礼貌的开口说道。
而老僧则是眉头深皱:“今日之事,阁下还是退去的好,难道你地府最近又觉得可以插手一些其他事了么?”
功德佛的声音十分冷淡,似乎对吕青十分看不上,但眼底深处却充满了忌惮,下意识的扫视了一圈四周,看看是否有什么埋伏。
毕竟在远古的时候,灵山这群人,几乎都被吕青坑过。
嗯
一半是吕青坑的,另外一半是弥勒借着吕青的手坑的,大家十分默契,心知肚明。
所以当他看见吕青的一瞬间,心就咯噔一下,感觉有些不妙。
很快,一名名和尚出现在场内。
他们显然同样发现了吕青,有些含笑点头,有些默不作声,甚至有一些,下意识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离吕青远一些。
“诸位,别来无恙。”
“我今日来,就是看个热闹,大家随意就好。”
“我保证没有什么埋伏。”
吕青环视四周,淡然开口。
只不过吕青这番话并没有打消众人的猜疑,反而更加警觉,疑神疑鬼起来。
毕竟吕青的话如果能信,灵山早就灭门了。
“这位是”
很快,他们的目光又落在了大长老,以及他们的寨民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问道。
吕青认真的思索了片刻:“敢死队?”
大长老的身体一僵,幽幽的看了吕青一眼,脸上迅速洋溢起热情的笑容,对着诸佛拱了拱手:“诸位,老朽清风寨大长老,只是路过,绝对无心争抢,如果没事,先走一步。”
说完,他给身后的寨民们使了一个眼色,转身就准备走。
“慢!”
“清风寨是什么,我没听过。”
“但是不该拿的东西,是不是要留下。”
功德佛率先开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大长老,开口说道。
就仿佛是在看一只蝼蚁般。
大长老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拳头,但很快就又松开:“您说的是。”
没有反抗,他就这么拿出了自己之前裂痕中的收获,缓缓的放在了地上:“现在,我们能走了么?”
大长老再次说道,并且带着寨民们向后退去。
功德佛看着大长老的态度眼中带着些许的玩味:“我说过让你走了么?”
“谁知道我等来之前,你究竟都搜刮了多少。”
“不如让我搜个身?”
听到功德佛的话,其他诸佛齐齐点头:“善。”
气氛一瞬间就降到了冰点。
大长老此时的脸色依然显得有些苍白,抬起头看着半空中法相万千的诸佛,一时间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数秒后:“诸位,我清风寨虽弱,但也不是可以任意拿捏的。”
“老朽一生行的正,站的直。”
“这些,就是此行的全部收获,至于搜身,还是免了吧。”
“我等无意与灵山为敌,只想平安退去,可好?”
随着大长老的声音落下,他身后剩下那两尊佛境古尸同时向前一步,肆无忌惮的散发着自身的威压,于阴暗中露出了自己的獠牙。感受到两尊古尸的实力,功德佛微微蹙眉,下意识的看了法身佛一眼。
法身佛嘴角含笑,轻轻点头:“不过是两具有形无神的古尸罢了,雕虫小技,难道阁下认为,就凭他们,可以和我灵山谈条件么?”
“搜个身罢了,我灵山一向与人为善,并无恶意。”
“老衲在此保证,如若没有遗漏,绝对不会动手。”
此时的法身佛看起来满脸的慈悲之色,说话的语气也十分诚恳。
但大长老脸上的笑容却缓缓退去,不着痕迹的缩了缩手,将手指上的戒指隐藏于衣袖之中:“也就是说没得商量么?”
诸佛面容冷淡,全部注视着他,甚至懒得再说一句话。
大长老气极反笑:“我清风寨存世千年,这种霸道的场景,还是第一次遇见。”
“可笑,可笑啊。”
“我清风寨虽弱,但哪怕死,也能咬下你们一块肉来,或许你们试试?”
说着,他松开了自己身后的棺材,任由其掉落在雪地之中。
剑拔弩张。
王烨躲在角落里啧啧称奇。
说实话,每次他见到灵山那些佛的时候,他们表现的都挺窝囊的。
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们如此霸道。
一群秃驴还真是把欺软怕硬发挥到了极致。
目前局势看起来,这清风寨的大长老多半是要杀青了啊,遇见这么一群虚伪,不讲理的家伙,除非你的拳头比他们硬,硬到他们害怕,颤栗。
不然,他们就是一群经验最丰富的屠夫,能够将你身上的肉分毫不差,全部割下来,就连骨头都碾成粉,最终一口吞下。
很显然
大长老应该是露富了。
或者说,他们察觉到大长老身上带着价值不菲的东西。
……
“吕施主,您不会插手的,对么?”
法身佛突然看向吕青,带着笑容问道。
吕青摇了摇头,坐在冰雪所凝的椅子上,没有说话。
“老衲觉得,你与我佛有缘。”
“今日不如就渡你入佛门,修的佛法,洗去一身恶念。”
“阿弥陀佛”
随着法身佛的轻吟,足足四尊佛同时出手,前后左右,呈夹击之势。
“呵”
“真当我清风寨好欺负不成!”
大长老冷笑一声,操控着两尊古尸拦了上去,随后毫不犹豫的划破了自己的掌心,任由下鲜血涂抹在棺材上。
“后辈再请一代老祖!”
熟悉的气息复苏,大长老的身体都干瘪了许多,气血亏空的极其严重。
而一代老祖再次自棺材中走出。
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说上什么废话,甚至哪怕眼神还处于茫然中的时候,就落在了诸佛的身上,瞳孔变的血红,发出一声低吼。
“灵山的秃驴。”
“杀!”
这两句话一代老祖说的十分连贯,就仿佛说过无数次一样。
恐怖的战意滔天。
身后一位位士兵的虚影浮现,而一代老祖手中的长枪这一刻都变的血红,似乎有鲜血随时都有可能渗透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