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土。
王烨坐在一处废墟之,双眼紧闭,安静的等待着。
直到天空刚刚破晓,一缕阳光刺破黑暗,照耀在这片土地上,王烨猛然睁开双眼,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喃喃自语道:“王,您这条腿,归我了!”
随着话音落下,王烨深吸一口气,体内能量涌动,一缕缕精神力遍布周围。
数秒钟后,他的目光落在一片虚空之,随后一拳打了过去。
虚空凭空多出一道裂痕,王烨毫不犹疑的钻了进去。
随着王烨的离开,那道裂痕逐渐消失不见。
……
“今日,本仙复苏。”
“天庭当恢复往日之荣光!”
某处深山,一栋看起来十分简易的木屋内传来一道声音,一名留着长发的年飘然而出,眼带着那种不可一世的态度,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微微皱眉:“能量驳杂,浑浊不堪,没有天庭的镇压,这世界竟然被扰乱的如此狼狈!”
带着不满,年开口说了几句后,这才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大概半小时左右,他来到另一处地界,身体漂浮在半空之,看着脚下的河流,开口喝道:“今日复苏,速速醒来!”
随着话音落下,这片河流很快开始涌动起来,湖水不断闪烁着电流。
仿佛要讲这片湖泊都变成一片电海。
直到...
湖心的位置出现一道巨大的漩涡,一名年女人浮现,赤着双脚踩在湖面上,不苟言笑的看着男人。
“先去拜见北极大帝。”
“询问一下之后的事项!”
男人微微皱眉,这空气驳杂的能量让他感觉到分外的难受。
如此低级的能量也配摄入到他的体内么?
带着对这世界慢慢的厌恶,他带着女人向天庭之前的投影处赶去。
……
“雷公,电母,今日复苏。”
“前来叨扰,请一道御令!”
两人看着面前那似乎分外平静的虚空,齐齐弯腰,表情十分恭敬,开口说道。
并且手还拿着一个令牌。
这令牌上不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似乎是在连接着虚空内的某处。
很快,面前的空间如同水面般泛起波浪,一张宣纸凭空的出现在半空,缓缓降落。
雷公恭敬的向前一步,双手接住。
上面的字很少。
“杀迦南,弥勒,建天庭,以血立威。”
雷公看着上面的内容微微皱眉,下意识的和电母互相对视了一眼,带着不解。
后面的两句还比较好理解。
毕竟当初他们就是作为后备役的手段之一,如果他们是被人唤醒,那就代表天庭已经初步的扎稳脚跟。
但如果是自行觉醒,就代表天庭的起步工作出现状况,需要他们站出来,负责稳住大局。
可是现在...
迦南是谁?
为啥御令要特意提起这个名字,还是放在最前面的首位上,显然,杀迦南才是北极大帝心第一要紧的事。
而且...怎么还有弥勒的事儿?
不是说好的同盟么?
这咋突然就干起来了?
“谨遵御令!”
但雷公,电母性格使然,不太愿意说话,只是恭敬的弯下腰,开口说了一句后,转身离去。
能够被天地当做备选,兜底的人,实力也好,智力也罢,都不会是太差的。
虽然他们还不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但至少能够证明这天地间,天庭暂时不是说了算的了。
“你去想办法找到一些古籍,翻阅查看下,看看这千年来时代的变迁如何。”
“我在世间行走,调查一下目前的势力分布。”
两人很快沟通好了工作分布,约好三日后重聚后,四散而去。
“空气都如此的令人作呕。”
雷公再次不满的自语了一句,特意用能量制作了一个过滤网,笼罩在身体周围,杜绝空气的污染,表情这才重新变得自然起来,面容逐渐变幻,成为了一名普普通通的英俊少年,冷着一张脸,随意挑选了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
“我佛慈悲!”
“尔等虽罪孽深重,但念在你们还算一心向佛,今日就给你们一个为佛牺牲气血的机会吧。”
一名老僧身上散发着耀眼的金光,漂浮在佛国的上空,看着城内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僧人们,面容慈悲,低声说道。
语气带着不忍之色。
就在刚刚,他已经通过这些人的口,得知了佛国最近三年以来的全部事情。
内乱,战争,被屠杀。
佛国...
仿佛成为了强盗们的乐园,缺钱的,都可以来这里打上一波秋风。
可惜,领头人已经换了好几批,又死了好几批。
想要治罪都不知道找谁。
听到这位佛口的话,这些还勉强苟延残喘活着的幸运儿们顿时变得绝望起来,互相对视了一眼,甚至已经没有了逃生的欲望。
在失去了所有高手之后,佛国本身就已经凄惨到了一定程度。
就连荒土的鬼都无法抵御。
大家都在晃晃度日,好不容易盼来了他们心心念念的佛,结果...
就在他们绝望,不甘的怒吼声,天空那名老僧发出一声叹息,眼滑落一滴不忍的泪水,随后...
一缕缕气血就这么强行被从这些人的体内抽离,最终被老僧吸入体内。
直到所有人都逐渐沦为干尸,狰狞的倒在地上。
而干瘦老僧的身体却慢慢变得充盈起来,漂浮在半空之郑重的对着下方的一具具干尸鞠了一躬,语气充满了悲哀:“阿弥陀佛,众生皆苦,早日超脱,也算是圆满。”
“你们信奉我佛一生,我佛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天组,清风寨欺压你们的仇,我佛自会去报。”
“愿你们的灵魂安息。”
看见一缕缕的残魂飘向半空,老僧的眼睛一亮,里面闪烁的,是遮掩不住的贪婪。
自从有了地府之后,他已经好久没有享受过这些了。
但看见这些灵魂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就消失不见后,老僧表情有那么一瞬间有些阴沉,但很快就又恢复了原本的状态,喃喃自语了一句后,叹息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