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狮城外,密密麻麻的拉哈国大军朝着玄甲黑骑的方向移动。
眼前一排排手持长枪、刀盾的士兵并没有给鹰狼太多安全感,只有和玄甲黑骑交过手后才能体会到玄甲黑骑的恐怖。
几波箭雨过后,玄甲黑骑已经和最前面的拉哈国士兵厮杀在了一起,青角夔牛和独角犀牛蛮横的撞进了拉哈国士兵之。
长枪刺在妖兽皮甲上应声而断,只能留下一个浅浅的伤痕,手持长枪的拉哈国士兵被撞飞出去,长枪阵被撞出一个豁口,身后的妖兽顺着豁口撞了进去,将这个豁口不断扩大。
“盾牌手!”大军间位置,鹰狼大声喊道:“挡住他们!”
长枪手身后,那些握着巨大盾牌的拉哈国士兵看着朝他们狂奔而来的妖兽吓得脸色发白,面对敌人的骑兵这些盾牌手或许有胆量硬抗,可是面对这些凶悍强大的妖兽,没有几个人敢和他们比拼力气。
几个胆小的士兵丢掉盾牌转身就跑,他们之前都是桑鹤的手下,见到危险习惯了逃跑。
“嗖!”
鹰狼一箭将跑在最前面的士兵射死,大声喝道:“后退者死!”
大部分士兵在鹰狼的威胁下转身又回去捡起了自己的盾牌,少部分士兵根本不管鹰狼在说什么,慌慌张张的往和妖兽相反的方向跑,没跑几步就被鹰狼下令用箭射死。
“嘭!”
最前面的拉哈国士兵连人带盾被撞飞,在巨大力道的冲击下,身上骨头寸寸断裂而亡,身后士兵也被撞倒一大片,妖兽前进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妖兽速度刚慢下来,十几根长枪同时刺了过来,刺在妖兽不同位置。
“吼!”
青角夔牛怒吼一声,迎着这些长枪冲了过去,它皮糙肉厚,根本不怕这些长枪。可并不是每个妖兽都和它一样皮糙肉厚,有几只阶妖兽被长枪刺穿身体,发出一声声哀嚎,李夜白立即将受了伤的妖兽收回镇妖塔。
有妖兽大军在前面开路,玄甲黑骑一路而来非常顺利。
“将军,那些妖兽刀枪不入,咱们根本挡不住啊。”有士兵慌慌张张跑到鹰狼跟前,哀求道:“这不是咱们能对付的啊。”
鹰狼回头看了眼黑袍人,见黑袍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动摇军心者,杀!”鹰狼拔刀一刀将劝他撤退的士兵脑袋给砍了下来,然后大声喝道:“都跟我冲!”
鹰狼纵马朝着玄甲黑骑冲了过去,身后百余骑亲兵紧紧跟随,这些是他手下仅有的骑兵。
鹰狼自知不是李夜白对手,也挡不住那些妖兽,冲上去只能是送来,但此时他若是再不有所表示,估计那个黑袍人就会像杀死桑鹤一样杀死他。
所以鹰狼想了一个办法,他虽然朝着玄甲黑骑冲了过去,却避开了那些妖兽,也避开了李夜白,朝着玄甲黑骑侧翼冲了过去。
鹰狼的想法很简单,我打不过李夜白,打不过那些妖兽,难道连一个普通的玄甲黑骑士兵都打不过?
玄甲黑骑他挡肯定是挡不住的,但自己已经尽力,黑袍人也挑不出毛病。
“都给老子冲!”鹰狼用力嘶吼道:“杀光他们!”
鹰狼一边纵马前冲,一边躲避李夜白和那些妖兽,朝着玄甲黑骑侧翼那个用剑的年轻士兵冲了过去。
青山一剑将刺向他的长枪斩断,又一剑划开了两个拉哈国士兵的脖子,这两剑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动作快的让人看不清虚实。
玄甲黑骑冲锋时惯用长枪,只有青山坚持用剑,除了剑之外,他不用,甚至很少碰其他兵器。
他是一个纯粹的剑客!
一剑杀死两个拉哈国士兵后,青山看到侧面冲过来了一支拉哈国骑兵,为首之人手上拿着一杆硕大长枪。
那杆长枪青山还有印象,不久之前这个家伙被李夜白一枪逼退,然后毫不犹豫转身就跑了,现在朝着他冲了过来,想必是不敢跟李夜白交手,觉得他好欺负,所以朝着他来了。
青山身上穿着寻常玄甲黑骑的战甲,年纪又小,和那些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玄甲黑骑相比,看起来的确好欺负一些。
青山冷笑一声,迎着鹰狼冲了过去,两人靠近之后鹰狼一枪刺了过去。
这一枪速度本就快,加上战马速度的加持所以变得更快,鹰狼有信心可以一枪穿透青山,可是让鹰狼没想到的是,面前这一枪青山竟然不闪不躲,而是同样一剑刺了过来。
剑尖与枪尖碰撞在一起,鹰狼手臂一痛,长枪从手向后脱落,而青山的剑稳稳朝他刺来,似乎刚刚刺的不是他的长枪,而是一张纸。
鹰狼脸色大变,立即松开长枪,借助青山这一剑的力度从马背上翻了下来,这一切几乎是在瞬间完成。
青山的剑几乎是贴着鹰狼的头皮而过,如果刚刚鹰狼犹豫了或者动作慢半分,这一剑就能刺穿他的喉咙。
从马背上翻滚到地上后,紧跟在他身后的骑兵想停下来已经来不及了,躲又无处可躲,只能朝着鹰狼撞了过去。
鹰狼闷哼一声,身体接连被三四匹战马踩过去,肋骨至少断了七根,浑身上下多处受伤。
“将军。”鹰狼的亲兵慌忙勒住战马,下马将鹰狼扶了起来,此时的鹰狼看起来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鹰狼觉得脸上凉凉的,一摸才发现那是血,脸上多了一道很长的伤口,那是刚刚被青山剑气伤到的。
鹰狼忍不住朝着青山的方向看了看,恰好青山也回头朝他看,眼神带着跃跃欲试,似乎想转身回来杀了他,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鹰狼心里无比震撼,李也白实力强就算了,为什么随便一个玄甲黑骑实力都这么强?
玄甲黑骑如同一道黑色洪流,轻易杀穿了拉哈国大军的包围圈,然后朝着远方扬长而去,试图追赶的拉哈国士兵则被留下来的妖兽给挡住了。
让鹰狼有些意外的是,那个实力看起来强横无比的黑袍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