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城位于咔嚓尔河南岸,距离河岸约三十里,据说是一百多年前拉哈国一位将军亲自监督修建而成的,因此得名“将军城”。
一百多年来,将军城的规模早已经扩大了数十倍,城人口也达到了数十万,是咔嚓尔河南岸最重要的城池之一。
将军城背面有一个很大的渡口,这里也是横渡咔嚓尔河的主要渡口,岸边停摆着十多艘大船,小船更多。
进攻了一夜之后,楚军终于停了下来,城的拉哈国士兵终于能喘口气了。
曹云蛟带着十万大军驻扎在将军城外五里外,十万大军将将军城三面合围,唯独留下了北边。
“斥候来报,东边拉哈国的援军突然又返回去了。”大帐之,曹云蛟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看来呼延术烈已经看穿了我们的计划。”
手下将军郑燃皱着眉头说道:“不仅东边如此,西边的拉哈国援军也原路返回了,还加派了斥候日夜巡视,大将军他们想要混过去,怕是不可能了啊。”
“必须得把敌人引过来啊。”曹云蛟说道:“既然他们不来,那就打到他们来!”
“传令下去,大军立即进攻!”曹云蛟下令道:“两日内,必须拿下将军城!”
将军城内共有拉哈国士兵千,加上从白柳城赶来的一万援军,城总兵力不足两万人,在十万楚军昼夜不停的轮番进攻下,拉哈国士兵只坚持了一天半。
城拉哈国士兵战死者千余人,降者三千人,剩下的狼狈逃出了将军城。
在西边,沈天阔也带着大军拿下了白骨城,大军推进至咔嚓尔河边上,向对面的白柳城推进。
“元帅,楚军马上就要渡江了,白柳城这点人根本守不住的。”乌屠看着呼延术烈恳求道:“还是从阔拉尔城或者摩云关调些援军吧。”
呼延术烈沉吟片刻后问道:“北面大军何时能到?”
乌屠想了想,答道:“至少还要五天。”
“那我就在这里等五天。”呼延术烈沉声说道:“楚军没有船,凭借咔嚓尔河天险,守住五天并不难,五天之后就在……这里,与楚军决战!”
乌屠凑上前一看,在呼延术烈手指旁看到了“野天原”三个字。
野天原是拉哈国大草原之一,过了摩云关就是野天原,北上穿过野天原不久就能看到贺云城。
拉哈国城池并不多,大草原占据了拉哈国大半面积,草原上的人没有的固定的住所,他们住的帐篷是可以移动的,牛羊到哪里,他们的家就在哪里,只有边关一带城池才多起来,主要是用来抵御敌人的。
乌云渡距离白骨城有一百多里地,是咔嚓尔河上主要渡口之一,聚集着大大小小百余艘船只。楚军打进来后,乌云渡就停了下来,不过船只却被拉哈国士兵给征用了,为了守住这些船只,拉哈国人足足派遣了三千精锐守在渡口。
这些拉哈国士兵很清楚,一旦楚军打过来,这些船就是他们唯一逃命的工具,所以格外认真,斥候都在五里之外戒备着,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立即驾船离开。
这些拉哈国士兵没注意到,在他们头顶上空,李夜白站在翅剑虎背上,仔细打量着乌云渡的情况。
除了三千玄甲黑骑外,李夜白还从天狼军和杜牛的北漠边军抽调了一万骑兵,每人一人双马。
李夜白自己倒是可以让妖兽带他渡河,可这一万多大军怎么办?指望这几十只飞行妖兽,不得把它们活活累死?
所以李夜白必须抢一些船来,乌云渡在他看来就是一个很适合动手的地方。
首先,乌云渡船只足够多,其次,乌云渡足够偏僻,离这里最近的城池也有五十多里,拉哈国援军至少需要半个时辰才能赶到。
原本乌云渡外有个市集,倒也挺热闹,可是楚军来了之后,这里就空无一人了。
“听说白骨城和将军城都已经被楚人占领了。”乌云城外,一个拉哈国士兵低声对同伴说道:“你说,楚人会不会打过来?”
同伴摇了摇头:“不知道,原本咱们应该是去白骨城救援的,可元帅不知为何又突然不让去了,实在是奇怪。”
“元帅怎么想的,又岂是咱们这些人能够的揣摩的?”那士兵沉默了会儿,突然说道:“听说楚军不杀俘虏,若是他们真的打过来的话……”
“你在说什么胡话!”同伴低声打断了他的话,左右看了看后压低声音说道:“这话若是传到将军耳朵里,你还有命吗?”
那士兵沉默了会儿,轻声说道:“我只是想下去。”
同伴愣了愣,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看!那是什么?”有士兵突然指着天空说道:“那是鸟吗?好大一只鸟啊!”
“咦,那鸟怎么越来越大呢?”另一名士兵瞪大了眼睛说道:“不对,好像是一只老虎!”
“长着翅膀的老虎?”另一名拉哈国士兵奇怪说道:“好像在朝我们飞来啊。”
“你们看,老虎背上有人!”还有拉哈国士兵大声喊道。
……
正在岸边帐篷里喝酒的罕尔金听到士兵们的声音后,眉头皱了皱,提着酒壶从帐篷里走了出去,朝着那群士兵走了过去。
“都干什么呢?”罕尔金怒吼一声,“军律都忘了吗?都想挨鞭子了?”
见到罕尔金后,那些拉哈士兵脸上同时浮现出一抹惧色:“将军,我们发现一只会飞的老虎,似乎在朝我们靠近。”
“会飞的老虎?”罕尔金一脚踹在说话士兵的肚子上,将人踹倒在地:“你当本将军真的喝多了?”
“将军,是真的。”那士兵揉着肚子,一脸痛苦说道:“不信您抬头看!”
“哼!”罕尔金冷哼一声:“若是没有,老子非扒了你的皮!”
罕尔金刚抬头,就看见一个身穿银甲的少年从天而降,手里握着一杆红色长枪。
罕尔金后背一瞬间就被冷汗打湿,酒也醒了大半,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迅速蔓延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