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大军从燕云州方向狂奔而来,为首之人便是原豫阳州守将沈天阔。
“将军,有伏兵!”呼延定身边的小将站在马背上瞪大了眼睛,急忙大声喊道。
呼延定也发现了呼延定率领的大军,脸色也变了变,极不甘心的下令道:“撤!”
呼延铁骑立即改变方向,准备绕回千石窟,可是已经晚了。
猛虎举起左手握紧拳头,然后拳头猛然张开。玄甲黑骑突然加速,分为两队从左右包抄呼延铁骑,将正面留给了沈天阔。
玄甲黑骑速度本就比呼延铁骑要快,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呼延铁骑包围在其。
“该死!”呼延定红着眼睛,怒声吼道:“冲出去!”
冲出去呼延铁骑还有一线生机,如果等沈天阔的大军赶到,那呼延铁骑就全完了。
发现呼延铁骑开始拼命后,猛虎立即高声下令:“拖住他们!”
事实上,不用猛虎吩咐,玄甲黑骑众人也知道该怎么做,此时一个个都红着眼睛,悍不畏死的冲了上去。
被玄甲黑骑拖住后,沈天阔带着的援军也已经杀到跟前。
沈天阔虽已年过花甲,依旧精神抖擞,冲锋之时战意盎然,宛若下山猛虎,势不可挡,挡之,则死!
“儿郎们!”沈天阔猛然拔出腰间佩刀,高声喊道:“杀敌!”
“杀!杀!杀!”
大军之爆发阵阵喊杀声。
沈天阔带领的大军身后,一名浓眉大眼的壮汉将军也扯着嗓子喊道:“南荒的将士们,咱们可是王爷从南荒带出来的,今天可不能给王爷丢脸!”
“死战!死战!死战!”
大军之再次爆发出阵阵吼声!
这个浓眉大眼的壮汉是南荒白霜城城主孙缺,当初得知李夜白要招兵前往盛京讨公道时,他立即辞去了城主的位置,跑到镇南城城主府请求追随李夜白左右,征讨楚皇。
南荒大军多为新兵,需要有一个统帅带领,孙缺不论是能力还是声望在南荒都还不错,所以李夜白想了想,就把孙缺带上了。
此次援军除了沈天阔率领的三万豫阳州精兵,还有孙缺率领的两万南荒将士,共计五万余人,即便是碰到完颜肆的主力也有一战之力。
五万大军兵分三路铺天盖地而来,左右两路从两侧向呼延铁骑包围合拢,间主力正面杀向呼延铁骑。
“该死!”见到这么多楚国援军,呼延定脸色苍白,眼闪过一抹决然之色:“铁鹰,你带一千人断后,其他人跟我杀出去!”
任谁都清楚,此时留下来断后只有死路一条,可是那个叫铁鹰的汉子没有任何犹豫,毅然决然的带着一千人迎着沈天阔的大军冲了上去。
与此同时,呼延定带着其他人朝着千石窟方向疯狂突围,与此同时莫将军带领的五千拉哈国援军终于赶到。
“快走!”莫将军毫不犹豫的带人杀进楚军的包围圈,用无数拉哈国勇士的生命为呼延定撕开了一道出口。
呼延定大喜,毫不犹豫带人从莫将军打开的缺口冲了出去,然后头也不回的逃离了。
呼延定虽然冲了出去,但莫将军这五千人却没有机会离开了,很快就被楚军重重包围了起来。
“防御阵型!”莫将军大喊一声,“死守!”
拉哈国剩下的士兵立即聚拢在一起,从马背上跳下来,用战马的围成一道道防线,挡在身前。
当一名骑兵跳下战马,选择徒步作战的时候,那就意味着他已经抱有必死的决心了。
铁鹰带着一千呼延铁骑毅然决然的迎着沈天阔大军冲了过去,这一千重骑兵如同困境的狼群,全都摆开了拼命架势。
豫阳州守军虽是沈天阔一手训练出来的精兵,但论战斗力和呼延铁骑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呼延铁骑人皆披重甲,寻常刀剑难伤,奔跑起来如同移动的山丘,轻易便击溃了豫阳州的先锋军,楚军只能靠兵力优势一点点消耗呼延铁骑,七个豫阳州的骑兵才能换掉一个呼延铁骑。
“你们拉着老夫做什么?”沈天阔怒目圆睁,瞪着左右两名亲兵,“贻误了战机,老夫砍了你们的脑袋!”
沈天阔很愤怒,原本他带着先锋军冲在最前面,眼看就要和呼延铁骑交手了,谁知竟然被左右亲兵给硬生生的给拦住了,这让他如何不愤怒?
一名亲兵苦着脸解释道:“大将军吩咐了,不让您亲自上阵搏杀,我们也是奉大将军的命令行事啊。”
“少他娘的拿大将军来压老夫!”沈天阔怒道:“兄弟们都在拼命,难道让老夫在这里眼睁睁看着?”
又有两名豫阳州士兵被呼延铁骑撞飞后,沈天阔眼睛瞬间红了:“滚开!”
沈天阔怒吼一声,纵马就往前冲,可是有人比他速度更快。
原本在后军位置的孙缺已经带着南荒士兵超过了沈天阔,毅然决然的冲了上去。
南荒大军多为新兵,论战术、骑射、阵型这些远不如豫阳州士兵,但南荒这些士兵们他们敢拼命,也愿意为李夜白拼命。
“杀!”
孙缺大吼一声,座下战马再次加速,直接撞上了最前面的一个呼延铁骑。两匹战马狠狠撞在一起,孙缺座下战马发出一声惨叫后倒在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呼延铁骑那匹战马晃了晃也一头栽在地上,努力尝试了几下都没有起来。
在两匹战马碰撞到一起的瞬间,孙缺立即从马背上跳了起来,高高举起手的战刀用力挥下,一刀将眼前那名呼延铁骑的脑袋砍了下来。
斩杀掉这名呼延铁骑后,孙缺迅速跃起,跳到了旁边一匹无主战马的背上,然后开始继续杀敌。
南荒其他士兵也学着孙缺,控制着战马狠狠撞上呼延铁骑,然后纵身扑了上去,将呼延铁骑的士兵从马背上拉下去。
落了地的骑兵就是一群活靶子。
这是一场毫无战术可言的战斗,甚至有些像街头小混混斗殴。
南荒那群新兵,以马换马,以命换命,以最没有技术含量的方式打了一场最惨烈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