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城被一支突如其来的响箭声打破了平静了,屋外的百姓纷纷躲进屋里,关好门窗,城门口士兵立即关闭城门,城内守军也纷纷往往响箭方向增援。
“是求救信号?”正带着人在城内巡查的程仰山脸色大变,“不好,是王府方向!快,全速增援!”
玄甲黑骑兵营演武场上,曹云蛟看到陈二虎的求援信号后,脸色也凝重起来:“是王府方向,左卫跟我走,其他人留守兵营!随时待命!”
接手玄甲黑骑后,曹云蛟延续了以往玄甲黑骑的军规、制度以及训练方法,将玄甲黑骑分为左、、右三卫,每一卫满编一千人,但现在一卫只有五百人。
全副武装的五百玄甲黑骑跟着曹云蛟全速赶往王府,准备救援李夜白,然而李夜白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李夜白看着天上的求救信号,奇怪的问一旁的猛虎,“谁在王府门口求救?”
猛虎摇了摇头,王府周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也没有任何危险,按理说不会有人求救的。
这时,之前替洛百成送名帖的那名门口护卫匆匆跑了过来,禀告道:“大将军,那个叫洛芊芊的在门外打伤了一名城门守军,那求救信号是那守军发的。”
“具体怎么回事?”李夜白问道。
那护卫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后,李夜白眉头皱了皱:“一对兄妹,还有一头青狼?是他们?”
“走,去看看!”丢下这句话后,李夜白就朝着大门口走了过去。
王府外,洛芊芊和洛百成见陈二虎拉响求救响箭后也意识到事态有些严重了,不过让他们想不通的是,青山兄妹两个流民,值得陈二虎拉响响箭?
响箭一响,整个镇南城驻军都要被调动起来,除非危机情况,否则一般不会轻易使用,可现在陈二虎为了青山兄妹竟然毫不犹豫拉响了响箭。
“糟糕,这下麻烦了。”洛百成叹了口气,“芊芊,你还是太冲动了啊?”
洛芊芊皱着眉头说道:“怕什么,不就是打了一个守军一巴掌,有什么大不了的?”
镇南城守军来的速度比洛芊芊想象的还要快的多,求救响箭余音未绝,程仰山已经带着人马冲了过来。
“陈二虎,是你拉的响箭?”一路奔来程仰山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都到了王府也没发现任何异样,而且他见王府门口护卫轻松的样子,也不像有什么危险的样子,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镇南城守卫将洛百成、洛芊芊给围了起来,两个士兵过去把躺在地上的陈二虎给扶了起来,带到程仰山跟前。
“是你拉的响箭?”程仰山脸色已经有些难看起来,响箭是能够轻易拉响的吗?
“发生什么事了?”程仰山盯着陈二虎,语气不善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大人,请借一步说话。”陈二虎声音虚弱说道,虽然他现在十分肯定青山兄妹要找的人就是李夜白,可万一弄错怎么办?所以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程仰山皱了皱眉头,但陈二虎是他亲自提拔起来的,也算是他的心腹,出于对他的信任,程仰山还是跟着他来到了一旁。
陈二虎凑到程仰山跟前,低声快速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什么?”程仰山脸色一变,低声问道:“你小子确定吗?”
陈二虎答道:“九不离十。”
程仰山看着被洛芊芊提在手上,已经奄奄一息的青山,急忙大吼一声:“住手!快放开他!”
洛芊芊脸色一变,还没说话,洛百成已经主动上前,堆起笑脸:“这位大人,老夫是洛家的洛百成,这位是小女洛芊芊……”
程仰山以前只是个小小的城门值日官,李夜白来之后才飞速提升,以洛百城的身份不认识程仰山也是正常的。
原本以为自报家门之后,程仰山会对他客气一些,可是没想到程仰山根本没等他说完就冷声打断了他:“我不管你是谁,现在给我放开他!”
洛芊芊没想到程仰山竟然如此不给面子,忍不住说道:“我是幻音司的洛芊芊,这是我们的私事,莫非大人也要插手吗?”
程仰山已经没有耐心跟洛百成和洛芊芊废话了,什么洛家,什么幻音司,能比岳家在南荒势力还大?
可结果呢,岳二小姐被李夜白当众斩首,岳化恩被一拳打飞,现在连个屁都不敢放,洛家在李夜白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本官再说一遍,立刻放人!”程仰山拔刀指着洛芊芊,“再不放人,当众斩杀!”
洛百成脸色变了百年,向洛芊芊使了个颜色,让她放人。可洛芊芊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人拿着刀这么指着过,一时间倔脾气也上来了?
“镇南城难道是个不讲理的地方吗?”洛芊芊怒喝道:“我们犯了什么罪,大人竟然要杀我们?”
程仰山还没回话,远处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曹云蛟带着玄甲黑骑也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曹云蛟沉声问道。
“将军,事情是这样的……”程仰山上前,低声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玄甲黑骑装备远比城守备军精良,而且曹云蛟级别一看就比程仰山大,于是洛芊芊就向曹云蛟告了一状:“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位大人突然带着人把我们包围了起来,还要打要杀的,将军您可得替小女子做主啊。”
然而让洛芊芊没想到的是,曹云蛟的态度竟然和程仰山如出一辙,听完程仰山的话就冷声说道:“本将军劝你立即放开手的少年,否则,不要说你们,整个洛家都要跟着倒霉!”
玄甲黑骑的弩箭已经对准洛百成和洛芊芊,其他人也已经进入战斗状态。
洛芊芊皱起来眉头,她感觉得到,若是不放人,这些士兵真的会动手。
洛芊芊带着不解,沉声道:“不知我们犯了什么罪,将军要当街杀人,还要株连我洛家!楚国是讲律法的地方,你不过一方守将,有何权利这么做?”
“他当然没有权利这么做。”镇南王府门口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但本王有这个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