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化恩回去后有什么动静吗?”李夜白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问道。
猛虎在身后说道:“岳化恩回去后立即召集了部将,另外伏牛关、虎牙关、黄岩关边军出现了小规模的兵员调动,不过整体上并没有太大动静。”
李夜白点了点头,吩咐道:“让人盯紧了,有什么动静要第一时间汇报。”
“是,蛛网的人已经在盯着了。”猛虎顿了顿,说道:“大将军,近日有不少客商在府外求见。希望能见您一面。”
“客商?”李夜白愣了下,随即想起来自己曾让人放出话来要扶持一批商人把生意做到盛京去。
想了想,李夜白说道:“告诉他们,半个月后再来。”
猛虎疑惑问道:“大将军难道真的想扶持这些客商?”
李夜白点了点头:“南荒的兽皮、草药、妖核都是盛京稀缺的,咱们在盛京有现成的店铺,为什么不把这些运到盛京售卖呢?而南荒缺粮,返回的商队经过当阳府时可以运粮回来,这样一来双方都能得到想要的东西,而且之间的利润极大!”
猛虎说道:“可这南荒外土匪极多,商队往返恐有危险,否则南荒这么多商贩早就走出去了。”
李夜白笑道:“猛虎叔莫非忘了白虎岭那五百兵卒?”
猛虎这才想起来,当初曹云蛟在白虎岭训练了一支五百多人的队伍,这些人全部被李夜白留了下来,没想到这个时候倒是起作用了。
猛虎眼睛一亮:“如此一来既解决了匪患,还能练兵,倒是个不错主意。”
李夜白想了想说道:“这事单靠我们还不行,得拉个人入伙!”
“谁?”猛虎疑惑问道。
“东方云鹤!”李夜白说道:“我们远在南荒,在盛京的店铺难免会有人捣乱,如果把七皇子拉进来,其他人再想捣乱就要好好掂量一下了。”
猛虎点了点头,说道:“有七皇子罩着,盛京还真没几个人敢捣乱。”
放下筷子后,李夜白站了起来,说道:“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去法场了。”
今日是处斩李江父子的日子。
镇南城百姓大多还沉浸在岳二小姐被斩的震撼,所以对李江父子的兴趣并不是很大,法场下只有稀稀散散的好事者在围观。
宽阔的法场上只跪着李江父子两人,李江除了头发凌乱些外,身上并没有多少伤痕,但他儿子李恒样子就惨得多了,不仅琵琶骨被铁链穿透,浑身上下都是鞭子抽打的痕迹,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肉,就算不被斩首,看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爹,我不想死啊。”李恒看着李江,眼泪鼻涕一个劲往下流,“你不是说在镇南城我可以横着走,没有你摆不平的事儿吗?”
李江看着李恒苦笑道:“恒儿,这次是爹连累了你。”
突然,李恒毫无征兆的朝着李江咆哮道:“明明得罪王爷的人是你,为什么要让我陪你送死!都是你害得我!”
接着李恒突然状若疯狂的对着法场守卫喊道:“我要见王爷!我是无辜的!我不想死啊!该死的是我爹,你们杀他就好了,为什么要牵连我啊!”
李江怔怔的看着疯狂的李恒,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陌生。
李江沉默了,心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点点碎裂,心疼的厉害,比死还难受。
“王爷驾到!”
法场外,有人高声喝道,法场两边百姓立即让出一条路,跪在两边将头贴在地上。
“王爷!我要见王爷!”李恒听到“王爷驾到”这四个字后,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王爷,我是无辜的啊!我不想死啊!”
李夜白朝着法场央李家父子走了过去,李恒拼命在地上磕头,地上很快磕出一片血迹。
“是你要见我?”李夜白俯视着李恒,此时的李恒完全没有在落霞山脉初见时的嚣张气焰,仓皇无助的像个受伤的小狗。
“王爷,得罪您的是我爹,跟我没一点关系啊,您来的时候我根本不在镇南城啊。”李恒趴在地上哀求道:“求您饶我一条性命啊,你要是觉得不解气,您可以将他凌迟、分尸、点天灯,我知道一百多种酷刑,保证王爷可以解气!”
李夜白看着李恒的目光逐渐冰冷,随即看着李江,似笑非笑说道:“你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李江面如死灰,眼露出疲惫的神色,勉强对李夜白挤出笑脸:“让王爷见笑了。”
顿了顿,李江看着李夜白,突然哀求道:“犬子说的也并非毫无道理,这件事真的跟他没有关系,得罪王爷您的是我,您杀我一人便是,若是不解气,将我凌迟、分尸都可以,只求您绕过犬子一条贱命。”
李夜白叹息了一声:“果然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接着李夜白声音一冷:“李恒,你抬头看看本王是谁。”
李恒战战兢兢抬起头,盯着李夜白看了半天,眉头越皱越深。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了?”李夜白俯身盯着李恒说道:“你不是要扭下我的脑袋吗?”
李恒双眼猛然瞪大,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是你?!怎么可能是你!你是王爷?”
李夜白看着李恒,慢慢说道:“那日你问我,在镇南城谁能杀你?谁敢杀你?那本王现在就告诉你,本王能杀,也敢杀!”
“宣布罪名吧!”李夜白懒得跟李恒父子废话,吩咐一声后直接往法场高台走去。
早就准备好的吴三用立即开始向法场下的百姓宣读李家父子的种种罪行,件件令人心惊,件件令人愤怒!
半炷香时间后,吴三用的声音才停了下来,远远向李夜白点了点头。
“斩!”
李夜白将写着“斩”字的木牌从高台扔了下去,刽子手得到命令后,手起刀落,在李恒的疯狂哭喊将他的头颅斩下。
曾在镇南城无恶不作的李江父子,就此殒命。
李夜白接连斩杀岳二小姐和李江父子,这让镇南城那些一直装病的官员无比恐慌,尤其是府伊王允,总觉得下一个人头落地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