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涛面色如常,不过内心却也是一动。
这句话沈江涛并非第一次听,在他刚来的时候,听金老爷子嘀咕过,而且现在想想,自己被化名沈木,也能解释的通了。
不过,既然金老爷子遵循水道子的预言,为何不直接去寻沈江涛来,而是利用这样的方式呢?并且,金老爷子见到沈江涛后,对活龙穴可是只字未提。
沈江涛沉思片刻,自语道:“难道金老爷子不相信我的风水术故意想借此机会试验一下自己?”
“怎么了?你是不是也觉得你的名字很符合水道子的语言?”迹真看到沈江涛眉头紧锁,在一旁问道。
沈江涛沉吟少许,缓缓摇头,说道:“这件事儿有蹊跷我能感觉到,只是不知道,既然金老爷子已经认为我是预言之人,为何不直接告诉我有关龙穴的事情,反倒让我继续在这里呆着?”
迹真一听愣了一下,随后噗嗤一声,笑道:“江涛兄弟,这你就不知了,有关活龙穴信息不会在第一关出现,而是在第二关,所以等到有人能进入第二关,破了第二关的风水局,才有可能得到龙穴的信息,我想现在连金老爷子也不知道有关龙穴的消息这才等待有缘人。”
“第二关?”沈江涛面色一变,问道。
“是呀,这里除了这十个风水局,据说水道子在另一个地方留下了比这更为恐怖的风水局,在那里才有可能知道活龙穴的地址,当然,那里出现风水铜钱的几率也很大。”迹真徐徐道来。
“为什么这些是我都不知道?”
沈江涛自认为此番前来将这里的一些事情探测很到位,但现在看来,好像自己被蒙在鼓里一样,很多事情自己都不清楚,他原本以为,这次的风水局仅有这十个,没想到还有第十一个的存在,而且听迹真所言,这第十一个风水局的风水强度要强过前十个,想来那第十一个风水局才是水道子真正的目的吧。
“这些事都是我侧翼打听出来的,用不了几天,就会通知下来,只有破解掉第一关的风水局,才能够有资格进入第二关,若是第一关都无法突破,那第二关更没资格了。”迹真感叹一声后,说道。
二人聊了许久,已然忘了时间,从中吃完饭后,一直说到天黑,尽管如此,二人依旧聊的甚欢,没有半点疲惫感。
“不好了,秋紫炫小姐出事儿了!”一个声音突然传到二人耳旁,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手拿毛巾和脸盆的妙龄女子正带着另一女子向沈江涛所在房间小跑过去。
“金钊!你又干的好事,难道你真想让我把上次的事情告诉你爷爷吗?”王老爷子一甩袖子怒骂着,一旁秋紫炫如头天晚上那般,卷缩着身子。
沈江涛和迹真二人此刻已经来到这里,听到一旁人的相互嘀咕,对此事已经有所了解。
二人相互望了一眼看向秋紫炫。
此时的秋紫炫已经失去了理智,整个身子在角落里哆嗦着,看上去应该是被什么吓着了。
“爷爷,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刚一睡着不久她就惊叫了一声,我才过来的。”金钊一脸无辜。
“你……”王爷爷正要说话,却被沈江涛一手拦下,“王爷爷,我看此事另有蹊跷,可能真的不是金钊干的吧,毕竟他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嘛。”
王爷爷回头看了一眼沈江涛,又看了看卷缩在床上的秋紫炫,沉吟少许后,叹了口气一甩袖子离开了房间。
几位医生护士为秋紫炫包扎抓伤了的胳膊,渐渐的,情绪上有了一些缓和,惊恐的眼神慢慢恢复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迹真看了看秋紫炫,又看了看金钊问道。
金钊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他实在不知道秋紫炫这是怎么了。
“她又来了……”秋紫炫目光迥然的看着沈江涛和迹真。
“谁又来了?”
“另一个自己还有……”说着她看了一眼金钊脸一红,又把话咽了下去。
沈江涛扫了一眼房间四周,随即目光一闪在床头处停了下来,在那里躺着一道男士符,“我给你的符呢?”
“哦,是这样的沈兄弟,昨天晚上紫炫因为好奇打开符纸后不小心撕坏了,后来我就把我的符给了他。”金钊抢先解释道。
沈江涛内心一动,这个惊心动魄风水局即便现在已经变成了大吉之地,但在阴阳二极地转变的那一刻,这里不但不会转变,反而会加大这里的气场能量,导致这里的一些东西借机出现,一旦出现后,即便是大吉之地也会产生一道与‘他们’连接的通道。
而这个通道就是当时受到伤害的人,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都可以通过此人作为媒介来到这里,也就是说,这里感应起来丝毫没有任何不好的能量,但一旦通道对面的‘东西’过来,必然会立刻将整间屋子变成大凶之地。
也就是说,此地现在看似没有端倪,实则隐藏了一个时有时无的小型风水局,这个‘小’并非指它气场能量小,而是它的空间小,一旦对面的能量借助通道全部压缩在这一个空间里,那么,这里的气场能量可以说是转变前的几倍不止。
想到这里,沈江涛倒吸了一口凉气,暗道:“难道是‘他们’?”
沈江涛不由的想起了这块阴阳二极地的背景,说白了,这块阴阳二极地之所以阴性能量会在一刻反噬到这种强,都是依靠这里死人后所产生的阴性能量完成的,也就是说,秋紫炫的事情,多半与他们有关。
迹真走到床头拿起符看了一眼,眉头微皱,转头看向金钊,“这道符乃是阴极符箓,是男士用的,而阳极符箓才是用于女性,你把这张符给了秋紫炫小姐无疑就是火上浇油。”
“这……”金钊不敢想象的看着沈江涛。
“我之前千叮嘱万嘱咐,符一定不要搞错,你没了符箓,定然在阴阳二极地转变的那一刻也受到了影响,只是你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罢了。”沈江涛沉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