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涛目光闪动,心中隐约有一丝明悟,但这丝明悟像是一道流星,一闪而逝,无法抓住。
此刻在他看来,这个度可能就是念力的一个本质物,可以说,刚才那只狗就好比自己身上的杀性能量,若能将之控制好就会成为风水上的一个助力,若是控制不好,就会像那只狗一样出去胡乱咬人,致使杀性能量吞噬心神,心魔横行。
到了那时,只有断掉杀性能量才能制止,故而他用控制内心躁动的方式来暂时切断杀性能量对他的干扰,不过这也只是暂缓之法,就像养狗人,若是不能学到一些训狗的本领去控制它,即便养下一只也会出现胡乱咬人的事情。
所以,念力必须要有才能运用好杀性能量,而若想要提升念力,必须要先探测到,自己控制杀性能量的“度”在哪里,若是只是一点点,那么自己的念力可能就是一点,若是有一半,那念力也相当于有了一半。
沈江涛看了少许后,没有继续制止大叔举动,而是转身离开了这里,在他看来,大叔执意要杀,即便自己劝阻一时也是无用。
在他离开约有五分钟后,戴斗笠的那人拉着一条狗从巷子里缓缓的走了出来,同时将狗链解开把狗放掉,目光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
“嘿嘿,小伙子,慢慢领悟吧,这等机遇不是谁都可以遇到的。”说着,此人将头上的斗笠摘下来,月光下,只见此人脸面邋里邋遢,饭粒还在嘴边挂着没有吃干净,他舔了舔舌头将那饭粒又吞了进去,嚼动起来。
此人正是那名乞丐喇嘛。
一路走来,沈江涛不停的思考刚才所明悟的那些道理,不过在这些明悟之中,总感觉中间有一道玻璃挡着自己,令他只能看见却摸不到。
虽说对念力的基本形式有所了解,但想要以自身为风水件驱动风水局,实在是太难,准确的说,想要控制杀性能量这点,实在难以做到。
不知不觉中沈江涛已然来到了寝室门口,只是刚要进去,却听见寝室里就有几人正在哈哈大笑的交谈。
沈江涛微微一笑,这定是虎哥又在宿舍里和大海他们吹牛了,自从虎哥被沈江涛收拾以后,现在已然服服帖帖,更是在这一个月中与大海他们成为了朋友,实在难以想象他会如此转变,每天这个点他们都会聚在一起喝酒吹牛,沈江涛已然习惯。
“哈哈,哥不是跟你吹,哥自从当厨师这么多年,现在哪盘菜的咸淡酸度,哥从那盘菜的色泽上一眼就能看出,根本不用品尝,你们几个想学厨艺找我就行,我表哥都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虎哥狠狠的灌了一口凉啤酒对着面前迷迷瞪瞪的肖若然说道。
此刻肖若然已经喝的有些晕眩,对着虎哥嘿嘿一笑后,便立即摘倒在床呼呼睡去。
虎哥看了肖若然一眼,很瞧不起的指了指他说道:“你瞧瞧他那熊样,就这样还跟我在这吹牛能喝七八个啤酒,这牛吹的,没等喝就倒了。”
大海呵呵一笑,拿起酒杯,说道:“来虎哥,兄弟敬你一个,兄弟干了你随意。”
只见大海手中一杯三百毫升的啤酒直接下肚,最后还把酒杯倒过来给虎哥看,没有丁点遗留。
虎哥也是一顿猛灌,丝毫不输给大海。
“虎哥,我就不明白了,这菜的色泽怎么可能看得出盐放了多少醋放了多少呢?我们怎么看不出来?”大海夹了一口菜随意问道。
虎哥一手拍在大海肩上,说道:“兄弟,这你就不懂了,想要看出这些门道,必须自身先去投身进去,时间久了自然会产生一定的熟练度,对这些的把控自然不在话下,一个打猎的人永远都知道杀蛇先打哪,你行吗?杀猪的永远都知道扎哪个部位,你行吗?”
大海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又对其干了一杯惭愧道:“我又不杀猪,我自然不行,我还是当我的传菜生吧,这样还能混口饭吃。”
“哎,对喽,当你投身一行的时候,才能看到这行里面的一些事情,所以在厨房里你看不出的东西,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把控不了的东西我能把控。”虎哥得意道。
二人交谈正欢,门外的沈江涛突然目光一闪,心中隐有顿悟,按照张虎的说法,如果自己想要做到控制体内的杀性能量,必须要投身认识杀到底是什么,若无法认识杀的本质,恐怕很难控制这种能量。
当然,任何人都知道什么是杀,但若是仅仅理解到这个层面,沈江涛自认为无缘控制这种能量,所以想要理解真正杀的本质,还需要自己一段时间的揣摩领悟。
推门进入,大海一见沈江涛开心的不得了连忙邀请加入饭局,顿时拿了一个空杯子给他倒上,随即说道:“老大,刚才虎哥说了,有他在,晚饭不用发愁了,公司里的菜随便吃。”
沈江涛看了一眼虎哥没有说话,端起酒杯自饮了一杯。
虎哥一看,立刻吹捧起来,竖起大拇指道:“沈大哥真是好酒量,来!兄弟再敬大哥一杯。”说话间他又给沈江涛倒满后端起自己酒杯干了下去。
渐渐的,三人越喝越多,酒精已然上头,就连他们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郑国强在半途中已然陪不了这几个酒罐,早早割草睡了去,沈江涛三人竟是喝到了凌晨两点。
这时,醉意中的沈江涛已然将此酒局当做了一个战局来看,仿佛此时此刻谁像郑国强那样倒下,谁就是败的一方,此时三人谁也不愿意服输,成三足鼎立之势。
醉意中的沈江涛已然把自己想成了一个英勇威猛的先锋将军,势要将眼前的敌军杀的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此时此刻,大海和张虎二人就好比敌军,“杀”就是喝酒,若对方倒下,意为杀死,另一种诡变的杀之本质被沈江涛隐约感悟记下。
杀,并非血流,也并非伴随死亡。
三人谁也不知道头天晚上喝了多少,只感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头感觉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