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沈江涛和丁峰二人经过两个小时的缓和,神志渐渐恢复,只不过此时的丁峰仍然有些情绪不稳,至于沈江涛其实原本恢复的也没这么快,只是因为怪老道在其身上放了一道符箓,这才慢慢恢复过来。
怪老道阅历甚多,方才一眼就看出丁峰和沈江涛二人虽说情绪都不稳,但沈江涛明显和丁峰的原因不同,虽然他看不出沈江涛到底怎么了,不过他敢肯定,造成沈江涛的失志,绝非正常原因。
余旭卷缩在那里,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如果仔细去看,可以隐隐看到身体在微微的颤抖,显然,他现在仍对刚才之事心有余悸。
怪老道虽说也屏气凝神,但终究不像他们三人那么紧张,他面带平静,脸上露出颇为得意之色,仿佛只要躲在这里不出声,任凭这些人怎么找都无法找到他们的踪迹。
渐渐的,脚步声离这里越来越远,凝固的气息也慢慢恢复正常。
“你们三个臭小子,敢这样来这里,不要命啦。”
怪老道脸上得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严厉,在他的眼里,眼前的三个人仅仅只是毛头小子罢了,虽说丁峰在事业上也有所成就,但终究阅历还不够,所以,同样也是个毛头小子,至于沈江涛,风水术倒还可以,可惜阅历比丁峰还要少。
沈江涛略一沉吟,看了一眼怪老道,行了个谢礼,说道:“老前辈,刚才多谢搭救之恩……”
怪老道得意之色再次挂起,喝道:“搭救个屁,老道辛辛苦苦布下的金钟九宫局生生的用在了你们身上,亏死了,哼……”
沈江涛暗自苦笑,正要赔礼道歉,却见一旁的丁峰突然说道:“不行,我有两个人是被电晕的,我现在要过去救他们。”说话间,丁峰就要起身,却被怪老道一把按住,瞬间变脸道:“臭小子,你还真不要命了?我可再没多余的风水局就你,如果你没了,你的人就白死了,愚蠢。”
老道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他眼中闪露出悲痛和愤恨,不过怪老道所说确实没错,如果现在去,无非就是飞蛾扑火,沉思少许后,他不甘的坐了下来。
“你们几个没一个让老道省心的,若非碰到老道这个大善人,否则,别人怎么可能救他的竞争对手呢。哎……”怪老道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了沈江涛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后,露出颇为疑惑之色。
在他看来,沈江涛之所以会丧失理智,不是别的原因,肯定是身上带有了何种能量变化所导致,不过他从刚才第一次与沈江涛接触到现在,至始至终都没能发现他身上的能量变化,这让他感到颇为好奇。
许久之后,他仍不住问道:“小子,你刚才到底怎么回事?脸色怎么那么难看,若非老道用镇心符控制,恐怕你现在变的比外面几个还要‘厉害’。”
沈江涛迟疑了许久,缓缓道:“多谢老前辈,可能是高原反应导致我这几天老是睡不着觉的缘故……”他笑了笑,含糊而过。
其实,现在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想来想去只能归结到这两点原因上。
怪老道白了几人一眼,摇了摇头,颇为无奈的说道:“好了,这些鬼子已经离开了,你们回去吧,记住,不要来这里,这里的危险程度远非你们几个毛头小子所能想象。”
说着,怪老道站起身,也不看他们一眼,从巷子的尽头走去,看他的背影,沈江涛沉默了很久,终究未能仍住,问道:“前辈是否已经去过那里?”
怪老道顿了一下,停在那里,嘴角一咧露出一丝轻笑,头也不回说道:“地下的世界非常有意思,不过就是太危险了,以你们的本事,别想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去吧,始皇金印,若是你们真的需要,老道我倒是考虑送给你们,至于金蝉八钱剑,老道可有可无……”
说罢,怪老道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巷子的尽头,走进了内城。
沈江涛沉吟少许,从兜里拿出了一张三角形的黄符,此符箓正是怪老道给自己的镇心符,他又朝那巷子的尽头看了一眼,内心对怪老道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在他看来,这个屈文杰虽说在竞拍的时候阴阳怪气,甚至在第二轮竞拍的时候输给了自己,但通过这次来看,这怪老道屈文杰的能耐绝非当初那样,他已经超乎了自己的想象,而且在之前第二轮竞拍的时候,此人很可能是故意输给他们的。
至于此人行事诡异,到也见效,正是因为他诡异的行事,才能够在自己来之前找到这个暗道,并且已经去过那里,还在出口摆下了一个保命的风水局。
此时此刻沈江涛不得不佩服这个怪老道,此人各方面都很出众,不可小视。
“余旭,你带丁峰先回去,不用等我了。”沈江涛头也不回,急忙向刚才怪老道消失的巷子尽头跑去。
余旭看了一眼沈江涛又看了看丁峰,二人相比起来,沈江涛已经恢复神志,倒是丁峰还有些情绪不稳,他简单休整一番后,驾着丁峰朝酒店方向走去。
至于沈江涛,一路奔跑,来到巷子尽头向北一看,只见怪老道不知何时手里拿了一壶黄酒,左手还整了一只烧鸡,一边吃,一边慢慢悠悠的走着。
步伐加快,没过多久,沈江涛就和怪老道肩并肩漫步大街上。
怪老道斜视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烧鸡撕下一半,向他一抛,说道:“嘿嘿,还是你有意思,会喝酒吗?”
沈江涛点了点头不语。
怪老道轻笑一声,将手中的酒壶扔给了沈江涛,说道:“这下面很大,远非你所能想象,简单的来说,这个入口仅仅进入了这里地下世界的其中一部分而已,至于有多大老道我现在也不知道,需要继续勘察一段时间才行。”
沈江涛大大的喝了一口酒,随意的用袖子抹了抹嘴,眉头一皱问道:“前辈可否说清楚些,这里面到底是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