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重新望向白采怜,笑着说道“真不好意思啊白小姐。”
“......没关系。”
白采怜暗自狠狠的咬牙,她们明明早就注意到了她,却故意说没看见她。
这不是特意给她难堪的吗!
说到这,白采怜又对聂纪有些不满,这两个女人一直在那明里暗里的嘲讽她,聂纪居然没有丝毫的动作!
不过白采怜现在也不敢直接和聂纪闹,毕竟旁边还有那么多看戏的名媛千金。
如果她和聂纪闹,聂纪说不一定一气之下就将她抛弃了。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白采怜自然是看不上聂纪的,也一直吊着他。
可是现在,白采怜已经没有选择了。
姜瑟好整无暇地望向白采怜,又望向聂纪,就好像才注意到白采怜揽着聂纪的手臂一般。
她‘惊讶’的问道“你们这是在一起了?”
白采怜脸上绽放出笑容,正想承认并炫耀一番的时候聂纪却出声了。
他笑了一下,有些不在意的耸耸肩“玩玩而已,主母要是介意,我立马结束。”
一句话,让白采怜脸上刚刚绽放出来的笑容陡然僵住。
无数的寒意从脚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她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甚至不顾周围的人直接质问聂纪“你对我只是玩玩?!”
她陡然松开揽着聂纪手臂的手,一副不敢置信的问道。
聂纪微微蹙眉,另一只手拍了拍刚刚被白采怜揽着的手臂。
白采怜被这一幕刺激到了,语气更加尖锐。
“你说话!”
“只要这女人介意,你就结束?!”
白采怜咬牙切齿地说道,仿佛牙龈都要被她咬碎。
周围的人也被她这一突如其来的质问声给吸引了过来。
聂纪望着仪态尽失的白采怜,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有什么问题?”
白采怜死死的瞪着聂纪“有问题,当然有问题!”
“你不是要娶我?!”
周围的人都被她这一大胆的话给惊得议论了起来。
“白采怜还真是大胆啊......”
“聂纪少爷要娶她?!怎么可能......”
“还以为白采怜真的拿下了聂纪少爷呢,没想到到头来只是玩玩啊...”
“这也是她活该!谁叫之前她就一直吊着聂纪少爷的!”
“对啊,现在还不允许人家玩玩了!”
聂纪听到白采怜的话,眼里染上一丝讥诮。
“娶你?别妄想了......我聂纪,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你。”
白采怜连忙说道“那你之前送了我那么多珍贵的珠宝首饰,还陪我逛街买衣服约会,还对我说那些甜言蜜语......这些都是假的?!”
白采怜说完这才后知后觉过来,聂纪在说那些甜言蜜语的时候,的确没有明确的说过要娶她......
是她沉浸在那些甜言蜜语当中,以为聂纪已经被她收入了掌中。
一旁的名媛千金讥讽道“这些都是聂纪少爷追人的手段啊......”
“啧啧,白采怜居然还真陷入了聂纪少爷的花言巧语里...”
“是她自己活该!我看啊她自己本身目的也不单纯!......”
聂纪追人向来大方,该买什么就买。
只要他给的起的,而且他向来对每一任交往的对象都说的很清楚。
只走肾,不走心。
因为他帅气的脸,再加上他聂家的身份以及他的出手大方,还是有很多女人愿意和他交往。
虽然美好的恋情短暂就会结束,但那些女人就算分手了也没有丝毫的怨言。
毕竟,交往期间她们就拿到了很多的好处,更别提分手后还有一大笔分手费。
“白采怜,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心里的那些算计。”
聂纪出声,语气里满是厌烦。
“之前你不是一直很清高?怎么,被白家抛弃了之后就想攀上我?!”
“你得罪了主母,还想嫁入聂家?别痴心妄想了!”
白采怜一顿,眼里闪过一丝难堪。
原来...他一直知道?!
白家主给她的条件就是让她想尽办法攀上聂纪,从而嫁入聂家。
虽然聂纪只是个支系,但那也算是和聂家结了亲!
恰好那时聂纪又来追求她,为了重新得到重任,白采怜这才同意了和他交往。
她眼里闪过一丝怨恨“所以你当时追求我,也是为了给姜瑟报仇?!”
聂纪耸耸肩“原本只是想警告你,别妄想你得不到的,却没想到......你还真是贱啊。”
他说道后面,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白采怜的情绪陡然崩溃“我贱?!你可别忘了之前是谁一直追求我的!”
她尖锐的声音响起,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回她丢失的颜面。
聂纪也不生气,无所谓的说道“之前追你是因为和朋友打的赌,看谁能追到所谓的第一名媛。”
他说完,又补了一句“啊,这赌注不错,城东的一块地皮,我心动了。”
“噗嗤!”
沈寒鸢没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
她就说以聂纪的眼光怎么可能会看上白采怜,原来是因为一个赌注。
周围的人也因为聂纪的话偷笑。
“原来是赌注啊......”
“笑死我了,白采怜之前还沾沾自喜却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赌注...”
“哈哈哈哈...不枉我今天来这一趟,真精彩啊!”
白采怜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
原来,之前聂纪追求她,只是因为一个赌约。
都怪姜瑟,都怪她!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突然出现,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白采怜头脑一片空白,她下意识的将所有的错都推给了姜瑟。
她猛然指着姜瑟,眼里充盈着恶毒阴狠“那个女人,就值得你这么维护?!”
姜瑟有些无语,这女人现在是病急乱投医,把所有过错的推她身上了?
聂幸下意识的伸出手护住姜瑟,低头询问她“夫人,需要我出手吗?”
姜瑟摇头“别脏了自己的手。”
对于白采怜这种野心和欲望膨胀但自身却没有那个条件的人,只能算是可悲又可恨。
聂纪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白采怜,对于她无脑的发言有些无语。
转而他又望向姜瑟,对她微微躬身。
仅仅是这一躬身,便是显示出了他对姜瑟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