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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第 34 章(1 / 1)

[三三言情小说]

这一大早上的,陆微之半梦半醒之间就被两个人的吵闹声给叫醒了,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傅颐轩把容辛压倒在床上,两个人像是扭打在一起,又好像不太像。

他揉了揉眼睛,微微一愣,等看清楚之后瞬间就从床上蹦跶了起来,只是动静太大惊动了傅颐轩和容辛。

陆微之干咳一声:“你们继续,我这就出去。”说着,他的脸居然红了起来。

容辛不动声色的推开傅颐轩,脸却不着痕迹的红了起来,他害羞的时候耳朵尖就立马就红了起来,像是快要熟透的红柿子的一样。

陆微之张望了一样,立马就笑开了,他脸张望的时候活像是趴在人家墙头看大姑娘的变态汉子,笑的是一脸的猥琐。

傅颐轩就知道他想歪了,抄起手边的东西朝着陆微之扔了过去。

陆微之头朝着一边灵活一避,笑着说:“你别恼羞成怒啊。”

“滚出去!”

“怎么还就开不起玩笑了?”陆微之难得没有继续和傅颐轩犟嘴,他穿了件衣服就跑出去了,只是刚粗去还没一会儿就耷拉着脑袋闯进来了,整个人哆哆嗦嗦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冻得鼻涕都流下来了,陆微之也顾不上得体不得体了,嘴里不停的喃喃念道:“这地方也太不是人待的地方了吧,真他娘的冷啊。”

容辛和傅颐轩都回头审视着他,正还疑惑呢,谁知,陆微之转头就听到帐中没什么动静了,于是又哆哆嗦嗦从被子里探出个头来,结果就看到两个人正眼干盯着自己瞅,他还疑惑呢:“你们怎么停下了?”

傅颐轩喉结略微一动,神色淡淡的,索性直接走了过去,手掌伸出来直接按在陆微之脑袋上将人摁进了被褥里。

不挣扎还不得被他给闷死了,陆微之连忙踢着被褥大吼起来:“傅颐轩你有病啊。”

“我看你才是有病,一天天的脑子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陆微之吞了口口水,等傅颐轩松开手,他这才抬起头来朝着外边猛地深吸一口气,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的陆微之好似焕然新生一般,他脑子忽然就福至心灵的活泛了起来,朝着傅颐轩开解道:“这不是想着你在西洋留学多年……再者,我刚刚进来的时候,你们那个姿势实在是不由得别人多想。”陆微之猛地拔高了声音,“任谁都会多想吧,你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容辛先是左看看傅颐轩,右瞅瞅陆微之,暗自摇摇头,这两兄弟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了,怎么行为处事看起来如此幼稚,他看着看着就看不下去了,也怀疑自己是闲着没事干看两个纨绔斗嘴。

这时候,容辛可不像是以前那样了,他直言直语,从一边拿起一件貂皮大衣朝着傅颐轩给陆微之走过去,将衣服扔在陆微之一旁,嘴里不冷不热地说道:“表少爷,额济纳晨起寒冷,您出去时还是得多穿两件衣服,还有啊,你要是有这斗嘴玩闹的功夫,不如静下心来去写调查报告。

调查报告的要求是傅颐轩提的。干这一行的,算是新兴行业,也没个前人带路,傅颐轩那时就在北平说过了,他们就是前人,做这一行从他们这一辈人开始,每次考察项目都得做好报告,要是下地,就得每日都做好记录。

可昨天遇到的事太多了,以至于记录报告都给耽误了。

陆微之面色立马就变了,整个人好像脱胎换骨一样,他也不和傅颐轩斗嘴了,自己从床上翻起来去一个箱子里找出一本笔记本,掏出钢笔记录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另外两人,皱着眉头说:“这玩意儿还真是让人头疼。”

正说着,他将视线移到了提起这茬的人身上。

他咬着笔帽,继而审视着容辛,看他这副闲庭信步的模样,陆微之蓦然问道:“容小子,你在这儿光是说着风凉话,我问你,你写完了吗?”

听他说完,果然,容辛露出个就知道他会这么问的表情,一副早已经准备好了的模样拿出一个工整的笔记本,容辛写字是苏先生一手交出来的,写的是一手的瘦金体,笔迹瘦劲却不失风姿,锋芒毕露,在当时那种情形下,这小南蛮儿居然能这般写下这么一副字,更何况他那笔记上面绘图和记录都十分清晰完整,好似昨日在地下所见全然跃出眼前,这一看就是下了大功夫了。

陆微之忽然就笑了,想不到这容辛居然还真是个大宝贝,怎么这么个宝贝人就被傅颐轩这厮给捡到了?一想到当初还是陆微之写的举荐信,他蓦地额头一阵阴霾浮现,两眼顿时一黑,只觉得一股浓重的后悔即将要冲破天灵盖去了。

“容小子,你现在在傅颐轩身边一个月多少薪金啊?”陆微之一改刚才那副纨绔样子,突然就笑的温润如玉了起来。

他这一笑倒是不打紧,可偏偏容辛却生出一丝疑虑来,后背竟然还冒出来了冷汗。“陆少爷问这个干什么?”

“挖人啊。”他倒是说的很是直白,“你看看啊,我们家虽说是从政的,但怎么着也不缺钱,你不是在北大读书吗,以后要是想拜到什么先生门下我都可以为你做个引荐,薪金自然也和傅颐轩开的一样,怎么样来不来做我的助手?”

他说是甚是在理。

不过,还没等容辛说话,傅颐轩先是跨了一步,伸出胳膊直接以他那大高个儿隔开两人,面对着陆微之的面容骤然冷了下来,他先是扭头扫了容辛一眼,这才又扭过头瞪着陆微之,好像是呲着牙花的老虎一样,恶狠狠地瞪着陆微之,下一秒好像就要撕咬上去了。

敢在我面前挖人,还真是长本事了。

傅颐轩轻嗤一声:“陆微之,别的没学好,挖墙脚倒是学得挺会的,我人还在这儿呢。”

陆微之反过来对他憨憨一笑:“我这不是开玩笑嘛。”

开玩笑,傅颐轩瞧他刚刚的样子哪像是什么开玩笑,开玩笑的人会连自己家境都给抖漏出去然后让别人选择?傅颐轩真心觉得自己是给陆微之太久的好脸色了,以至于这厮居然痴心妄想开始惦记自己的人了。

傅颐轩一时间对陆微之没有了任何好脾气,连带着其他人也平白无故地受到了傅颐轩的冷脸。

早上他们围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常胜就坐在容辛一旁,他刚坐下,就看到傅颐轩吃了两口就扔在饭碗不吃了,等傅少爷走开了两步之后,常胜这才小心翼翼地拿胳膊肘戳了一旁的容辛小声问道:“表少爷又惹什么祸了?”他问这话,私心就是站在自家少爷这边的。

谁知这两人窃窃私语时被眼尖的傅颐轩给看到了,傅颐轩朝着天翻了个白眼,对常胜说:“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了,什么都想知道不如来问我。”

容辛朝着常胜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傅颐轩吃错了什么药。

常胜见状端着饭碗转过身去,用后背对着傅颐轩,嘴里还嘟囔着说:“也不是我惹得人,闯的祸啊。”

他们家少爷的脾气他也是见识过的,嘟囔了两句得亏没让他听见,等嘟囔完了,常胜再也不敢多言了,他紧紧扒着碗里的米粒,一句话也不说了。

容辛则轻描淡写的扭头扫了一眼傅颐轩,这个平日里就一副纨绔模样的尊贵少爷除了一些特定情况以外,平日里都是一副这个模样,还是个纨绔之中的佼佼者,他一天也不反驳,就是一副谁看见了都想拿鞋底抽的模样。

饶是谁看不惯了,谁敢去说傅颐轩的不是。

可傅颐轩这人却太过不寻常了,容辛看着他身影,明明人就站在眼前,却始终觉得自己和他好像相隔了十万八千里,无论是傅颐轩的学识还是思想,自己和这人实在是相去甚远啊。

容辛感叹一声回过神起身朝着营帐走去。

吃过饭后,天气稍微变得好了一些,容辛上营帐里穿了徐骏峰之前给的水火鞋,他料想着也该是时候再下去看一遍了。

他们一行人整装出发,再次下地的时候,他们就显得很是从容了,常胜和傅颐轩走在前边,其他的人跟在他们身后,只有两束火把,前边是乌漆嘛黑的一片,身后也是黑漆漆的。

容辛紧紧跟在傅颐轩身后,他问说:“少爷,昨天那帮东洋人该不会把东西都搬走了吧?”

傅颐轩摇摇头,昨天夜里,东洋人忙活了半宿却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今天到了这时候他们还没出现多半就是在等傅颐轩再次下地,川左雅治那个东洋人不知怎么回事,好似格外的信任的傅颐轩。

这一点就连容辛也看出来,东洋人即使在袒露出狐狸尾巴之后也依旧对傅颐轩十分和善,还不是因为他们认为只有傅颐轩才能找到他们梦寐以求的‘甘木’。

容辛说:“‘不死国’要是真的存在,那为何现如今却湮灭于人世了,‘甘木’要是真的能长生不死,那为何秦皇汉武穷尽一生也未能得尝所愿。”东洋人所谓的什么维新只怕是维新了个笑话,不过是学习了西洋的那一套,内里还是附属国那一套始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想不到居然是这般的顽固不化、冥顽不灵。

傅颐轩本来在前边走着,忽然脚步就慢了下来,他平静地说:“传闻秦始皇曾东游山东三个月,就是为了找寻古书中记载的三座仙山——蓬莱、方丈、瀛洲,你知道结局是什么吗?”

容辛不加犹豫便道:“当然是无功而返了。”他不知道傅颐轩为什么要突然说起这个典故来。

只听傅颐轩接着说道:“凡事追求长生的人,最后的结局都会像秦皇汉武一样——归为尘土,化为尘埃。人生在世该是多少年就是多少年,活的久了叫老不死的,活的短了就是短命鬼。成仙、长生这种谬论恐怕也只有愚不可及的东洋人才会相信了。”

陆微之也接着说道:“三十二年,始皇之碣石,使燕人卢生求羡门、高誓。求取灵丹妙药如何,求寻羡门、高誓又如何,还不是该死照样得死。”

他们重新跨过了原来的机关石门,到了主墓室中,再一次要打开棺椁的时候,这个当口,容辛和常胜却争执了起来。

容辛觉得傅颐轩开了一次,自己就得开一次,可就在他刚站上去的一瞬间,常胜猛地跳了上来,他那人长得身高马大的,胳膊上的腱子肉好似石头一样,容辛被挤到没地方去被迫跳了下去。

常胜嘿嘿一笑:“容小子,你这小身板还能抬起来这东西,还是交个我吧。”

容辛站在原地微微一愣,他是想开口反驳的,只是一抬眼就看到常胜胳膊上抖动的腱子肉,他咽了口吐沫,退后一步,装模作样地做了个‘有请’的姿势,并说:“既然如此,那就你来吧。”

这次的工作简单,他们一行人主要负责清理文物和带出文物。期间,常胜盯着墓主人的尸体看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人骨头上有伤啊。”

傅颐轩忙问:“在什么地方?”

常胜指着墓主人脖子说道:“就是脖子上,那叫什么骨头来着,少爷您看,那不就是刀痕吗?”

傅颐轩走近一看,就看到墓主人尸骨上的几处刀痕,脖子上的应该是致命伤,肋骨有愈合的痕迹,结合墓主人的身份,傅颐轩当即猜测是他当时在战场上受的伤。

翻过尸骨看过之后,傅颐轩觉得这句骸骨越发的可疑:这尸骨怎么好像是二次入殓的一样。

这墓主人的身上的肋骨明显有过挪动的痕迹,本应该在下面的肋骨居然放在了上面。而且,指骨的分布也有明显的错漏。

容辛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就站了过去,也看着墓主人的尸体,他心想难不成真让徐骏峰给说对了,这个墓真的是野利旺荣的墓?

历史上,不管野利旺荣反叛被杀还是因军机被杀,他的结局都是被李元昊给杀了,一个罪大恶极的乱臣贼子被杀,尸体流露荒野任野狗啃咬、秃鹫啄食都在所难免,也许就是他的亲族后来不忍他抛尸野外,于是费力寻到他的尸体,这才进行了二次葬。

可这一切还都只是个猜测,一切能证明墓主人身份的东西迄今为止都没有在墓中呈现出来。

常胜在一旁笑着说:“这人总会是被他们的皇帝给抹了脖子吧?”

容辛点点头。

常胜倏地一顿,连忙笑着说:“我就是那么一说,总不会那么邪乎吧。”

还真就是这么邪乎,墓主人的死亡年龄应该都不是很大,野利旺荣其妹野利氏被废后,野利旺荣就被李元昊下令处死,看女性的死亡年龄,她或许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果真,陆微之在女性的棺椁下找到了一张帛书,上面写道:“妾元氏,年二八,无子,岁寒生疾病,不治而亡……”

“真奇怪,没想到睡在主墓室的女子居然是墓主人的妾室,想必,这人与这位女子才是真的情深意笃吧。”

傅颐轩冷漠道:“情深意笃?情深意笃还会要她来陪葬还真是可笑。”

“陪葬?不是生疾病吗?”

傅颐轩朝陆微之招手,让他走近来看:“他说,女性肋骨有明显的伤痕,这才是真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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