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城郊外的羊肠小道,在附近的小树林子里,传来几声‘簌簌’细响,吸引了周昊的注意。
紧接着,小树林子里传来说话声。
“咱两的事,不会败露吧。”
周昊皱着眉,心想:这声音有些熟悉。
“放心吧,这世上要说谁最能保守秘密,那非死人莫属啊!”
直到传来第二个人的猥锁笑声,周昊恍然大悟,这不是胖子么,至于另外一个声音,他同样觉得耳熟。
良久,他想起来之前跟刘欣打架的那个女人。
拨开叶子,蹑手蹑脚的走上前,看见胖子正趴在王梅身上,像老母猪拱白菜,一下一下的。
周昊盯着翻云覆雨,渐入佳境的二人,起了一丝戏耍的心思,暗想:看我不吓死你们!
他从地上抓把土,抹在脸上,随后扮作鬼脸,翻着白眼,龇牙咧嘴的推开树枝,出现在王梅面前。
“我的娘咧!这是啥!!”
王梅吓傻了眼,看着那张满是污泥的鬼脸像自己走来,连衣服都忘记穿了,起身就跑。
“你弄啥咧!”胖子心生不满,自己正爽到一半,这娘们突然抽风一样跑了,搁谁身上都不痛快。
他一脸扫兴的扭头瞥向身后,对上周昊那双冰冷赤红的眼眸,当即吓得跌坐在地上。
“你你你!你别过来啊!”胖子脸色惨白,两腿不受控制的战栗,温热淡黄的液体顺着裤腿缓缓滴落。
周昊见此情形,心中稍爽,心想:你也有今天!
“胖子,我死的好惨,你还我命来~”周昊翻着白眼,动作迟缓,张牙舞爪的走向胖子,宛如一只丧尸。
“冤有头债有主,打死你的人不是我,是那几个保安,你别来找我啊!”胖子瞳孔扩散,眼看周昊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知从哪里爆发来的力气,蹿起来撒腿就跑。
“还想跑?”
周昊冷哼一声,迅速追上去,抬脚踹中胖子背心。
“啊!”
胖子发出惨叫,那肥胖的身子像皮球一样,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最终落进池塘里,惊起一片蛙声。
不会淹死了吧?
周昊跑到池塘附近,沿着岸边搜寻瞭望。
他只想教训教训胖子,可没想就这么杀了他。
“救命啊!”
突然,水下窜上来一道黑影,他手臂甩得像桨,‘哗啦哗啦’拨动水面,飞速冲向对岸。
周昊见胖子无事,反倒是松了口气。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眼看天沉蒙蒙的亮了,村里雄鸡打鸣,一些妇人早早地起床洗漱,并到河边浣纱。
周昊担心自己这幅模样会吓到村里其他人,掸了掸衣服上的泥巴,往胖子的家快速赶了过去。
半路上,他的这副打扮吸引了不少村民的注意。
尤其是在这个医疗环境有些落后的村子里,周昊拿着江湖行医的旗帜,更是让无数人瞩目。
“你是中医?”
半路上,一个相貌秀美的女孩拦住了周昊。
“是的。”周昊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是西医,咱们都是医生呢,既然遇到就是缘分,我想请你到我家去坐坐,可以吗?”女孩开心的问道。
“呃……行吧。”周昊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女孩也不怕自己是坏人吗?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周昊,你呢?”
“我叫赵妍。”
一路上,女孩叽叽喳喳兴奋的说着关于医术上的事情。
奈何周昊一句也听不懂。
自己就是套用个身份进村子,然后去收拾胖子而已,可从来没有接触过所谓的医术啊。
“周昊,你进来吧。”一道黄鹂般清亮悦耳的声音传来。
“好咧。”
进门后,女孩将手中的饭盒,摆在桌上,见屋子里有些脏乱,找来扫帚,熟练的打扫起来。
“一起吃点早饭吧,我刚买的。”赵妍好不生分的说道。
“赵妍,你不是学的西医吗?怎么又回村子里来了?”周昊掀开饭盒,里面放着一盘馒头,还有一叠小菜。
他拿起一只面馒头就着小菜便往嘴里塞。
“今年毕业啦,正好赶上村里的扶贫项目,就打算回来为村子的发展,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现在可是大学生官噢。”赵妍笑嘻嘻道。
“那挺不错。”周昊从小没读过书,对大学生官没啥概念,也不知道是干啥的,寻思着,应该跟村首差不多。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周昊咽下最后一口馒头,走到院外的水缸里舀起一瓢水,大口灌下去。
“村里这些年,医疗环境一直很差,再加上市医院距离这边又太远,像一些小病小灾的,靠咬牙也就硬扛过去了,可要遇到个大病,就得提前买好棺材等死。”赵妍轻叹一声,语气中略显无奈。
她大学的专业,就是西医药护理等,这一次回村,也打算先从医疗环境落后的方面进行改善。
“根据市里的安排,我在村委会那边租了个屋子,用来当做诊所,希望以后村里的乡亲别再用什么中药偏方,那些都是没有科学依据的。”赵妍说道。
“那可未必,老祖宗的法子流传至今,咋能说没用呢。”周昊嘟囔了一句。
好在赵妍并没有听见,否则便是拉着他一顿教育,说他思想落后云云之类的。
“不好了!赵医生,出事了,出事了!”
门外,一个老妇人神色焦急,脚步匆忙地跑进院子。
“王婶,发生什么事了?”
赵妍放下手里的扫帚,连忙走出去搀扶着点老人,关切的问。
“今早,我那老伴下床的时候,脚底打滑,脑袋磕在床沿上,现在全身瘫痪,动不了啊!”老妇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们一家,可就指望着老伴每天编织草履的那点微薄工资过活了。
“别急,王婶,我跟你去看看情况。”说完,赵妍来不及跟周昊打招呼,便扶着老妇人往她家里赶。
周昊眉头一皱,锁上门也跟着追了过去。
王婶家是典型的农村自建房,只有一层楼,不算大,夫妻两也从未有过子嗣,这些年,依靠老龙王子那点薄弱工资,倒也把屋子外的红砖抹上了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