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如期而至,大约这学期是最杂乱的一学期,霍光玺家里有事,请假了一周,霍光玺请假之前,情绪挺好的,接了一通电话整个人都有些暴躁起来,甚至还来不及跟尹初眠交代几句,就匆匆离校了,
就连黎韵跟顾珩也摸不着头脑,黎韵转过头问,
“霍哥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尹初眠看着霍光玺空荡荡的座位,手拿着笔一个字也写不进去,
“我不知道,”
后座一直戴着耳机的顾珩打了个哈欠,
“别担心,应该是他爸爸的事情。”
尹初眠对矛祠亮心有阴影,心底却开始忐忑起来,
“出什么事了?”
“这事还是让霍光玺亲口告诉你们,”
顾珩最不屑背后口舌的事情,况且霍光玺这高傲的性子,家丑这种事也不愿意被人嚷嚷出去。
尹初眠皱了皱眉头,听起来事情挺严重的。
当天晚上尹初眠接到霍光玺的电话,声音很疲惫,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两人东聊西扯的,也聊了一个多小时,
尹初眠欲言又止的想问他爸爸的事情,但是又难以启齿,怕霍光玺这么要强的人,出了什么家事,也不愿意别人知道,
自己干脆装聋作哑,当做不知道,她叹了口气,
“你不在,学习都枯燥了,”
霍光玺喉头低沉的笑了两声,听起来挺愉悦的,
“怎么?才两天不见,你就想我了。”
尹初眠被霍光玺调侃习惯了,慢慢的都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了,
“贫嘴,我说没人打扰我学习,枯燥了。”
霍光玺声音淡淡的,
“那多好啊,抓紧时间学习啊,趁着我不在,把下周的一起学了,下周时间给我,你就是我的了,”
这是什么逻辑,尹初眠哭笑不得,
“哪有这样子的,学习怎么可以堆积到一起,你这么说,我现在就把高三课程学习了,高三就不用来了?”
霍光玺笑出了声,
“也不是不可以,二人世界就多一年时间了。”
“不跟你说了,你都在胡扯。”
“眠眠,”霍光玺郑重的喊着尹初眠的昵称,良久才说,
“等我回来,”
“好。”
第二天,尹初眠从新闻上看到了消息,霍光玺爸爸矛祠亮出轨被石锤,在海南挪用公款,买了栋别墅,包养小三,甚至还想自立门户,现在矛祠亮不仅被净身出户,还进了拘留所,
尹初眠见过矛祠亮,知道他的为人,还有对待霍光玺的态度,一直以为的家暴,尹初眠不知道霍光玺此时的心情是解脱还是释然,仰或者是难过。
黎韵丢下手机,回头看了看尹初眠
“要不你去哄哄霍哥,最近心情一定很差,”
霍光玺不愿意说的事情,肯定也是不想别人提及,尹初眠知道昨晚霍光玺只字未提,其实挺难受的,
“他这段时间可能没时间出来,电话白天是关机的,”
黎韵挠了挠头,
“这次打击会不会很大,”
顾珩笑了笑,
“又何尝不是解脱,”
黎韵大概听说过矛祠亮的事情,啧啧感叹道,
“摊上这样的爸,难怪霍哥脾气不好。”
“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黎韵看了一眼尹初眠,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我说错了,小哭包,霍哥脾气可好了,”
尹初眠没搭理黎韵,尝试着拨打霍光玺的电话,电话关机了,依然打不通,
顾珩笑了笑,
“算了,别愁了,我周末组个局在缘聚,有个事情要宣布,顺便帮霍哥缓解下情绪,”
“好哇”黎韵一直喜欢热闹,吵吵嚷嚷道,
“那我待会去通知陆巷和袁珂他们”。
尹初眠联系不到霍光玺,也只能作罢,
“行吧。”
周末,天气逐渐回暖,尹初眠穿着简单的卫衣和百褶裙就去了缘聚。
尹初眠到达会所的时候,顾珩已经安排好了包厢,是类似于ktv的大型棋牌室。
霍光玺坐在最里面的包间,跟黎韵还有陆巷他们正在玩牌,看到她进来,嘴角洋溢着灿烂的笑,露出浅浅的梨涡,向她晃了晃手,
“过来玩?”
尹初眠一瞬间感觉开心起来,至少提起来的心也放下了,她小跑过去,挨着霍光玺坐下,
“我不太会,”
“没事,我教你。”
霍光玺状态还不错,不不像之前黎韵说的颓废,目前看来挺开心的,
尹初眠这才松了一口气,本来有很多话想问霍光玺的,突然就平静下来,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霍光玺身前玩牌。
尹初眠在霍光玺身边坐下,霍光玺就开始当幕后指使,来教她打牌,
尹初眠连捏牌的动作都笨拙,霍光玺只好虚揽着她,手把手的教她捏牌,丢牌,
还时不时的咬她耳朵,
尹初眠稍微往前缩了一下,小声道,
“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痒痒,”
霍光玺低头看着她,闷声一笑,
“不能,不贴着你耳朵说话,他们太狡猾了,会把你的牌听去的,”
“咦~”
黎韵几个眼光四方,也不催促,就任由两个人在那秀恩爱,
一个小时下来,倒是赢了大满贯,尹初眠笑的合不拢嘴,
顾珩端了一些果盘和饮品,黎韵输了牌,正拿着麦克风鬼哭狼嚎,
顾珩,拔掉电源线,停顿下,
“安静点,我有点事情要说。”
黎韵这几天也看出来顾珩情绪不对劲,还以为担忧霍哥的事情,但是老样子确实有心事,黎韵不敢造次,只好丢下麦克风,纳闷道,
“啥事啊?”
顾珩看了一眼安久栀,表情淡淡的,
“我通过了海选,要去海外做练习生。”
顾珩的话音刚落下,四周静了下来,
尹初眠望向角落里的安久栀,刚开始来的时候,尹初眠光顾着霍光玺,忽略了安久栀,这才发现,整个晚上安久栀都没有开口说过话,很显然安久栀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黎韵比谁都惊讶,张大着嘴巴,
“顾珩你要进娱乐圈吗?”
顾珩耸了耸肩,将饮料分好,然后在安久栀身边坐下,
“当初小哭包不是说过嘛,艺人挣钱容易,我只是找个敲门砖入门。”
黎韵想劝,都没法开口,因为他们都知道顾珩这个人有多么的独立有主见,他认定的东西绝对不会改变的,而且他绝对能做的精致,
“那你岂不是不参加高考了?好羡慕啊,祝贺你以后前途似锦,成为当红炸子鸡。”
顾珩抿唇一笑,晃了晃手中的鸡尾酒,
“谢了,借你吉言!”